不死藥？

在上古的傳說中，一直有不死藥的傳說，據說周穆王就曾前往西王母的國度，尋找不死藥。

周穆王隻活了一百歲出頭，很顯然他並沒有找到。

不死藥這種東西，的確是存在的，上古之時靈氣濃鬱，很多煉丹大師，煉製了不延年益壽的丹藥。

但是，最好的丹藥，也最多能延長幾百年壽命罷了，三千年？這樣的寶我還沒聽說過。

“當年，你害得父王以為我要刺殺他謀反，判了我死刑，但我沒有等來鴆毒。反而等來了不死藥。”姬贇臉晦暗，“父王要我幫他試藥。吃了不死藥，我當場毒發亡，父王命人將我草草埋葬，沒想到我又活過來了。真是天不亡我啊。琳，你說，是不是上天要讓我找你報仇？”

我臉有些難看，沉默了半晌，說：“當年的事，確實是我對不起你，我不知道你會來救我。”

當年，我來凡間追捕逃走的鬼王，那鬼王已經轉世為了周穆王邊的寵妃。

藏得很深，一直沒有出馬腳，我雖然知道就藏在王宮之中，卻並不知道到底是誰，隻能結識了王子甄，靠著他的關係，進宮謀了一個的職位。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讓我找到了那個寵妃，將擊殺。

當時我殺時，是當著周穆王的麵殺的，並且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他，這個人是鬼王所化。

我來凡間也是有時限的，不可能一直逗留凡塵，當時時間正好到了，我便直接回了地獄。

一百多年後，我再次來到凡間，打聽之下，才知道當年周穆王本沒有相信我的話，認為我是王子甄找到專門刺殺那個寵妃的刺客。

而那個寵妃又正好和王子甄的母親不對付，曾經害得他母親被打冷宮。

寵人的周穆王大怒，以弒君謀反的罪名死了王子甄。

對此，我一直很疚，隻可惜他一直沒有來地獄，我還以為他直接轉世再生了，沒想到竟然一直活著。

我定了定神，說：“既然你沒有死，還因此獲得了別人夢寐以求的長生。你還在怨恨什麽？”

他臉上的笑容崩不住了，眼底出森然的恨意，抓住我手腕的手狠狠：“你以為這是好事嗎？這是懲罰！我和你不一樣，我隻是個凡人。你知道一個沒有實力，沒有戶籍。什麽都沒有的凡人，在古代社會要如何生活嗎？你知道我被殘忍殺害過多次嗎？你知道我為了活下去，都做過些什麽事嗎？”

他的怒火席卷而來，幾乎將我焚燒殆盡。

疚再次湧上心頭，他繼續說：“後來時間長了，我才漸漸學到了一些本事，才有了在這吃人的世界活下去的能力。漫長的歲月就是有這點好，我總是有足夠的時間去學習。”

我臉沉：“所以你學會了怎麽煉製心魔，還用在了我兒的上？”

“沒錯，我也要你嚐嚐，失去最之人的痛。”他的臉上出殘忍的笑容，我眼神一沉，反手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擰，他立刻回擊。

畢竟活了三千年。即使沒有修道，但長時間修煉古武，讓他戰鬥力超群，一時間我竟然與他鬥得難解難分。

“轟！”

我倆的拳頭狠狠地撞在一起，我心中暗驚，他有一近似於靈氣的氣息，非常強大。

是古武所說的氣嗎？

萬皆可道，即使沒有修道的天分，長期修煉古武，也是可以以武道的。

不過，他的實力始終比不上我，這一次正麵鋒，我後退了兩步，而他卻蹬蹬蹬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站穩。

我搶到了羅穀草，將錦盒的蓋子打開，裏麵居然是一棵路邊隨可見的雜草。

我怒道：“你耍我？”

他低笑起來，抹了一把邊的跡，說：“羅穀草早就被我毀了，就算有。我也絕對不會給你。”

我又氣又急，也就顧不得那幾分疚了，衝上前去，又和他戰鬥到了一。

手了一百多個回合，他居然還沒有落敗，我暗暗心驚，一個凡人居然能和我纏鬥這麽久，看來他的功夫真是高不可測。

我目一暗，手中噴出一團地獄火之劍，劍所過之。火星飛，隻要沾染到他的，他就會被火焰包裹。

但是，我失了，火星落在他的上。卻意外地沒有燒起來。

他冷笑著撕開自己的襯，裏麵居然穿了一層漆黑的鎖子甲。

“你以為我會打無準備之仗？”姬贇說，“我早就在觀察你了，你的每一件事都會通過各種渠道呈現在我的麵前，我又怎麽會不防著你？”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你到底要怎麽樣？”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話音未落，忽然一道白出現在他的後，他還沒有回過神來，腦袋就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打了個轉，落在我的腳邊。

我不由得大驚，再一看，站在姬贇後的，正是雲麒。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說：“你心了。”

我老臉一紅，說：“我會為了這麽個人心？”

“他就算武功再厲害，畢竟是個凡人。”雲麒目有些沉，臉上寫滿了不爽，“以你的實力，要殺他不過是片刻的事，但你遲遲不肯盡全力，下殺手。不是心又是什麽？”

我無言以對，其實，我對姬贇還是心中有愧。

姬贇還沒有死，但已經不能說話了，瞪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雲麒很不喜歡他的眼神，彈了個響指，啪地一聲。他的腦袋和就炸了，橫飛。

我看著滿地鮮和碎，心中忽然升起一蒼涼。

雲麒踩著那些，緩緩來到我的麵前，說：“我殺了你的初，所以你傷心了？”

我說：“他不是我的初，隻是普通朋友。”

“你的眼神不是這麽說的。”雲麒抬手，想要我的臉頰，我立刻退開了，他的眼神微微一暗。“我殺了他，所以你恨我？”

我低低地歎了口氣，說：“我畢竟有愧於他。”

“你並不欠他什麽。”雲麒道，“我不會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名義傷害你。”

我皺眉，很不高興地說：“你殺了他，我的羅穀草怎麽辦？”

雲麒拿出一隻錦盒：“他把這東西放在地下寶庫裏，活了三千年，他倒是收藏了不好東西。”

我接過錦盒，心中複雜無比。

“雲麒，你最近很奇怪。”我著他。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表現得這麽有攻擊的。

雲麒往前走了兩步，離我極近，微微低頭，在我耳邊說：“因為，我……”

他頓了頓，後麵的話始終沒能說出口，隻是輕聲說：“把你搜集到了藥材全給我吧，我會煉丹。”

不知為何，他岔開了話題。我反而鬆了口氣。

其實，我是明白的，是那個幻境，讓他的心境發生了改變。

他不說出口，是怕我難堪，更怕我不敢見他。

我覺得我又開始頭疼了。

我找了一隻花瓶，用牽引之將滿地的鮮和碎全都收集起來，雲麒冷聲道：“你想要幹什麽？”

“是我害了他。”我說，“至我想讓他土為安。”

雲麒淡淡道：“他當日吃的是‘隕星’，是從天外飛來的隕石之中所提取的靈藥，能讓人不老不死。但是，一旦被人殺死，他的靈魂也會灰飛煙滅，本不會轉世再生，土為安，有什麽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