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舅歎了口氣,說:“說起來真是無妄之災,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孫思緋,從小就喜歡表演,想當演員,中央戲劇學院沒有考上,但考上了本市的戲劇學院,現在大三,也陸陸續續地在本市傳公司拍的一些電視劇裏演些小角,算是有了點名氣。”
我點頭道:“表妹長得漂亮,這很好啊,將來大有前途。”
堂舅歎了口氣,說:“我倒是寧願沒有上什麽戲劇學院,當什麽演員。”
“怎麽了?”我問,“被人欺負了?”
“被封殺了。”堂舅說,“上次被金導挑中,就是那個拍宮鬥戲很有名的金方侯導演,說是讓演個小宮。雖然臺詞不多,但角討喜,很高興,歡歡喜喜地去了。可是去了沒幾天,就哭著回來了,說得罪了人。丟了角,還被封殺了。我問得罪了誰,也不說。我安,說封殺就封殺吧,反正我們家還有幾套房子,開了飯店。畢了業,回來當老板,又不是活不下去。”
說到這裏,他的眼睛又紅了,說:“沒想到啊,那個人這麽狠。不僅是要封殺緋緋,還要讓我們老孫家家破人亡啊。”
我皺眉:“這麽嚴重?”
堂舅說:“先是我們那個飯店,所有的有關部門都找上門來了,一會兒說我們消防設施不到位,一會兒說我們衛生有問題,勒令我們停業整頓。這也就罷了,我們孫家那幾個兄弟也都做了些生意,這段日子都出了問題,生意一落千丈,你三堂舅還因為走私被抓進去了。小玥啊,你三堂舅那個人,雖然不是什麽老實人,卻絕對不會幹走私的事,他是被人陷害了啊。我想盡辦法,找了個以前的同學,他告訴我,我們這是得罪了大人了,誰都救不了。”
我皺眉道:“緋緋怎麽說?”
“我回家追問緋緋,緋緋才說,得罪的是劇組的一號,就是那個很有名的影後崔琪雅。據說那個崔琪雅後臺很,家世也好,對那部戲的男一號郭淩有意思,但郭淩不喜歡他,有次被纏得煩了,就隨手拉了一個孩,說這個孩才是他的真。哎,這個倒黴孩就是咱們家緋緋。那個影後當場就打了我們緋緋一耳,放話要讓家破人亡。”
說著,堂舅站起。噗通一聲給我跪下了,我連忙手去攙扶:“堂舅,你這是幹什麽啊,快起來,有話起來再說。”
堂舅哭得老淚縱橫:“小玥,你爸爸生病的事。我們幫得不多,如果不是走投無路了,我也沒那個臉來求你。之前聽說,你找了個很有本事的男人,你能不能替我們求求他,讓他出手幫我們一下,求求你了,我們真是被得沒有活路了。”
我用了點巧勁,將他扶起來,按在沙發上,說:“堂舅,我父親生病,舅公借了我們一筆錢,這筆錢對我們幫助很大,你們的恩,我們始終記在心上。你放心,這事我會管的。”
堂舅滿臉愧:“按理說,妹夫有事。我們本來就該出錢的,可我們才借了兩萬塊給你們,是我們愧對了你們。”
我聲道:“兩萬對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媽媽常跟我說,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何況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那個影後欺負我的母族,那跟欺負我有什麽不同?您放心,這事,我管定了。”
堂叔自是千恩萬謝,等他走了之後,我給鄭叔打了個電話讓他去查,不到兩個小時,一份資料就送到了我的麵前。
我看了一下,這個崔琪雅出崔家,這個崔家在西川省可謂有權有勢,是個不折不扣的地頭蛇。
崔琪雅能有今天的就,自然是的家族不計本地捧出來的,也因為家族的關係,行事囂張,作威作福,一旦有人不小心招惹了,輕則丟工作。重則家破人亡。
而那個男一號郭淩的家族是陝省的地頭蛇,崔家有意讓兩家聯姻,但郭家完全不興趣,郭淩更是不喜歡崔琪雅這種囂張跋扈的人。
因此,才有了郭淩用孫思緋當擋箭牌那一幕。
這個郭淩也不是個好東西,明明知道崔琪雅的行事作風。還用孫思緋擋爛桃花,還用完就丟,本不在乎的死活。
我臉沉,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這些有錢有勢的上位者,肆無忌憚地翻弄普通人的命運,視人命如草芥。
程景禹手環住我的腰,親吻了一下我的肩膀,說:“小玥,要不要我出手?”
我角勾了勾,說:“不用,我手頭也有些資源。要弄翻一個影帝影後,本不在話下。”
頓了頓,我冷笑道:“在此之前,我要崔琪雅在全國人民的麵前丟盡臉麵,讓也嚐嚐眾叛親離陷囹圄的滋味。”
崔琪雅坐在化妝鏡前,得意地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長得很,杏眼含春,勝雪,這腰肢隻堪盈盈一握,不知道多男人拜倒在的石榴下,為神魂顛倒。
可是。那個心心念念的人,卻對不屑一顧。
一想起郭淩,這位影後就一肚子的氣,都紆尊降貴地去接近他,討好他了,他卻本不當一回事。還老是找一些小賤人來當擋箭牌。
哼,不了郭淩,還不了那些小賤人嗎?隻要一個電話,就能讓那些小賤人全家死絕。
一想到那些小賤人的慘樣,那滿肚子的氣就消了不,郭淩。咱們就來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妥協吧。
“崔姐。”一個年輕孩跑了進來,臉上還戴著眼鏡,有一青,像是剛出校門的大學生。
手中拿著四個包子,討好地說:“崔姐。這是您最喜歡吃的慶包子鋪的包子,我給您買回來了。”
崔琪雅正滿肚子不高興呢,這孩正好撞到了槍口上,眼睛一豎,手一揮,那一塑料件口袋的包子就落在了地上。
“你作死啊?不知道我在減嗎?還給我買什麽包子?你是想讓我長包子嗎?”崔琪雅一陣怒罵。“你是不是跟那些賤人一樣,嫉妒我的材,所以故意想讓我長胖?”
年輕孩連忙擺手:“不,不是的,崔姐,是您之前說想吃包子啊。”
“我說過嗎?”崔琪雅繼續罵,“我什麽時候說過?你還敢頂!”
年輕孩咬著下,低下頭,不敢再頂了,之前的那幾個助理都沒幹到三個月就辭職了,可是辭職之後他們都過得非常慘,有個還跳了河。聽說在下遊找到了,都泡得稀爛了。
“是,是,崔姐,您沒有說過,是我聽岔了。”年輕小助理連忙說,“崔姐,我錯了,再給我個機會吧。”
崔琪雅看著那副畏畏的模樣,心中的優越油然而生,哼,都不過是些螻蟻而已,我一指頭就能將你碾死。
“好了,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我就不為難你了。”說,“地上這四個包子也不能浪費,你吃了吧。”
包子落在地上,自然是弄髒了,但助理不敢有毫的不滿,立刻將包子撿了起來,說:“是,是,崔姐,我這就吃。”
說著。就將包子塞進了裏,生怕慢了一丁點。
崔琪雅滿意了,角勾起一抹鄙夷的笑容,低聲說:“真是犯賤。”
助理的抖了一下,將頭埋得更低了,誰都看不到,臉上那一抹扭曲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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