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心中約覺得,與慕廝年的這段孽緣,似乎不是原主犯花癡這麼簡單。
慕雲州一副無措的樣子,忙看向皇上求救。
「皇兄。」
皇上擺擺手,對慕廝年怒道:「老三,跪宗廟去。」
慕廝年拱手道:「是,兒臣告退。」
慕廝年退了出去,皇上又看向孫漁問道:「你有什麼看法?」
孫漁覺得好笑,心道你們都決定了,我的看法重要嗎?
改變不了大方向,但也見不得茹妃巧舌如簧大獲全勝。
於是,低眉順眼的道:「回父皇,兒媳沒什麼可說的。母妃先前教訓得對,千錯萬錯都是兒媳的錯,不該和纖纖掙什麼。拜堂,寵,原本就是的,說來,是我對不住。」
聽著的話,皇上的臉那一個難看,瞪向茹妃。
茹妃萬萬沒想到孫漁會說這些話,一時間張了張,無話應對。
孫漁繼續說:「父皇,兒媳如今什麼都不想,不管在哪裏都行,只求平安度日。」
說得那一個可憐。
那日的事後,皇上也知道孫漁被孫家的老夫人下令打板子的事,也曉得爹孫堅至今耿耿於懷,不肯認。
這嫁到王府還人欺凌,想著也可憐的。
「起來吧,你的事朕都聽說過了。你錯確實是錯,朕後來仔細想想,也確實不能全怪你,朕當時確實有讓你做門寡的打算。你一個小姑娘,難免害怕之下做出錯事來。」
「孫相啊,父之間沒有隔夜仇,你也別總是耿耿於懷了。」
孫堅只向皇上拱了拱手,卻並不多說什麼。
皇上默默的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裏,又轉頭看向茹妃道:「茹妃,你可知錯?」
茹妃一個激靈,「皇上,妾何錯啊?」
「哼,你竟還不知錯。私自讓側室代替拜堂,讓人家怎麼想?知道的是你偏心你的侄,擅作主張,不知的還以為是朕有意為難。朕前腳賜婚讓人家做正妃,後邊又弄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朕這張臉還往哪兒擱?」
茹妃面大變,撲通一聲跪下來。
「皇上,妾,妾糊塗,妾當時只想著心疼漁兒,沒想那麼多。」
皇上煩躁的拜拜手,「行了,朕不想再聽你狡辯,你自己回宮足一月,罰俸半年,任何人不得探視。」
解決了茹妃,皇上向殿外一喊:「馬忠。」
馬公公迅速進來。
「傳朕旨意,不準任何人再討論寧王與寧王妃以及清王之事。」
「是,奴才遵命。」
「孫堅。」
「臣在。」
「你們父也先下去吧。」
「是,臣告退。」
「兒媳告退。」
慕雲州也想跟他們走。
「小九,你留下。」
「皇兄?」
皇上微笑道:「朕許久未見你了,你留在宮中小住幾日,等清王府打掃好了你再搬過去。」
孫堅漸漸遠離,屋裏的聲音也逐漸聽不見。
這一路上,孫漁不時的看了眼孫堅。
不過他一直板著臉,並沒有要跟說話的意思。
直到出了宮,眼看到了分路的地方,孫漁忍不住出聲。
「爹,我……」
剛一出聲,的話就被孫堅打斷。
「漁兒,好好待在寧王府,不要輕舉妄。」
孫漁一臉驚訝,看著他快速遠去的背影。仟韆仦哾
這話頗有深意,莫非他已經知道自己想離開寧王府了?
……
杜纖纖一直在等慕廝年回府,結果卻等來慕廝年跪宗廟的消息。
而且不是跪一天的事,而是要跪三天。
一問緣由,說是清王回來了。
杜纖纖腦袋炸裂,踉蹌著一屁摔在地上,直接哭了起來。
「側妃,側妃?」
杜纖纖推開扶的丫鬟說:「那殺千刀的早不回晚不回呀,為何不早幾天回來?原我應該跟廝年哥哥雙宿雙棲,偏生半路殺了一個寡婦……阿呸,現在算不得寡婦。為何天意弄人,我這般命苦?」
「噓,小聲些,小聲些。側妃,縱然是咱們自己的院子,也萬萬不可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啊。清王守護邊疆多年,多大的功勞,況且還是長輩,豈容您這般說道?要奴婢說呀,這錯還在孫漁。但凡要點兒臉,多賴幾日寂寞,也不至於將事弄這樣。」
「對對,都賴孫漁,都賴孫漁那個不要臉的。」
正在吃晚飯的孫漁打了個噴嚏。
哪個鱉孫在罵我?
「小姐,今晚的飯菜可還可口?」
孫漁曉得春花這丫頭收了廚房的好,廚房那幫人肯結著的丫鬟,說明管理到位,這是好事。
「早餐要富一點,花樣多,有清淡還得有味兒。」
春花默默的記下,等等,這又要清淡又得有味兒?
算了算了,反正將小姐的原話告訴廚房那邊就是。
「中午可以吃油膩一些,搭配刮油的清湯。」
「晚上我吃得不多,也不吃這麼油膩的東西。」
「是,小姐。」
……
秋月帶了兩個強壯的婆子回來,放在院中門房流看守,不怕杜纖纖來找死。
茹妃被足,慕廝年在他老祖宗靈牌前罰跪,今晚孫漁睡得很安穩。
次日,突然門房那邊來報,說是孫碧枝拜訪。
嘿,這鱉孫玩意兒。
正愁找不到借口回孫家找麻煩呢,倒是自己上門來了。
突然上門定然沒有好事,看想做什麼。
「讓進來,秋月,你去帶進來。」
「是,小姐。」
秋月是當初孫碧枝使計弄走的,眼下看到秋月竟然就在王府中,這讓孫碧枝心下一。
「秋月,你怎麼回來了?」
秋月淡淡的道:「回二小姐,大小姐明察秋毫,已經查清楚事原委,還我清白。」
孫碧枝越發不安。
據說孫漁嫁寧王府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變聰明了,莫非是真的?
孫碧枝被秋月帶進來,孫漁高坐在主位上,等著拜見。
「姐姐。」
孫漁並不理會,眼睛看向別,輕抿了一口茶。
孫碧枝言又止。
秋月提醒,「二小姐,這裏是寧王府,不是孫府。你可明白皇家最重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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