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招呼宮扶著去了孫漁住的苓源閣,杜纖纖看著走遠了,才不高興地說:「王爺,你說母妃是不是不喜歡我呀?」
「怎麼會呢?」慕廝年道:「母妃常接你進宮小住,所有侄中,最喜歡的就是你,你個小沒良心的,竟說母妃不喜歡你。」
「可是……」哎呀,那是因為是侄,爹當年又是為了救王爺才死的,所以姑姑才對自己特殊照顧嘛。
可要說兒媳婦,覺得母妃也忒勢利眼了些。
明明不喜歡孫漁,可還是希孫漁做正妃。
算了算了,王爺定然不懂自己的心思,就算懂,他肯定也要勸自己以大局為重。
苓源閣
孫漁正想辦法,應該去找誰幫忙,才能讓去大理寺見上孫堅一面,不想茹妃就來了。
「兒媳見過母妃。」
茹妃打量著這院子,出羨慕的目。
「這都是你娘家的東西佈置的?」
孫漁無語,哪有這麼說的?
道:「這些桌椅,傢,花鳥圖屏風,還有院中的風水大缸,都是兒媳陪嫁的東西。」
茹妃看得眼熱得很。
孫家可是真大方,給的陪嫁都是好東西。
茹妃作為寵妃,其實得到的好東西也不。
可惜娘家不太行,這些年來,自己也沒留下多好東西,大多都補娘家了。
原本以為可勁兒的提拔娘家,能讓娘家人為堅實的後盾,讓的兒子在奪嫡之路上順暢一些。
結果呢?娘家人沒一個氣的,那些好東西也是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更讓生氣的是,那幫人養了手的病,隔三岔五的就來搜刮。
「你可知本宮今日為何而來?」
孫漁淡淡一笑,「母妃定是聽說昨日王爺又了傷,才來看他的。」
茹妃面一僵,這蠢貨,也沒比侄好多。
「這是本宮出宮的借口,本宮來你們這兒,其實是為你爹來的。」
說完,盯著孫漁,看看的反應。
孫漁眉頭鎖,一副方寸大的樣子。
「我爹一定是被冤枉的,還請母妃想個辦法救救我爹。」
茹妃看這般,便放心了。
「你可知道你爹犯的是死罪啊,謀殺清王,那是要全家殺頭的,你也跑不掉。」
孫漁心狠狠的鄙視,要真這麼嚴重,茹妃忙著和撇清關係都來不及,怎麼會跑來這裏?
「母妃說得是,可我爹是冤枉的,他並沒有謀殺清王。」
「你說有什麼用?口說無憑,得拿證據說話知道不?」
孫漁低頭不語。
茹妃又道:「當初你嫁給廝年,就給我們惹了不小的麻煩,弄得他被人笑話,丟盡了臉。他被千夫所指,可還是娶了你,你可記得?」
又來了,又來了,又來給洗腦了。
「母妃,我記得。」該配合你表演的我。
「你記得就好,你看看,現在你爹又給我們惹這麼大的麻煩。你說說你,你們父怎麼這麼多事?也幸得是遇上了本宮,若是換作良妃,一準兒讓兒子休了你,才不會管你們。」
孫漁:「……」
「母妃是想說?」
茹妃白了一眼,道:「這人吶,得懂得恩。要不是本宮,你早就死街頭了,你爹也完蛋了,你全家都得被殺頭。」
說著,丟了一封手函給,「拿好,這是本宮好不容易從皇上那兒求來的,拿著這個,一會兒跟廝年去大理寺見你爹去。」
孫漁記得剛從慕廝年那兒過來,這東西他沒給慕廝年,反而給了自己,看來是想讓自己記的恩。
同時,孫漁也沒那麼擔心了。
茹妃既然能求到皇上的手函,說明孫爹那事兒是好罪的。
茹妃可不傻,要真是鐵板釘釘必死無疑的事,跑還來不及。
「是,多謝母妃。」孫漁還是乖順的順桿爬。
茹妃那臉這才好看一些。
「好好伺候廝年,你要記得,他好你才好,他要不好了,你也好不了。這人一旦嫁了人,那自己就不再是自己了,一切都得以夫君為重,自己吃些虧些委屈沒什麼,重要的是要讓夫君寬心,安心,放心。唉,本宮能教你的就這些了,剩下的,就得靠你自己去悟。」
對這些洗腦的話孫漁無語至極,全當是彩虹糖,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然能氣得跳起來。
茹妃看低眉順眼的樣子便也放心了,轉而著那花鳥屏風。
真是好喜歡吶。
故意表現出喜歡的樣子,希孫漁能開口說送。
然而,孫漁並沒有。
茹妃冷哼一聲,轉就走。
沒眼力勁兒的東西,本宮給你結本宮的機會,竟都不知好好把握。
孫漁又不傻,自然曉得茹妃的算盤。
這屏風上的花鳥圖是出自大師手筆,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能送你?
哼,想得。
等一走,孫漁就忙讓春花去廚房弄些好酒好菜來,再秋月給弄套服出來。
乾淨利索的就行,別整那麼複雜。
一會兒怕不得要下獄探監,雖說沒去過大理寺獄,不過想想監獄的況肯定好不了。
這邊剛準備好,慕廝年那邊就來了人,說是一塊兒去大理寺。
孫漁上秋月提著東西,便直接去大門口等慕廝年。
剛到沒多會兒,就見著朱侍衛將他扶出來。
兩人乘坐一輛馬車。
慕廝年大概是對有點兒意見,眼睛看向窗外,並不理睬。
正好,孫漁也並不想理睬慕廝年,也盯著窗外。
馬車行駛了一會兒,慕廝年突然開口。
「如果真是你爹做的怎麼辦?」
孫漁目移回來,淡道:「如果真是我爹做的,就拿不到這個。」
揚了揚手裏茹妃給的,皇上親筆手函。
「如果真是我爹做的,你母妃躲還來不及,你說是不?」
慕廝年面一沉,氣道:「你將我母妃想什麼人了?」
孫漁談笑不語。
你母妃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還得我來說。
哼。
他們不想飯吃,還要吃得心安理得,吃得讓自己對他們激涕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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