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們後面的管家頓時面煞白,忙解釋道:「側妃,我說的是銀兩王妃拿走了,可沒說走,您可別說話啊。」
杜纖纖囂道:「那不是一樣嗎?拿就是。」
孫漁默默的記下這話,看了看坐在椅上的慕廝年。
他地閉著,眼神冷漠,一臉的不高興。
看這樣子,也是認定是拿了庫房那三瓜兩棗是賊的說法嘍?
孫漁看著慕廝年道:「銀子是我拿了。」
慕廝年冷嘲一聲,「你承認就好,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就搞不懂了,那麼多嫁妝,為什麼還要王府的庫房?
「這不都九月了嘛,我得為過冬做準備呀,炭火,糧食,過冬的被褥,過冬的服,還得給馬廄里的馬儲備過冬的草料,不都得花銀子?莫非王爺想讓我自己掏腰包來準備這些東西嗎?」
「那你也不用將庫房裏的銀兩全拿。」
孫漁冷冷一笑,「那依王爺之見,我拿多合適?」
「又不是本王管家,你來問本王?」
「那不就行了,既然王爺讓我來管家,我拿多就是我做主,別嫌我花得多。若是王爺做不到,何不你自己管家。」
杜纖纖眼前一亮,忙不迭的晃椅,希他趁機將庫房鑰匙收回來。
這可是個大好的機會呀。
慕廝年自然明白的意思,一個個的為了那點兒銀兩爭來奪去的,他也煩。
孫漁什麼心思他還能不懂?不過是覺得近日自己借養的由頭給纖纖花銀子花多了,心裏不高興了,才故意鬧這一出。
哼,真是小家子氣。
「既然如此,那就將賬本出來。」
就等他這話了,孫漁很乾脆的讓春花將賬本和庫房鑰匙,還有那隻裝了三百兩銀子的……咳咳,大箱子搬出來。
還故意說了一句,「裝銀子的箱子,讓秋月跟你一起抬。」
杜纖纖一見兩個丫鬟吃力的抬了只大箱子出來,雙眼放。
太好了,幸好自己來得早啊,不然孫漁這賊就將銀子搬走了。
「王爺,東西全在這裏了,您過目。」
孫漁恭敬無比,臉上帶著笑意。
慕廝年心中升起一不好的預,覺得這笑容瘮得慌,不對勁兒。
「拿呀,王爺,快拿著呀。」杜纖纖催促道。
慕廝年沒再多想,接過東西,順手就給了管家。
「你不管,本王就讓纖纖來管。你可別說本王寵妾滅妻,是你自己管不好,自願出來的。」
「這是當然,我自願出來的。」孫漁淡笑道。
慕廝年那種不好的預越發強烈,給管家遞了個眼,讓他將錢箱子抱過來。
然後他們看到管家很輕巧的就抱起了那箱子。
不對。
「暫住。」慕廝年面一沉,道:「箱子放下,打開看看。」
「是,王爺。」
管家將箱子放下來,用鑰匙打開箱子。
杜纖纖忙頭去看。
這一看不得了,這麼大隻箱子,裏頭就擺放著六錠五十兩的銀子,另外還有一把碎銀子。
三百多兩?
「怎麼才這麼點兒?孫漁,你是不是將銀子藏起來了。」杜纖纖又急又怒。
孫漁驀地一笑,坐在椅子上,往後靠了靠。
看來這帳得算一算了。
「本來就這麼多了呀,庫房所有的銀子都在這裏了。」
「不,不可能,一個王府怎麼可能才這麼點兒銀子?」杜纖纖本不信。
慕廝年心裏打鼓,自己有多銀子,他是清楚個大概的,只是沒想到只剩下三百多兩了。
就說剛才孫漁笑得那麼瘮人,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不信啊?不信先看看賬本。」
「對,賬本。」杜纖纖一把將賬本從管家手裏搶過來,「哼,我倒是要看看,王妃姐姐是怎麼管家的,怎麼就將一個王府糟蹋得只剩下三百多兩銀子了。」
孫漁淡笑不語,想來杜纖纖得算上一會兒,再吃上幾驚。
讓秋月給自己沏一壺好茶過來。
再給王爺也照著上一份,免得人家說不懂事,不知道心疼王爺,又得費口舌和吵架。
至於側妃嘛,份不夠,看一看,聞一聞,就是的福氣了。
慕廝年聞了聞,便知這是好茶。
孫漁果真過著奢靡的生活。
孫漁抬眼看了看慕廝年的表,微笑著解釋道:「都是孫家給我準備的嫁妝來著,若不喝了,就放陳茶了。浪費可不好,是吧?」
慕廝年面難看。
而另一邊,杜纖纖那臉已經黑了鍋底。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孫漁看瞪著眼,快魔怔的樣子。
淡淡一笑道:「側妃覺得哪裏不對可以說出來。」
杜纖纖拍著賬本咆哮道:「進項呢,是花銷,怎麼沒有進項?王府的進項呢?」
「諾,旁邊那本不就是。」
「我看過了,這裏的進項只有王爺一年的俸祿兩千兩,和戶部給的安家費三千兩,怎麼可能只有這麼多?」
任咆哮得厲害,孫漁安坐不,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哦那你說說哪裏不對?差了什麼?」
差……差了什麼?
杜纖纖看向慕廝年,「王爺,您的鋪子呢?莊子呢?這些東西總是賺錢的吧?」
此時的慕廝年那臉已經由鐵青臊得通紅。
鋪子,莊子?
他還想問在哪兒呢。
杜纖纖看他不說話,還這副表,嗚嗷一聲就哭了。
「王爺,不是吧?你不會沒有鋪子莊子吧?」
慕廝年:「……」
「不可能呀,母妃最寵了,皇上多寵呀,每年不知賞賜給多好東西。這二十年來,定然是整個後宮中得的賞賜最多的,家底厚才是。您出宮建府,母妃定然給你置辦了最厚的家底啊。」
慕廝年紅到了耳垂,那張了又張,竟不知從何說起。
想來想去,他說了一句,「想來是母妃忘了。」
杜纖纖:啥?這麼大的事,這還能忘的?
孫漁努力的憋著笑,害怕自己憋不住,只能用喝茶來緩解。
但又不敢喝太多,怕沒忍住噴他們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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