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漁這話也是毫不客氣。

因為杜纖纖對也不客氣。

茹妃快綳不住了，又問：「王府給準備了什麼食，難以下咽？」

孫漁老實的回答：「按照側妃的規格，每日豬兩斤，羊半斤，每五日鴨各一隻。」

茹妃皺著眉頭，這也不了，比宮裏許多分位低的嬪妃待遇還好嘛。

孫漁又道：「側妃將這些東西都賞賜給下人了，哦對了，還養了只狗呢，那狗是天天都要吃的。」

「什麼？」茹妃終於綳不住了，直接氣得站起來。

「你說的可是實話？」

「母妃不信自可現在就到府上去，一問下人便知。」

好個杜纖纖，這兒子在養傷，整天見不著油花花，你的狗竟然還天天吃，你還有臉來跟本宮哭窮？

哎，對，就得現在去，殺個措所不及，才能問清真相。

「你在這兒等著。」

茹妃氣憤的帶著人去皇后那兒，按照規矩，需得皇后同意才可以出宮。

過了一會兒，孫漁就跟著茹妃的儀仗一起回了寧王府。

慕廝年與杜纖纖都沒想到茹妃會突然造訪。

前不久才來過，前日慕廝年進宮見了，今日杜纖纖也進宮見了，之後又了孫漁進宮。

此番到寧王府中，怕不是來找麻煩的？

杜纖纖覺不妙，忙拉了拉慕廝年的袖子，低聲上眼藥，「怕不是王妃姐姐在母妃面前胡說八道，告了我們的狀吧？母妃此行來府上，八是來訓斥我們的。」

慕廝年深吸一口氣，「放心，本王心裏有數。」

茹妃坐在正堂上，冷瞥著站在慕廝年後的杜纖纖。

「本宮且問你，你每日吃的是什麼？」

杜纖纖暗道不妙，的了慕廝年的後背。

慕廝年便道：「母妃，我吃什麼纖纖吃什麼，這些日子纖纖都是在我這裏吃的。」

茹妃氣道：「你放屁，你還在維護？」

茹妃本就不是什麼名門閨秀出生，只因生得貌，選皇上的王府做丫鬟，那時皇上還是皇子。

後來二人有了關係，茹妃壞了慕廝年，才升做了妾室，側妃，之後又跟著進宮封為茹妃。

氣得急了，昔日的小市井氣就出來了。

慕廝年沉著臉，看了看對面的孫漁。

「母妃不要聽信了小人讒言，傷了我們母子二人之間的和氣。」

茹妃面一變。

這還什麼都沒說呢，這兒子就要為杜纖纖這小賤人，拿他們母子間的誼來威脅，這還得了？

是希自己的兒子多多關照自己的娘家侄，但不能為了連自己的母妃都不認吧？

茹妃氣得不輕，拍著茶幾道：「來人，去將管家，廚娘，還有伺候杜側妃的丫鬟都來。」

慕廝年面大變，「母妃，你這是要做什麼？」

茹妃冷笑：「你的王妃和側妃所說的話，大相徑庭。本宮不想必冤枉任何人，也不想必偏袒任何人，這可都是你府上的下人，本宮當著你們的面聽聽他們怎麼說，總可以吧？」

這……

「母妃，你別被騙了啊。」

杜纖纖咬牙道：「孫漁，你給母妃吃了什麼迷魂湯？」

孫漁覺得好笑，「誰阻止母妃查清真相，誰就在說謊。」

茹妃黑著臉，雖然心中萬般不願意自己的親侄是孫漁口中的那種人，但這話，是這麼個理兒。

更讓生氣的是，兒子也幫著遮掩。

很快一幫下人就來了，茹妃問，王爺又拿眼瞪他們，杜側妃更是一張想吃了他們的臉，那一個個的真是苦連天。

只委婉的表示了側妃為人和善，賞賜了他們那些個好菜好。

問到養狗，那也確實是養了狗，也卻是吃了一點兒。

不管他們怎麼化杜纖纖，說得那是因為小狗還小，子骨差，才要餵養的，但這些事實都和孫漁所說的對上了。

茹妃那臉難看之極，至於杜纖纖每天的吃食是不是花了幾十兩，想問出來可太簡單了。

杜纖纖的丫鬟被茹妃震懾住，本不敢撒謊。

事弄清楚，茹妃已經是臉鐵青。

「好你個小賤人，你還有什麼話說？」

杜纖纖撲通一聲跪下來，哭喊道：「姑母，纖纖不過是吃幾塊，你就這般兇人，至於麼？」

茹妃：「……」這是吃幾塊的事嗎？

「王爺答應過纖纖的，王妃吃什麼纖纖吃什麼，王妃有什麼纖纖也得有什麼，不能讓將纖纖比下去，這些話是當著您老的面說的呀，您都忘了嗎？」

茹妃怔住，這話可真是堵得想吐。

這可不是嗎？當初這話是當著的面說的，那會兒覺得沒病啊。

的親侄，為什麼要被孫漁那個賤骨頭比下去嘛。

這下好了，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了。

孫漁淡笑不語，看著他們自己互咬。

這齣戲彩，茹妃快被噎死了。

「母妃，事已經清楚了，你也不要怪纖纖，這確實是我們當初答應了的。」他冷冷的向孫漁看過來。

「倒是你，你挑撥離間，到底什麼意思？」

孫漁一愣，隨即白了他一眼道：「王爺此言差矣，母妃我進宮問話，問什麼我答什麼，我可半句沒有胡說八道。為人子，最基本的就應該做到不能欺瞞父母，王爺總不能讓我拿假話糊弄母妃嗎？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慕廝年被噎死當場。

杜纖纖被涵了。

茹妃黑著臉，丟人，真是太丟人了。

這要不是親侄啊，定要讓兒子將發賣出去。

冷冷的看著杜纖纖，這賬算是給記下了。

「哼，把那狗給杜宮拎過來。」

杜纖纖面一變，「母妃，不要把我的乖乖帶走。」

茹妃真想呸一臉，「你口口聲聲說廝年已經多日不見葷腥了，可你的丫鬟卻說這狗日日有吃，你還有臉跟本宮要狗？」

「我……」

「你給本宮閉，廝年，你看看這樣子，你要再不好好管教，別怪本宮派宮裏的人來幫你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