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位大哥實在看不下去了,小聲的對杜纖纖說:「杜側妃,若是弄得滿城皆知您刺殺寧王妃,那寧王想救你就更不容易了,你還是小聲些吧。」
淚珠掛在杜纖纖臉上,滿腹委屈,還不能說出來?
憋屈得哇哇大哭。
……
孫漁的手是生慣養出來的,蔥白的手指,又細又。
這招空手奪白刃的活兒干下來,那手心好大一條口子,皮都翻了起來。
真真是疼得不行。
「小姐,您疼要不哭一聲吧。」春花給理傷口的時候心疼得直流淚,恨不能這道口子在自己上。
孫漁無語,就這麼一條口子,我還得哭出來?
「行了,作利索點兒吧。」沒好氣道。
「唉!」春花加快了包紮的速度。
「那小賤人,咱們一定不能放過。」春花狠狠的說:「一個妾室敢刺殺王妃,這是死罪吧?咱們回家找老爺,讓杜纖纖死在大理寺裏頭。呸,什麼玩意兒。」
「行了,慕廝年不會讓死的,別去給我爹找事。」
「啊?那就這麼算了?」
孫漁淡淡道:「一條口子,讓抵命是不能的,不過讓些罪還是可以的。」
「秋月,去打聽打聽慕廝年那邊打算怎麼弄。」
「是,小姐。」
「不用了。」
秋月剛起,就聽到了慕廝年的聲音。
然後們看到慕廝年從外邊進來,目森冷。
今日的風雪比較大,他的頭上落了不雪花,看來兜帽都沒戴就來了。
「怎麼?王爺打算告訴我?」
「嗯。」
孫漁冷笑,「說吧,你想怎麼保杜纖纖。」
慕廝年目沉沉,「你非要這麼認真?」
「不錯,我這手貴得很,你看看給我劃拉什麼樣了,我總不能白了這罪。」
這才剛上了葯,也沒能遮住那猙獰的傷口。
其實不用說,慕廝年都知道會傷什麼樣子。
這些大家閨秀細皮的,空手奪白刃,流了那麼多,能好到哪兒去?
不過孫漁在那一瞬的果決,倒是讓他吃驚。
小姑娘都怕疼,哪個敢用手去接?
「本王會讓給你一個代,但罪不至死。」
「嗯,你想如何代?」
「讓在大理寺獄中住上半月,可行?」
孫漁盯著他,一直看了好幾秒,才噗哧一聲笑。
「在大理寺獄中住上半個月,只是住上半個月?」
慕廝年抿著,默了片刻,才道:「那你還想怎麼樣?馬上快過年了,你總不能讓在裏邊過年吧?」
孫漁只覺得好笑,覺得沒必要跟慕廝年談下去了。
大理寺獄的環境,就是一個簡單的小包間。
若是猜得沒錯的話,慕廝年上下打點一下,打個招呼,大理寺那邊還能不給他面子?
好吃好喝的哄著杜纖纖待在裏頭,跟在王府中足半月有什麼區別?
的手這麼大條口子,側妃刺殺王妃,就足半個月?
呸,他們倒是想得。
「王爺,既然你都決定了,那還來跟我說什麼?你就那麼去辦唄。」
的態度讓他很不喜歡,慕廝年淡淡的道:「你說得不錯,本王不是來跟你商量的,而是來通知你一聲。」
孫漁冷笑,「隨便。」
就看你有沒有那本事了。
慕廝年道:「王府的人,不會去幫你作證。」
孫漁頓時明了,原來他的地氣在這兒。
不過並不擔心,因為慕廝年似乎低估了杜纖纖作死的本事。
或許本不用王府的下人去作證,杜纖纖自己就能代清楚了。
……
孫漁與慕廝年談崩了,慕廝年自己去外邊遊走,想讓杜纖纖罪,再將撈出來。
孫漁這邊按兵不。
到下午的時候,突然聽下人來報,說是譽王妃求見。
秋月小聲的說:「定是聽說您傷的消息,過來看看的。」
「嗯,讓進來吧。」
杜纖纖是大哭大鬧走的,弄得滿城皆知,怕是會有不人來看。
沒一會兒譽王妃就進來了,瞧著手上包紮的傷口,驚呼道:「三弟妹,那小賤蹄子還真對你刀子了?」
孫漁輕輕點頭,揚了揚自己傷的手道:「喏,這不是嘛。」
譽王妃面一沉,「小賤人,一個妾室敢對正室刀子,這可得了?不得翻天,真是該死啊。」
「死不了,王爺已經去鬧了。」
「啊?這……唉!」譽王妃嘆了一口氣說:「三弟也是糊塗,敢刺殺你,要是都沒事的話,那等回來豈不是會更囂張?哪家做妾的做到這份上?」
孫漁道:「人家有王爺護著,我也沒法啊。」
「你呀,就是太好欺負了,要是我家的妾敢這樣,我管是誰,一併給發賣了。」
譽王妃娘家也氣的,不過還得益於譽王江山不人。
他曉得怎麼做才對自己有利,要讓譽王妃娘家死心塌地的給他幹活,對譽王妃自然也不錯。
孫漁笑笑,「那是因為大哥懂得尊重大嫂,對大嫂你好著呢,我是羨慕不來的。」
「怎麼羨慕不來呀?你也沒比我差嘛。你的娘家,樣貌,可一點兒不輸我的,就是……」盯著的肚子說:「你唯一比不上我的,就是這肚子。我三年給你大哥生了兩個兒子,就憑這,府中那些妖艷賤貨就不敢在我面前囂張。」
孫漁哭笑不得,配合著道:「大嫂說得是。」
「哎哎,你呢,你肚子裏可有了?」譽王妃靠近了,眉弄眼小聲的問。
孫漁也不傻,還能不知怎麼想的?
這可是說到點子上了吧。
八是聽說了慕廝年在院裏住了半個月,惹得杜纖纖拿刀和拚命,才故意來探聽的。
孫漁也很大方,向招招手。
譽王妃忙將腦袋再靠近一些。
「你說。」
孫漁小聲的說:「不怕你笑話,我這還沒圓房呢。」
「啊?」譽王妃一聲驚呼,不敢相信。
「這怎麼可能呢?我分明聽說你得寧王獨寵,才惹得那小賤人對你刀啊。三弟妹,你沒誆騙我吧?」
孫漁道:「這種事,你說我騙你幹啥?丟的不是我自己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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