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年之後天氣越來越暖和,一些適合芽葯的草藥可以採摘,讓人收集起來。
另外藥店的生意也得好好整頓,孫漁除了管理著寧王府,都忙著自己的工作,也鮮閑下來。
而這一日,春花匆匆跑進來對孫漁道:「王妃,季夫人有喜了。」
孫漁驚訝不已,「真的?」
「真的,已經請了大夫來瞧過了,管家讓人去請了王爺。」
孫漁一聽,忙道:「來來,快一起將這些葯做好,咱們也趕過去看看熱鬧。」
將手上的活兒幹完后,就收拾收拾過去看熱鬧去。
這還快,差不多正好兩個月吧。
還未季夫人住的院子,就聽到裏頭吵翻了天。
打砸東西的,哭喊聲,不絕於耳。
一聽就知道是杜纖纖在鬧。
不過也能理解的。
這誰得了呀,慕廝年這個渣男。
他雖說奉命娶了自己這個王妃,可這是迫於形勢做做樣子,對杜纖纖還算忠誠。
但他一面說最寵杜纖纖,又一面將別的小妾肚子搞大,能得了才怪。
孫漁想了想,沒有急著進去,先在隔壁小暖閣坐坐。
下人過來,也是讓們噤聲。
隔壁屋裏哐當哐當的響,接著是慕廝年無奈的聲音。
「咱們不是說好了的嘛,我必須得有孩子,你怎麼又鬧起來。」
「什麼說好?誰跟你說好呀?你個騙子,我再不信你了。」
「讓我去死,誰也別攔著。」
「哎,纖纖。」看激得停不下來,慕廝年將打暈,然後帶回去。
孫漁過窗戶看到慕廝年抱著杜纖纖離開了。
抱著手爐出來,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
「這是怎麼了?撞暈了?」
「不是,王爺打暈的。」
「走,過去看看。」
隔壁房間滿地狼藉,季夫人在床上,嚇得一張臉花容失,面蒼白如紙。
臉上沒有半點兒有孕的喜悅。
「夫人,王妃來了。」
「夫人?」
丫鬟喊了兩聲,才反應過來。
甚至忘了該怎麼拜見王妃,皮子哆嗦的,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了。
只掙扎著要從床上下來。
孫漁忙道:「你在床上待著吧,行禮就免了。」
季夫人抖著點頭。
孫漁坐下來,看著滿地狼藉道:「怎的就弄這樣了?王爺寵幸你,不是已經鬧過了嗎?」
孫漁想想不應該呀,這男在一塊兒后,總得要有孩子的。
慕廝年應該早跟杜纖纖說好了,不然他哪裏敢那麼寵幸?
旁邊季夫人的丫鬟道:「杜夫人不只是氣咱們夫人有了孩子,而是因為王爺向宮裏報喜。」
孫漁頓時想到了什麼。
照說王府中的第一個孩子,那孩子娘肯定是要沾的,要給季夫人陞?
怕不是有人給杜纖纖了升什麼位,然後人家品級比高,才將氣那樣。
「你也別多想了,好好養胎吧,若是規矩如此,那便不是杜夫人鬧一鬧就改變得了的。」
季夫人沖孫漁點點頭,還是沒能說出話來。
「來人,將這屋裏的東西收拾一下。」
「是,王妃。」
「春花,一會兒給季夫人送些補品來。」
「是。」
「多謝王妃。」
孫漁吩咐完后,就帶著丫鬟離開了。
不一會兒與一起進府的鄭夫人過來,小心避過丫鬟正在收拾的各種碎片,來到季夫人床邊。
「季姐姐,我剛才聽說杜夫人過來鬧,可是真的?」
季夫人盯著那滿地狼藉,心想這還能假?
鄭夫人說:「我都嚇得沒敢過來,這可如何是好呀?我打聽過了,那杜夫人別看是個夫人,在這府裏頭可不得了。王爺雖不,卻對極好,是個邪門兒的存在,除了王妃沒人得住。我擔心,擔心嫉恨姐姐,對姐姐不利。」
季夫人又何嘗不擔心?
剛才的一幕幕看得真切。
王爺對杜夫人的寵超乎想像,對的容忍也是超乎想像。
當著這個孕婦的面,杜夫人將東西砸了又砸,還衝上來給了自己兩個耳,王爺都沒說半句不是,只一味的哄著。
想,若是杜夫人將自己弄死了,王爺估計也不會將怎麼樣。
想到此,季夫人終於哭出了聲,「嗚嗚,這可怎麼辦啊?」
「找王妃呀,找王妃救救你吧。這府中除了王妃,沒有人能震得住。」
季夫人打定了主意,要去求王妃救命。
到了下午宮裏就來了消息,因懷的是寧王府中的第一個孩子,肯定是要特殊照顧的。
這孩子生下來就是長子或者長,母親地位不能太低。
於是,季夫人升為季側妃,又給了許多的賞賜。
看著那些宮裏送來的賞賜,季側妃也高興不起來。
保得住才好,若是保不住,這些東西就是的催命符。
「來人,快,快,將東西都收起來,怕是一會兒杜夫人又得來。」
的預是很準的,宮裏的人一走,杜纖纖就來了。
丫鬟也很激靈,忙去找旁邊鄭夫人幫忙。
鄭夫人一聽,又忙找人幫忙,去請王爺,請王妃。
隨便來一個都行,不然得出人命。
孫漁覺得一個頭兩個大,這一天天的鬧騰得,不給個安靜的日子。
但想著杜纖纖的作風,連對自己刀都敢,若是不管,不定出什麼事。
想想還是來了。
還未進屋,就聽到屋裏季側妃哇哇的驚聲。
孫漁忙加快了腳步。
然後看到杜纖纖正拉著季側妃的頭髮往床下拖,地上還有一堆頭髮,季側妃白皙的臉上還有幾條抓痕。
這得了?
在我孫漁的管轄王府中,怕是要逆天?
孫漁上去給杜纖纖一個耳,給打到地上。
「杜夫人,你是不是還想進大理寺?」
杜纖纖一看來了,還是很犯怵。
可也覺得委屈呀,捂著自己的半邊臉哭喊道:「孫漁,你是不是傻?不指你幫忙,麻煩你別拖我後。」
孫漁腦子直發昏,這杜纖纖以為自己跟一樣,全然將當同盟了。
這會兒沒準兒在心裏,自己就是一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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