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銀耳湯?
茹妃仔細一看地上的東西,還果真是銀耳湯。
熬得粘稠細碎,不仔細看就太像燕窩了。
茹妃自知是誤會了,臉上有點兒過不去。
不過兒子護吼自己這總沒錯。
還是不待見季氏。
心想一個份低賤的人,生的孩子能有個好嗎?
兒子親第一年,早得很,以後會有很多孫兒了,才不差這一個。
「你別跟我吼,你父皇都不曾這麼吼過我,你吼什麼吼?」
慕廝年快被氣死了,氣笑了,「好好,你能,尊貴的茹妃娘娘,你能。不管是為人子,還是寧王,我都沒資格吼你。請茹妃娘娘擺駕回宮吧,恕不遠送。」
「你……」一看他這態度茹妃也氣。
不過想想府上這樣子,待著也是晦氣,便直接回宮了。
杜纖纖挽留無果,害怕的看著慕廝年。
慕廝年氣道:「本王奈何不了母妃,還奈何不了你?」
「嗚嗚,表哥,我錯了。」
這回表哥都沒用,慕廝年生氣的讓人將杜纖纖關起來,容后再理。
這次杜纖纖沒哭爹喊娘,老老實實的跟著回院裏關著去。
不過對來說,關幾天也是值得的。
弄掉了那***的孩子,很快就會完蛋,側妃?哼,只要自己不是側妃,這府中就不準有側妃。
還是賺的。
孫漁出去了,離開前對慕廝年說:「好好寬人家幾句。」
慕廝年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進屏風裏側。
他看著床上的人,又不知該怎麼寬。
他其實對季氏,真的談不上什麼。
有幾分姿,瞧著也是可憐的樣子,也算安分。
原本他想著,如果能生下孩子,不說對多好,面子上肯定過得去的。
可現在,他覺得自己站在面前有些愧疚。
想了半天,他才開口道:「別多想了,好好養。你還年輕,以後孩子還會有的。」
季氏心中一酸,心想應該沒有機會再有孩子了,他連看都不肯,只一眼就移開了目。
「王爺,打算怎麼置杜夫人。」
現在只關心這個,想知道他打算怎麼給孩子報仇。
慕廝年張了張,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說。
「王爺還沒想到嗎?」季氏幫他說了。
慕廝年尷尬的點頭,「是,本王得好好想想。不過你放心,本王知道你了委屈,會補償你的。纖纖這次太任了,本王了不會輕饒了。」
聽著這話季氏就知杜纖纖不會怎麼樣,關個幾日,等他消氣了,就會將放出來。
到時杜纖纖定會到自己面前耀武揚威,對自己的欺只會變本加厲。
想想這種日子就覺得生無可。
的孩子怎麼能白死?沒有機會,也要杜纖纖再無機會。
想到這兒,季氏突然一笑,抬起頭來看著慕廝年道:「王爺,妾聽說您還沒同杜夫人圓房呢。」
慕廝年尷尬不已,若不是此時季氏了委屈,他定是要生氣呵斥的。
季氏繼續說:「您知道為什麼您對杜夫人下不了手嗎?」
慕廝年滿臉疑,他也在好奇這個問題。
「王爺一定沒有喜歡過人,也分不清親與男之。在您眼中,杜夫人就是妹妹,你對只有親,你護,也因為是你妹妹。」
慕廝年面大變,不敢相信的看向季氏。
「王爺,你讓進寧王府,真是害了了。你沒辦法和做夫妻,沒辦法和琴瑟和鳴。若是你給尋一門門當戶對的親事,讓有一個可以與舉案齊眉的夫君,定不會像如今這般。也可以做一個正常的人,一個母親。」
「可是現在,你看,在你面前驕縱,又總是患得患失,過的是什麼日子?」
慕廝年踉蹌一步,聽著這些話,再仔細琢磨,他竟覺得十分有理。
他無法幻想與杜纖纖做夫妻的生活,但一想到若是給杜纖纖尋個樣樣皆好,又對寵有加的男子,竟是一件那麼好的事。
季氏知道他聽進去了,繼續說:「王爺,你可真是將害苦了。這輩子,怕是都要留在這王府中渾渾噩噩。可憐,府中的子們更可憐。」
慕廝年踉踉蹌蹌的從季氏院裏出來,不知道的都以為他在心疼季氏和那孩子。
心想,王爺可算有點兒良心了。
只要他自己知道是什麼事讓他如此震撼。
季氏一直回在他的腦海里,想到自己會害了纖纖一輩子,也讓府中犬不寧,害了府中的子,比如季氏。
他不能這樣,不能讓纖纖總是患得患失,不能讓渾渾噩噩的府中爭寵。
應該有自己的生活,應該過正常人的生活。
於是,慕廝年從季氏院裏出來后,就直接去了杜纖纖院裏。
下人一看慕廝年來了,就急忙去告訴杜纖纖。
杜纖纖忙將自己頭髮弄得凌,讓然躲進柜子裏。
已經想到自己將這事兒糊弄過去,這是的絕招,對他絕對有用。
慕廝年急匆匆而來。
丫鬟便急忙迎上去。
「王爺,夫人不見了。」.
慕廝年一頓,「不見了?」
「是啊,夫人回來就神恍惚,一副很害怕的樣子。奴婢不過是出去打個水,回來就找不著夫人了。」
慕廝年轉頭去看看門的婆子。
那婆子說:「沒有見到夫人離開。」
沒有見到離開,那就還在這院裏。
慕廝年深吸一口氣,道:「你們都下去吧。」
他知道在那兒,害怕的時候就藏到柜子裏。
果然,他在屋裏最大的一個櫃里找到了。
亦如多年前那樣,大舅和舅母都死了,全府上下都找不到,他找到時,正蜷著躲在柜子裏。
「纖纖。」
杜纖纖害怕的道:「表哥,表哥,我害怕。」
「別怕,快出來。」
「那表哥,你還怪我嗎?」
「不怪你,不是你的錯,是我錯了。纖纖,我知道錯了,我會和你一起糾正這個錯誤。」
杜纖纖心中一喜,忙抓著他的胳膊從柜子裏出來。
心中得意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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