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實話實說。」

「哎喲，清王真可憐啊。」

三人跟在慕雲州後面出來，幾個嬤嬤急忙迎上去。

「馬公公，如何了？」

馬公公搖搖頭，「走吧，先回宮。」

一行人告退。

孫漁鬆了口氣，轉頭，看到慕雲州一臉沉。

頓時錯愕。

慕雲州似是察覺到孫漁的視線，又轉過臉來對說道：「我不喜歡這些人。」

他的厭惡都表現在臉上。

孫漁沒再多想，只道：「哦，那以後咱們不要他們來了。」

「漁兒哄我的吧？我知道他們是皇兄的人，想上誰家就上誰家，誰也阻止不了。」

孫漁微笑著搖頭，甚是無奈。

皇宮。

皇上聽了馬公公等人的彙報后，心中五味雜陳。

又是高興，又是愁苦。

小九連生娃娃都不能，他當然高興了。

可是這麼一來的話，老三怕不得又生出什麼心思來，這可怎麼辦呢？

「皇上，皇上？」

萬公公看皇帝竟在發獃，小聲的出聲提醒。

大家都還跪著呢。

皇上回過神來，又一臉難過的表。

「這……唉！小九真是命苦哇。」

「馬忠，你去庫房找些好點兒的人蔘鹿茸虎鞭送去，讓清王好好調理。」

「是，皇上。」

到了下午宮裡又來了人。

這次不是來找麻煩的，而是來給賞賜的。

依舊在孫漁預料之中。

看著那一盒盒的補聖葯，孫漁角直。

兩個丫鬟都尷尬的看著孫漁。

「小姐，這些東西怎麼理呀？」

孫漁盯著直發愁，沒有說話。

秋月小聲的說：「咱們府里有那麼多眼線，如果小姐丟庫房裡不弄給王爺吃，怕是又會惹來麻煩。」

可不是嘛。

孫漁想了想說：「那就讓人去將這鹿茸切一點兒下來燉湯，就讓陸嬤嬤看見。」

「是，小姐。」

傍晚時分，正吃晚飯。

今日也不知怎麼的，慕雲州一個勁兒的在米飯。

孫漁勸他喝湯，勸了好幾次他都只應沒喝。

知道膳堂伺候的丫鬟里也有眼線，只能著頭皮將他的飯碗按下來，將摻了鹿茸的湯遞給他。

「王爺，噎著了吧，快喝點兒。」

「我不喝，我不想喝湯。」

「乖啊，喝一點兒吧。」孫漁耐心的哄。

「我說了我不喝。」慕雲州非常抵，推搡間，那碗一手，落在了地上，滿地都是湯和瓷片。

孫漁臉上的笑容漸漸凝滯，盯著地上，心中冒出一酸楚。

好想撂挑子不幹。

可又想起孫爹說的那些話，又強忍著酸楚出笑容來。

「來人，將地上收拾一下，再給王爺裝一碗湯來。」

那一臉假笑自己都嫌棄。

這才剛來清王府兩天而已。

漸漸意識到，清王府的水比寧王府深多了。

至在寧王府中沒這麼多顧慮，杜纖纖跳得再高，打也就打了。

這清王府中，到都是眼線，也不知道有幾個人是清王自己的人。

真被慕廝年那廝說準了，清王府的日子並不好過，尤其是孫爹走了，只有自己做自己的天，還要保護眼前這傻子。

抬頭看了看屋頂，深吸一口氣，很快又恢復如常。

慕雲州一臉錯愕，張張想說什麼，看著孫漁的眼神又讓他心中有了一。

「我不是故意的。」

孫漁淡笑道：「沒關係，喝了湯就好了。」

慕雲州這才接過，好好的將湯喝了。

夜裡他覺燥熱難安，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孫漁知道怎麼回事，低聲說道：「明日我讓秋月給你煎一服降火的葯，今晚你就忍忍。」

忍忍？

呵。

慕雲州了一把汗。

「我想沐浴。」

「嗯，我讓人給你備水。」

慕雲州泡在溫水裡，一直泡到水涼。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起出來。

床上的人已經睡著了，慕雲州站在床前想了想，在上輕點了一下，換了服出了門。

次日，孫漁開了副降火的葯讓秋月去抓回來煎給慕雲州喝。

秋月想了想問：「今晚還給王爺燉湯嗎？」

「燉啊。」

「還是鹿茸？」

「別，換一個吧，將那鞭燉了。」

秋月：「……」

「唉！王爺可真是遭罪呢。」

孫漁說：「我們剛進清王府，人家盯得些也是正常的。等過些日子他們放鬆了警惕，咱們日子就好過了。」

秋月拿出那鞭大搖大擺的往廚房去，故意讓府里的下人看到。

心想，還好王爺傻，不然沒被玩壞就能先氣死。

秋月剛走，春花匆匆而來。

「小姐，寧王來了。」

孫漁皺眉，「他來做什麼？」

「不知道，這會兒正跟清王在前院說話，管家讓我來通知你。」

孫漁淡道：「既然是來找清王的，我去做什麼？」

春花小聲的說：「他問的話怪怪的，想騙咱們清王。清王傻，都答應他了。」

「什麼話？答應他什麼了？」

「他讓清王常帶你去找他玩，哼，真是好笑，以前怎麼不見他找清王玩？肯定是沖著小姐你來的，沒安好心，清王答應他後天一起去城郊遊玩，還說會帶上你。」

孫漁：「……」

以前怎麼沒發現慕廝年這廝這麼無恥？

要讓皇帝知道和慕廝年勾勾纏纏，還不知道這小命保不保得住。

孫漁匆匆跑去前廳。

果然看到慕廝年和慕雲州在一起有說有笑。

慕廝年不知道說了什麼，哄得慕雲州開懷大笑。

「王妃。」

管家出聲，兩人才停下來，齊齊看向門口。

孫漁沉著一張臉走進去，「寧王，什麼事這麼好笑啊？不如也說來我聽聽？」

慕廝年一臉尷尬，隨即又笑道：「也沒什麼，就是幾年前我去雲州城與清王叔一起狩獵的一些趣事。」

「是嗎？」淡淡的看了慕雲州一眼，道：「清王已經不記得那些事了吧，你還能將他哄開心，你可真能耐。」

慕廝年知道是在噎自己。

還是那樣，總是說話不給人留餘地，強勢得很。

「漁兒，我……」

「寧王。」孫漁大聲的呵斥，阻止他說下去。

「你應該我九嬸。」

慕廝年面一僵，臉上的笑容怎麼也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