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季潯把完脈又打量了景熠一番,拱手道:“娘娘放心,二皇子應該是近日天氣炎熱,消化弱,加上又正在出牙期,臣這就替二皇子開一味藥方,服下后應該會慢慢退熱。”
寧姝言著熠兒紅彤彤的臉頰,點頭道:“好,本宮知道了。”
雖然說小孩子有個小病小痛的很正常,可是熠兒從出生后就從未生過病,此番見他這般難,寧姝言心也如同揪著一般。
熠兒剛喝下藥,就聽外頭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寧姝言知曉是蕭煜來了。
他進來目就凝視在雙眼無神、懨懨睡的熠兒上,擔心道:“朕聽說熠兒病的厲害,太醫如何說?可有大礙?”
寧姝言輕輕拍著熠兒的后背,看著他低聲寬道:“太醫說并不嚴重,喝了藥后就會退熱,皇上您別太擔心。”
蕭煜點點頭:“那就好,往日熠兒瞧見朕來了都是神奕奕的,張開手就讓朕抱,這般沒有神想必也是難至極。”
說著握住他小小滾燙的手,滿臉都是為人父的擔憂。
沒一會兒,熠兒就在寧姝言懷中睡著了,寧姝言見外頭天漸暗,突然想起什麼,抬頭道:“皇上您還未用晚膳吧?程音和甯兒定等您許久了,您快過去吧。”
蕭煜過來的著急,一時竟將此事給忘記了,可看著熠兒還未退熱,他如何能離開呢?
旋即擺擺手:“不了,熠兒這樣朕如何放心的下。”
言罷,他對楊安道:“去玉漱宮告訴禧妃,朕改日再去。”
寧姝言看著楊安已經轉離開,連忙道:“皇上,臣妾會照顧熠兒,您還是……”
蕭煜連忙握住的手:“別說了,朕就想陪著你們母子,熠兒第一次生病,朕知道你心中也很擔心。”
看著他這般的在乎自己和熠兒,寧姝言點點頭:“那好吧,皇上您明日得空還是該去一趟玉漱宮,畢竟甯兒也是您的孩子,也需要父皇的關心。”
蕭煜沉沉的嗯了一聲。
蕭煜看著熠兒睡的沉了一些,著額頭好像也沒之前燙了,拉著寧姝言道:“你也守了許久了,晚膳還未用,去吃一點吧。”
也許是因為心中擔心,寧姝言此時也覺不到不,搖頭道:“臣妾不。”
蕭煜起攬著腰肢,溫言道:“不也得用一些,才有力氣照顧熠兒。”
見寧姝言不,他語氣重了一些:“聽話!”
寧姝言想到蕭煜也著肚子呢,便起和他一起用了些晚膳。
而玉漱宮那邊,菜也涼了,讓宮人熱了之后,程音舀起蝦仁粥細心的喂著錦甯。
錦甯一邊吃著,一邊問道:“母妃,弟弟生病,很難嗎?”
程音聲道:“應該是,否則父皇怎麼會不來陪甯兒呢!”
錦甯眼珠子一轉:“那……那甯兒想要去看弟弟。”
程音溫一笑:“好,明日母妃就帶你去看弟弟,好不好?”
錦甯開心的拍著手:“好啊!好啊!我還要給弟弟帶玩。”
第二日,程音吩咐嬤嬤給甯兒換寬松一些的服,待回宮之后就帶去昭宮,這孩子活潑,如今天氣熱了若是還穿的,出了汗跑著不舒服。
坐上轎輦,手中拿了一把扇子徐徐搖著,在宮路的轉角突然聽到一子的聲音。
程音聽著就知曉是明人,好像在說著什麼貴妃娘娘,連忙命人停下轎輦。
看著明人影經過,并沒有發現自己,依舊同宮人說著。
“一開始,我以為阮氏值得我去信任,我也始終堅信宮中是有姐妹之的。可是經過那一件事,再瞧著如今的禧妃和昭貴妃,我算是明白了,這宮中的姐妹之都以利益為先。”
宮也跟著點點頭,附和道:“奴婢聽聞……禧妃娘娘剛宮的時候,也是很得寵的。但自從貴妃娘娘盛寵之后,禧妃娘娘的恩寵便一日不如一日了。按理說……若是貴妃娘娘和禧妃娘娘姐妹深,貴妃娘娘應該幫一幫禧妃娘娘重獲恩寵才是……”
明人搖一搖手中的團扇,扇柄上的桃夭流蘇垂在碧袖上,猶如萬葉叢中綻開的桃花一般。
“人都是自私的,貴妃娘娘也是一樣。不然……昨日二皇子病得并不嚴重,且聽說太醫院人說沒一會兒就退燒了。那為何會有小太監去昭宸殿報二皇子病重呢?”
宮恍然道:“奴婢知道了,那太監或許也是貴妃娘娘派去的,皇上昨日本是要去玉漱宮的,就是因為聽了這位太監的話,所以丟下了禧妃母子,去了昭宮。”
明人淺淺一笑:“不管這太監是否了貴妃娘娘的旨意,重要的是皇上去了昭宮就沒出來,貴妃娘娘定也沒有勸皇上去禧妃那。”
言罷,把玩著手中的扇柄嘆了口氣:“不過,我也可以理解的,再好的姐妹肯定也是不如枕邊人重要的。”
聽著兩人越來越遠的聲音,程音的攥著手中的扇柄,手背青筋若若現。
紫依言又止的著程音,低聲道:“娘娘……”
程音一雙眼中滿是熊熊怒火,咬牙道:“胡說八道!”
隨著轎輦升起,失魂落魄的著前面,許久才垂眸看著紫依道:“紫依,其實明人說的很對,剛宮時……我的確很寵。”
紫依擔憂的著:“娘娘……您也別想太多了,明人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并不知曉事的來龍去脈。”
程音低低道:“我知道,我不得寵并非是寧姝言的原因,皇上本就不喜歡我這樣的子。”
“但是……自從寧姝言落水后,皇上就一直未踏后宮了吧?”
紫依靜默在一旁,點點頭。
“我知道皇上是怎麼想的,他寧姝言,所以他不想寵幸其他人,他怕傷心。”
心下雜著復雜難言的落寞和傷:“我也就罷了,若是有朝一日,皇上專寵寧姝言,忽略了甯兒,冷落了甯兒……我真不知道我還會不會一如既往的對?”
嚨中被濃濃的意和窒息堵塞著,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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