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容瘋了。
晏長風覺得這純粹扯淡,禍害從來只能把別人瘋,更別說是秦惠容那種極能忍耐的禍害。
“是宮里傳來的確切消息?”
徐嬤嬤道:“聽說是的,國公夫人聽見消息又暈了過去,府里這會兒都轟起來了,說長房徹底要絕后了。”
未必。
晏長風認為秦惠容肯定又在搞什麼貓膩兒。
等晚上裴修回來,問道:“白夜司確認了嗎?”
裴修正要說這事,“吳循親自跟我說的,說是已經瘋到自殘喝尿了。”
晏長風角搐,這麼狠?
“就沒有辦法驗證真假嗎?”
“有,白夜司有的是法子,但對秦惠容可用的手段有限。”裴修說,“看圣上的意思,是想給裴家留下這個嫡孫,吳循不敢對酷刑,而秦惠容又異常能忍。”
晏長風蹙眉,“那,有可能會免罪嗎?”
“那要看圣上最終如何決定。”裴修覺不樂觀,“如今北疆未定,圣上還是要依賴宋國公,從他想給裴家留下嫡孫,就能看出來他有恩惠之意,如果最終確定秦惠容真的瘋了,那殺不殺就都無所謂了,圣上很可能好人做到底,赦免其罪,放回來生子。”
晏長風簡直想罵街,這人比蟑螂還難打。
不過,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一個人瘋得這樣突然,任誰都要懷疑真假,定要再三確認才有可能放人。
秦惠容瘋了的消息讓外祖母有些不安,第二日老人家便將跟裴二去了侯府。
“我瞧著圣上很可能將免罪。”大長公主為著這事想了一宿,“原說世子之位不差這兩年,但現在看來恐怕不行,得趕在那人免罪生子之前定了霽清的世子之位才。”
這似乎是有點難,晏長風想到趙氏那副要吃人的樣子,覺得本是癡人說夢。申請冊封世子,需得是宋國公上奏才行,極數的況下,圣上才會干預。
而裴二如今只是個五品,無甚建樹,完全達不到讓圣上主冊封的條件。
“外祖母您不知道,我如今已經跟國公夫人撕破了臉,死也不會宋國公上奏的,何況裴鈺的世子封號還沒廢。”
大長公主:“宋國公是個識時務的人,他能放棄裴鈺,就可能改立霽清,或者,我找個時機進宮與圣上提一。”
“外祖母且不要出面。”裴修說。
大長公主疑:“怎麼說?”
裴修:“外祖母越是心急讓我上位,圣上越是忌憚,如今大皇子剛剛被廢,太子風頭正盛,若是再將我推上世子之位,那就等于告知全天下的人,宋國公府乃至北大營都了太子的勢力。”
大長公主最近高興過了頭,忽略了這一點,“你提醒的是,可你如果不能盡早上位,待那人產下男丁,可就不好辦了。”
裴修說無妨,“外祖母眼下無需擔心,一切未定局,尚有轉圜的余地。”
大長公主就是喜歡他這幅氣定神閑的勁兒,看出他好像有了應對之法,便暫時不干預。
“也罷,你做事我向來放心,有什麼需要的盡管朝我開口就是。”
裴修:“謝外祖母信任。”
聊完了正事,大長公主說:“晚飯你們倆就在家里用吧,今日府上有客,你倆也該見見。”
晏長風好奇:“什麼客?”
大長公主笑說:“是浙直總督胞弟黃炳忠。”
那不就是姚文琪的未來夫婿?
這可真是要見見。
離開世安院,晏長風跟裴二一起去往二房。路上問:“我聽著你好像對世子之位有竹了?”
裴修不瞞,“六七把握吧,只是眼下有了這麼個立功的契機,結果未可知。”
“你一個戶部郎中能有啥功勞?”晏長風以對場貧瘠的了解瞎蒙,“該不會是貪污案吧?”
“誒,我媳婦兒怎麼能這麼聰明。”裴修與有榮焉地說。
晏長風拿胳膊肘他,“去去,別日給我灌迷魂湯。”
裴修趁機抓住的手,正說:“如今朝局,我瞧著圣上有心重新洗牌,索就幫他一把,現下國庫空虛,前線錢糧吃,正是挑起貪污案的好時機,屆時拔起蘿卜扯起一串泥來,這不就捧上臭腳了麼。”
“那你這要得罪多人?”晏長風是聽著就覺得這不是人干的事,要是那些貪,非刨了裴二的祖墳不可。”
裴修笑了,“干不掉那得罪人,干掉了那就是王敗寇。”
說的就是怕他沒干掉人家之前先被干掉了啊!
晏長風覺得裴二這次恐怕兇多吉,這才當了幾天的,這不是玩命嗎?
“其實不必這麼著急上位,想辦法不讓秦惠容回來就好了。”
裴修歪頭靠近說:“你又擔心我了。”
晏長風噎住,這人是什麼關注點!
“夫人記掛我,我就不會有事。”裴修近耳朵說,“我能覺到的。”
帶著蠱意味的話輕輕地吹進耳蝸里,晏長風如遭雷擊,從耳蝸開始,全麻了個。
“雪姐,你臉好紅啊哈哈哈!”
姚文琪剛巧從院子里出來,看見表姐表姐夫在說悄悄話,不知說了什麼,表姐那臉就跟掉進紅染缸里瞬間撈上來似的,唰地紅了一片。
裴修笑得臉開花。
晏長風擰他的手臂,“再笑揍你。”
“還有你!”走上前姚文琪的臉,“還會編排我了,等會兒不怕我報復你啊。”
“那你可報復不著我。”姚文琪著臉怪沒勁地說,“我對黃炳忠可沒那方面的意思,不會臉紅也不會心跳加速。”
晏長風:“聽這意思你是見過了?”
“嗯,前兩日我爹帶我見過一面。”姚文琪很是心累地嘆了口氣,“長的啊,那真是一言難盡。”
晏長風:“……”
這丫頭果真是以貌取人的。
“那人如何啊?”
姚文琪沒興趣知道,“我就看了那麼一眼,看面相倒是還好吧。”
晏長風有點愁,這丫頭在男人上遲早要吃虧。
“雪姐,我知道你要說我以貌取人,可我不能控制啊,你說如果一個人的臉完全讓我沒有接的興趣,那人再好又有什麼用呢?”
“你這是在同我找借口,還是給自己找理由?”晏長風無奈,“你分明也覺得自己以貌取人不妥當對吧。”
姚文琪低著頭看鞋尖兒。
晏長風知道勸人不聽的討嫌,便不說了,且先看看那黃炳忠如何再說。
今日黃炳忠上門,是以拜訪二老爺姚啟政為由,不涉及朝政,也不算是上門相看。當然,主要目的就是上門給大長公主相看孫婿,但不這樣說,這樣如果最終婚事沒,大家不傷面。
午時前兩刻,黃炳忠上門。姚啟政親自接了,然后引著他去世安院見大長公主。
除了姚文琪,家里所有人都在,一屋子的人眼睛都放在了進來的陌生男子上。
這人中等個頭,面相有幾分質樸,形容舉止各方面都跟大家子弟不沾邊,能看出來是窮苦人家出。
他舉止得,寒暄有度,毫無小家子氣,對著大長公主這樣份的貴人也沒有卑微之態,是那種稍微一接就能人忽略他平庸樣貌的人。
以晏長風的眼力看,此人多半很小就混跡江湖,他上帶著歷經世事的從容。這樣的人不好以好壞來評判,因為他早已磨掉了本真,所表現出來樣子都是審時度勢。
一時間也有些不好判定姚文琪與他合不合適,倘若他能一心待文琪,應當是不錯的,比裴安強得多。可如果他是別有用心,姚文琪恐怕得被賣得底兒掉。
大長公主倒是覺得這孩子不錯,是個有出息的樣子,遂有心多問了幾句:“你如今是做什麼生意的?規模如何?”
黃炳忠答:“回大長公主,我主做鹽茶生意,一直以來沒什麼經商頭腦,勉強糊口罷了,近來走了一些運,生意稍微有了起。”
大長公主:“你只怕是謙虛,你哥哥如今是浙直總督,總能幫你一二。”
黃炳忠輕輕搖頭,“不瞞大長公主,家兄頗為嚴厲,從小就教導我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飯,不肯替我開后門,我只好自己瞎琢磨。”
“如此甚好。”大長公主又放下一層擔憂,聽起來黃家家風不錯,又沒有上人,對四丫頭來說,這種不守規矩的再合適不過了。
“生意可是在浙江一帶?”
“大長公主有所不知,我的生意的子在山西。”黃炳忠說,“我是山西人士,所以首先想惠及同鄉。”
“原來是如此。”大長公主對這番寒暄很是滿意。
午飯吃得也頗為和諧,侯飯桌上侯爺與二老爺,以及姚文庭與裴修負責與之喝酒談,此人不愧是生意人,應對得當,跟誰都很聊得來。
待飯后黃炳忠離去,一家子齊聚世安院,互相流對他的印象。
侯爺姚啟年說:“我瞧著此子還不錯,比北都那些個養尊優的公子哥兒強得多,倘或他上進,將來就不可限量。”
“我也覺得很不錯。”齊氏難得客觀地說句好話,因為黃炳忠的家世還到不了讓嫉妒的程度,“唯一的病大概是黑了點,模樣也不算出眾,恐怕不招咱們四丫頭喜歡。”
這話說到了姚文琪心里去,今日多次觀,實話說人確實不錯,但就是渾上下沒有一長到心坎里去。
哪怕白點也好,不說比表姐夫那般賞心悅目,起碼比爹白點也強——姚家最數二老爺黑——可竟是連爹也不如!
一點也不想后半輩子對著塊黑炭過日子,更不想將來的兒也黑黢黢的。
大長公主問道外孫跟外孫婿,“你倆覺得如何?”
晏長風看了眼裴二,他跟黃炳忠接多,應該比看得全面。
裴修接收到了媳婦兒的目,先道:“我覺得人尚可,只是一切還要看文琪心意,倘若兩人有緣,倒是門不錯的親事。”
這跟晏長風想得差不多,家世上合適,人尚可,只看緣分。
“外祖母,我大概也是這樣想的,如果有機會,倒是可以讓他倆多接一下,所謂日久見人心,這一時片刻的也看不全面不是?”
大長公主點頭,“我的意思這孩子不錯,確實比大多數的公子哥兒強,只是不還看老二跟老二媳婦的意思,文琪丫頭還小,這會兒正是憑著容貌判定喜好的年紀,若是由著,定要挑一個繡花枕頭回來。”
“外祖母,連您也這樣說我。”姚文琪撅著嘟囔,“我好歹也分得清草包跟繡花枕頭的。”
當著裴修的面,大長公主沒好意思直接點裴家老四的名,“你要看上個純繡花枕頭倒也罷了,就怕你看上個道貌岸然的繡花枕頭,被人利用了還不自知!”
姚文琪知道老人家說的是裴安,心里就有些不服氣,人人都不看好裴安,可就沒看出來他哪里不好。人家也沒利用什麼,沒要錢也沒要前途,哪里就那樣不堪了?
余氏激道:“多謝母親您幫我教這不開竅的丫頭,我跟父親也是這意思,挑選夫君哪里只能看臉,黃家兄弟都是貧苦人家出,能得了今日就,比出生就站在高的公子哥兒們強了不知多,那好樣貌能留幾年,沒出息可是一輩子過不上好日子的。”
晏長風看向姚文琪,聽家里商議這意思,這門婚事十有八九是要了。
姚文琪心有預,那臉喪得難看。
又過了兩日,姚二老爺正式安排了姚文琪跟黃炳忠相看。姚文琪非拉著晏長風一起,期間自己一句話不說,擺明了不喜歡的態度,倒是晏長風跟黃炳忠兩個生意人聊得來。
黃炳忠對喜樂園很是喜歡,想與晏長風合作在浙江一帶辦一個分園。晏長風跟此人還沒到那份上,不可能一口答應,只說考慮一二。
至于婚事,黃炳忠倒是滿意,可姚文琪死活不同意,回家就絕食抗議。
絕食到第三日時,事忽然就有了變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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