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們回去吧!”看著大夥投來的目,方明明愧地低下了頭,小聲道。
陸翠蘭看著兒子的樣子,恨鐵不鋼道:“憑什麽回去?那糧食本來就有你的一份,那是屬於你的東西,你幹啥要低著頭?你明明被別人占了便宜,你幹啥還不好意思?你傻不傻?”
江棠棠牽著陸宸言的手回家吃午飯,就看到陸翠蘭對著一群孩子唾沫橫飛。
垂眸看了眼兒子,牽著孩子走過去,突然在耳邊道:“我兒子說,昨天是你把他推到河裏去的。我沒去找你算賬,你還敢來我家,是當我脾氣好嗎?”
陸翠蘭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上。臉慘白,抖抖索索道:“你你你你瞎說,你汙蔑我……我昨天中午去挖野菜了,本沒去河邊。”
江棠棠本來是憑著心裏的猜測,試探一下陸翠蘭,不想還真是。
“我都沒跟你說我兒子是中午被人推下水的,你怎麽知道他是中午掉下水的?”
陸翠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因為太著急,說錯了話。大聲道:“我隻是說中午去摘野菜,我也沒說你兒子是中午掉下水的。”
兇狠地瞪著陸宸言道:“你說是我把你推下去的,你有證據嗎?小小年紀就謊話連篇,小心沒舌頭。”
陸宸言當時趴在河邊的石頭上,看河裏遊來遊去的小魚,看得迷,再加上突然被人推下河裏,被嚇壞了,確實沒注意到是誰在背後推了他。
但是陸翠蘭瞪著他,裏噴出的氣息,卻讓他回憶起了當時推那人上的氣息。
“你上的味兒,我記得,就是你推的我。”落水時那種驚恐,無助,害怕的覺再次向他襲來。這話,他幾乎是帶著哭腔吼出來。
“你你你,你這簡直是瞎說,我上能有什麽味兒?”
陸翠蘭慌得不行,一邊往後退,一邊罵道:“你不要小小年紀不學好,怕我來拿你家糧食,就聽你娘的話,誣蔑我。”
“我兒子從來不說謊。”江棠棠冷冷地看著道:“我看你是恨我和夫君沒有去幫你救兒子,就拿我兒子出氣,想手害死他。”
陸翠蘭心裏的被江棠棠一語破,心裏慌得不行,但還是強自鎮定,“我沒有。你不過是怕我拿你家糧食罷了,我不拿就是。”
說完,開圍過來看熱鬧的村民,慌慌張張跑了。
“真是做的?可是孩子親姑婆,這心也太惡毒了吧?”邊上有村民不敢置信道:“會不會弄錯了?”
“怎麽會弄錯,人家孩子都親說了,還能冤枉不?”
“我說我昨天中午挖野菜回來看見喊一聲,怎麽跟遇見了鬼一樣,原來是做了虧心事啊!”
聽著村民們的紛紛議論聲,方明明憋著淚追了上去,拽著陸翠蘭道:“娘,真的是你把言表弟推下水的嗎?”
陸翠蘭氣惱道:“你聽們瞎說,你那惡毒的表嫂,就是怕我去要糧食,故意誣蔑我!”
“你胡說,表嫂本不是這樣的人。很好,路上帶我們摘野果吃,還讓我坐大馬上。”
陸翠蘭氣憤地甩開他的手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就那麽一點小恩小惠,就把你收買了?”
“娘,求你,你要是做了,就去給表嫂和言表弟認個錯好不好?”
方明明道:“他們要是要懲罰你,兒子願意替你承擔。求求你了,好不好?”
陸翠蘭哪裏肯聽,隻覺得是江棠棠蠱了兒子,讓兒子一心向著。
最後不但將方明明大罵了一通,更是詛咒江棠棠。說害了閨,還來搶兒子,不得好死雲雲……
江棠棠暫時沒去收拾陸翠蘭,中午吃過飯後,繼續帶著兒子,和宋村長一起丈量山穀的土地,挑選合適的宅基地等。
對於山穀的整規劃,江棠棠心裏已經有了大致的打算。
忙了一天,江棠棠決定犒勞自己一番。
正琢磨著讓周瓊娘做點什麽好吃的,陸翠蘭就哭嚎著跑了過來,“江氏,你把我家方明明怎麽了?”
“你可真好笑,你把我兒子推到河裏去,差點淹死。我沒找你算賬,你倒是找起我的麻煩來了。”
“要不是你是誰?不是你為了報複我,害了我家明明,他怎麽會不見?”
陸翠蘭惡狠狠道:“我跟你說,我家明明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我要是想害他,就不會把他救回來。”陸時晏擋在江棠棠麵前。
這時候,因為腳被蛇咬後行不便,一直坐在地上休息的孫大郎道:“方四嬸,你家兒子進山去了吧!我看到他往那邊去了。”
陸翠蘭聞言,頓時責怪道:“你看到我兒子去了山上,你怎麽不幫我拉住他?”
孫大郎沒好氣道:“方四嬸,我腳被蛇咬了,行不便,我怎麽幫你拉住他?”
陸翠蘭胡攪蠻纏道:“你腳不便又啞,你就不能喊我一聲?都怪你,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邊上有村民看不過去,道:“陸翠蘭,你有這個時間跟孫大郎吵,你還不如趕去山裏找。那山大得很,昨天我們還在裏頭聽到了狼,小心你家崽子被狼叼走了。”
陸翠蘭聽後頓時臉發白,著急得不行,“三郎,你快去山裏給我找找。”
陸時晏連看也沒多看一眼,聲音冷如寒冰,“不去。”
“你怎麽能不去呢?”陸翠蘭著急得不行,開始拉拉,扯脈親。
陸時晏充耳不聞,他轉,將剛熬的紅糖水倒出來,遞給江棠棠,溫聲道:“已經放溫了,趕喝,不然過會就太涼了。”
與昨晚熬製的紅糖水不同的是,今天的紅糖水裏加了一些藥材,聞著一藥味。
江棠棠嫌棄地皺著鼻子,不願意喝。
他盯著江棠棠,耐心又溫地勸道:“裏麵放的是調理的藥材,快喝,喝了藥,一會我再熬一鍋藥湯給你泡腳,以後肚子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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