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店鋪問過去,說法各種都有,但真能拿出漢井名酒來的,也只有孫甲的徐雷貨棧一家。
儘管酒只有七壇,可其他家連一斤都沒有,更何況孫甲拍著脯說這酒只有自家能拿到貨,其他家就算千方百計進到了,也只會是散貨。
確認這一點之後,各路人馬毫不吝惜的下了定金,是這定金就足夠買一百壇酒了,作為一個經驗富的生意人,孫甲當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立刻是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徐州這邊。
來之前,孫甲覺得一條金大道在自家面前鋪開,孫大雷年節都要去隅頭鎮那邊,父子閑聊,孫甲也聽過趙進的不事跡,在他心裡,趙進不過是個有些心機的武夫而已,這次來談生意,自己肯定能佔到大便宜。
但雙方見面一談,儘管沒幾句話,孫甲就推翻了之前所有的想法,趙進的表現只有最明的商人才會有,孫甲立刻小心起來,徐州到隅頭鎮不遠,向東走水路就可以到達,如果這趙進自己運酒過去賣,這金閃閃的生意就全被他抓過去了。看到趙進一笑,孫甲心裡就不住了下,心想自己這些瞞全被對方看破。
「既然叔父這麼講了,小侄也說說酒坊這邊的條件,現銀現貨,腳錢自付,十一月和臘月恐怕都給不了一百壇,每月只能給三十壇,明年開春,就一切都好商量了。」趙進笑著說道。
孫甲心裡這才鬆了口氣,心想這趙進似乎沒那麼明,當下答應下來。
談定之後,孫甲故作大方的拿出一百兩銀子做定金,趙進笑著收下,長輩晚輩之間談生意已經有點彆扭,也就沒什麼閑聊了,孫甲只說要回去休息,這就離開。
「大雷,你給你爹一直使眼,你爹好像沒看見啊!」孫甲一出門,劉勇就笑著調侃說道。
孫大雷尷尬的咧咧,卻走到趙進跟前抱拳說道:「多謝大哥,我爹總覺得自己比別人明,心裡的算計能瞞過別人,倒是讓大哥你笑話了。」
趙進站起來推了孫大雷一把,笑罵說道:「你假惺惺的客氣什麼,既然有了大客戶去你家買酒,那就有錢一起賺,你家賣的多,咱們這邊還不是跟著賣得多。」
孫大雷難得的神很鄭重,他在趙進邊已經幾年,可是深知自家這位大哥的能力,把酒賣到隅頭鎮去,對趙進來說輕而易舉,但趙進沒有,反而讓自家發財,可笑自己父親還在那裡故作聰明。
「大哥的厚意小弟明白..」孫大雷還要再說。
趙進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自家兄弟,不用多說。」
孫大雷沒有說話,重重點頭。
父子好久沒有見面,難得回來,晚上總有些話要說,本來孫大雷和董冰峰今晚要在酒坊值夜,趙進這邊特意給孫大雷放假,換了吉香。
私下裡沒什麼不能說話,孫大雷把和趙進講過的話又對父親孫甲說了,倒是讓孫甲愣了半天,過了半晌才說道:「跟著這樣的大哥,對你以後不知道有多好。」
「爹,現在各找趙大哥買酒的不知道有多,別看只給咱家三十壇,那也是了不得的面子了,這是給錢給咱們家賺呢!」孫大雷強調說道。
孫甲笑著點頭,低聲音說道:「咱家也虧待不了你大哥,到時候再駱馬湖那邊賣開了,不知道多漕運上的爺們要來買,咱們家賣的多,你大哥那邊不就出貨多了嗎?」
說完這個,孫甲又特意叮囑說道:「大雷你可要分清裡外,這消息別和你那大哥說啊!」
孫大雷頓時哭笑不得,搖頭說道:「爹,趙大哥在這酒剛做出來的時候就說過,只有賣到運河上才會把生意做大,爹你要不過來的話,大哥他早晚要過去賣的。」
聽了這話,孫甲愕然,愣了會才搖頭說道:「還真是個厚道孩子。」
孫大雷卻有點坐不住,這時站起開口說道:「爹,你先歇著,我去酒坊那邊轉一圈,這一個多越那邊就沒太平過,不是有人想跑,就是有人想要進來。」
說完拿起放在架子上的雙刃斧,騎馬出門了,孫大雷和董冰峰是最先有馬的兩個人,為了找到適合自己的坐騎,孫大雷很是費了點力氣,找到的馬跑的不快,卻很壯實,能馱他這樣的大胖子。
孫甲跟著出了屋子,看著孫大雷自己整理鞍轡馬,在馬上打個招呼就出門了,孫甲搖頭自言自語說道:「孩子還真是長大了。」
無事的時候終日無事,有事的時候卻堆在一起,今日孫大雷的父親孫甲來訪,趙家那邊也來了一位客人,也是趙進夥伴的父輩,卻是董冰峰的父親,徐州衛千戶董吉科。
趙進的父親趙振堂平時雖然總是板著臉,但待人還是頗為客氣,這董吉科進門的時候卻沒給什麼好臉,反倒怪氣的說道:「千戶大老爺居然來下這小小宅院,這是稀客啊。」
董吉科那邊也沒什麼客氣的,直接沒好氣的說道:「讓你做牛做馬的又不是我,跟我在這裡作怪。」
這般對答,讓趙進和董冰峰有些發愣,不過接下來趙振堂的話倒是讓人輕鬆下來:「家裡的,炒兩個菜,那條醬羊切一盤,把小進那罈子酒開了。」
酒伺候,這是對待親朋好友的架勢,拌也就隨他們了,在這樣的場合,何翠花是不上席的,只是讓趙三兩口子把飯菜布置上桌。
人不上席,趙進和董冰峰兩個小輩卻可以坐下來,晚輩伺候長輩,端茶倒酒也是義務,不過做下來之後董吉科就擺手說道:「你們自己吃自己的,我們老的自己手就行。」
這軍戶世喝酒同別不太一樣,二十斤的酒罈打開泥封,兩人先是一人一碗,這一碗差不多二兩半的樣子,兩個人直接幹了,然後才換上小盅。
董吉科大口喝完哈了口氣,搖頭說道:「好酒啊,這才是爺們喝的酒,老趙你兒子可比我家這個出息多了。」
「出息什麼?惹禍倒是一把好手。」趙振堂笑著回了句,表上可是高興的很。
「聽說小進用酒和雲山寺那邊換高粱,伯伯這邊出產也不,完賦稅之後也賣不出錢來,和你換酒怎麼樣?」到底是武夫出,董吉科說話很是直接。
趙進看了看自己父親,乾笑著說道:「董伯伯,現在酒坊的出產就這麼多,被各家訂了個乾淨,出來點換也意思不大,不如這樣,每天我拿出兩壇,董伯伯你按照市價折給我高粱就行了。」
按照市價折抵,董吉科可是賺了大便宜,當即臉上有了笑容,大大咧咧的繼續說道:「你那酒好賣,喝得起的人又多,應該多加幾個燒鍋出酒,這樣才能多賺啊!」
還真不見外,趙進苦笑著回答說道:「飄香酒坊周圍能買的地皮都已經買下來了,最多也就是加四個鍋,算上造酒窖,發酒糧的時間,出了正月最多也就是增產一倍,還是不夠賣的。」
實際上飄香酒坊買下的地皮再做十個蒸鍋也足夠,但考慮到擴的太大會讓家丁們看不過來,所以始終局限在六十名到七十名家丁能完全守備的範圍之,不過這話寧可董冰峰迴去私下說,也不能當面來講。
董吉科只是隨便一提而已,擺手說道:「城沒地方,城外地皮多,而且也不值什麼錢,出去開個酒場,那才是大場面!」
說到這裡,董吉科臉上又是出笑容:「到時候用的糧食多了,先從俺們董家買啊。」
這本不是一個千戶武將,分明是個糧商,坐在邊上的董冰峰臉發紅的低頭,看起來很不好意思。
那邊趙振堂不耐煩的拍拍桌子說道:「好不容易來一次,絮叨什麼生意,喝酒喝酒。」
趙進心裡暗笑,父親這是給自己解圍,董冰峰看著敦厚的樣子,沒想到他父親卻是個明角,這晚上看著豪直率,卻給自己賺了不便宜。
漢井名酒是烈酒,開頭兩個人喝的太猛,酒勁很快就上頭了,說話開始不那麼帶著目的。
「..你家振興當年為了你不去考武舉,你卻來干這個殺頭的營生,浪費你那刀..」
「..你又為什麼不去考,怎麼還學著做生意了..」
「..咱們這輩子就是這樣了,倒是小輩們都出息..」
邊喝邊聊,兩個人舌頭都大了,趙進和董冰峰相視苦笑,不過趙進還想琢磨下兩位長輩所說的往事。
正在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拍門聲響起,屋子裡的人都嚇了一跳,董吉科搖搖晃晃的幾次沒有站起,趙振堂站起后或許喝多了,趔趄了下,險些摔倒。
反倒是趙進和董冰峰反應很快,站起後手已經拿到兵,董冰峰在左側掩護,兩個人快步出了屋子。
趙振堂和董吉科作不利索,心思卻明白的很,看著小輩們這個表現,彼此看看,一時間頗多慨,想說自家老了,又有點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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