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漢子一說,齊二奎這邊的人頓時附和,齊獨眼用那一隻眼睛看了看,又是搖搖頭,繼續喝酒吃,看來平日里開葷的機會也不怎麼多。
齊二奎滿臉通紅,說話都有些走調,醉醺醺的說道:「進爺你不知道,我這位兄弟使得一口好樸刀,曾經一個人去****那邊接鹽,沒曾想被外來的草寇盯上,想要在荒郊野地謀害他,他一口刀砍翻了四個..」
那漢子被說的滿臉笑容,這時劉勇卻突然開口說道:「蕭縣的程老五?」
正說得高興,沒想到被劉勇一下子說出來歷,不由得安靜了下,劉勇笑著介面說道:「蕭縣程五就是那一次闖下了名頭,有了自己的局面。」
這話卻不是奉承那漢子,而是解釋給趙進聽,趙進笑著點點頭,那程五倒是看著沒喝多,借這個空開口說道:「二哥你又在提這些從前的事,我這本事比宋教頭差遠了,他一齊眉放翻了十幾個徐州左衛的兵丁,這才是真本事。」
花花轎子彼此抬,那邊齊二奎哈哈笑了幾聲,他邊一個魁梧大漢也笑著點點頭,齊二奎指著那大漢說道:「進爺,這宋兄弟可是小人這邊的定海神針,沒他撐著,小人也沒有今天的局面。」
「就是,就是,咱們這些人都是單對單的手,最多還不就是十幾個人,真鬧起來,靠的是手上把式,槍棒功夫,這沙場上的手段太大,用不上。」有人笑呵呵的說道,下面七八舌的附和,都說的是一個意思。
趙進笑著放下酒碗,拿起一塊烤不不慢的咀嚼咽下,這才開口說道:「既然二奎你都這麼說了,那就出人打一場怎麼樣,一邊出兩個人,見個高下!」
他明白對方這番言語的意思,無非是不服氣,下午過來雙方沒有手,齊二奎這邊沒有死傷,面子卻折損的乾淨,總想著把這場面找回來,沒見沒吃大虧,就總覺得自己有機會,既然列隊接戰不是對手,那就強調下單打獨鬥。
齊二奎那邊彼此吹噓就是這個目的,估計過一會就會有人借著「酒意」上來挑戰,趙進也懶得廢話多說,直接點破。
聽到趙進的提議,齊二奎那邊一愣,他也不知道趙進這邊是不是猜到了他們的本意,當即乾笑著說道:「怎麼敢和進爺這邊的人打?小的們肯定不是對手!」
話雖然這麼說,但臉上的表卻不是這麼回事,那宋教頭和程五都是滿臉不服氣的模樣,趙進臉上也帶著微笑說道:「不打你們也不甘心,使出你們真本事來,要是贏了我這邊任何一個,常例就可以兩。」
說到這個,齊二奎和一干鹽販子的眼睛都亮了,趙進說是讓齊二奎這邊每月上幾,但鹽販子們都知道這上的幾肯定要大家分擔,現在趙進居然有這個條件提出來,他們當然激,而且真要打贏了下來,氣勢上漲,這條件未必不能再談。
此刻的齊二奎雖然依舊滿臉醉意,可作卻不像喝醉的人,左右看看,和邊後的人都換了眼神,那宋師傅和程五都幅度不大的點點頭,齊二奎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滿臉堆笑,依舊是大著舌頭說道:「進爺既然不見怪,那就多有得罪了,小的們就和進爺這邊討教討教,也漲漲見識。」
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齊二奎家門口滿了人,連牆頭也爬上去不,倒是和下午齊家村村邊的景象差不多,也多虧齊二奎家不含糊,牆修的結實,不然很容易塌了。
按說齊二奎是一方人,也不至於這麼沒規矩,但他現在不得讓更多的人過來看,等下的比試只要能贏,下午丟掉的面子就能撿回來不,更不用說那的常例,實際上過來看的也都是那些沒資格上席的鹽販子。
「大昇,咱們倆下場,你對那樸刀,我對那齊眉,不打服了,這些人還是不老實。」趙進簡單的說了句,陳昇點點頭站起,倒是邊的石滿強、吉香和董冰峰都是出憾失的神,劉勇只在那裡嘿嘿笑。
「進爺,您和二奎他們比試就是玩鬧,別用真傢伙了,免得出。」邊上齊獨眼出頭說道。
對這個提議趙進和齊二奎都沒什麼意見,齊二奎的手下急忙把院子中間那堆篝火撲滅,又在兩邊燃起兩堆來,火把也重新換了一圈,讓整個院子更加明亮。
凡是習武的人家,長短細不同的各式木都是齊備的,這些東西就是為了模擬各種兵而準備。
程五已經選了一和樸刀差不多的木,陳昇也選了一,轉回來掂量了下笑著說道:
「倒是有當年貨場比武的意思。」
趙進和夥伴們都跟著笑,這可是從前最快樂的回憶,他們還沒說話,就聽到程五那邊有人喝彩好,轉頭一看,這寒冷天氣里,程五已經了上,赤著上,出虯結的,看著威風無比,周圍那些人不住的好。
雙方示意,都是舉步走場中,那程五手中木雙手橫握,頗為凝重,很有門道的樣子。
「大哥,大昇這邊有把握嗎?」董冰峰擔心的詢問說道,其他三人也在看著趙進。
趙進點點頭,沉聲說道:「有把握。」
「不都是說江湖草莽中有強手在嗎?」董冰峰又是問道。
趙進笑著搖搖頭,淡然開口說道:「我們每天不停的練習了最五年,我們不用為生計忙碌,專註習武,而且吃得好吃得飽,又有上過沙場的名師指點,我們還殺過人,我們肯定比他們強,我們為什麼會輸!」
吃得好,天天練,那就會有好,力量就會足夠,有名師指點,套路技巧上就不會短板,上陣殺過人,就不會短經驗,而這些所謂的「江湖草莽」做不到,他們每日做的就是運鹽賣鹽,為了生計忙碌,那會專門去練武,這其實也有句俗語概括,就是「窮文富武」!
本來那邊喝彩聲越來越響,可看到陳昇下場,不由自主的安靜不,陳昇材高壯胖大,又因為練刀多年,養了一淵岳之氣,面對面站立,會給對方極大的力,那程五長得很壯實,可和陳昇一比,還是小了一號。
這樣的比試也不用人喊開始,雙方彼此點點頭就開始手,那程五手中棒朝著陳昇面門一點,隨即倒轉,橫著了過去,一開始,這程五就是先發制人!
他這邊先虛后實,本來想要引著陳昇作,沒曾想從一開始陳昇就穩著沒,他家學淵源,知道這樣的比斗要看肩膀和腰,那兩的作就能看出對方的虛實。
可程五作不慢,手中的棒眼看就橫掃到陳昇的腰部,這一下打上差不多就定下輸贏了,要知道木換樸刀,這一下直接砍死了。
就在這時,陳昇前傾,雙臂抬起,邁出一步,猛地斬下!
作沒有毫的拖泥帶水,一氣呵,發力時作好似炸,明明陳昇后發,這一下卻是先到!
本來程五那個橫掃,院子里也有人喝彩,陳昇這一斬下,院子里猛地安靜,這一作的勢頭太過猛烈,下意識的大家都以為這是用刀,程五大駭,急忙收,他先攻上,距離太近,閃躲已經來不及,只能招架格擋了。
「啪」一聲響,那程五總算架住了陳昇這一劈,兩木相,程五手裡那一居然被被劈彎了,而且程五雙臂還有個彎下卸力的作,就這樣還被劈彎,可見力量巨大,程五踉蹌著退了兩步,臉都白了。
剛才那一手,他就明白了,如果雙方用真刀,這一刀就被斬了!
陳昇沒給他繼續反應的機會,雙腕一翻,手中木斜劈,程五慌忙一攔,卻沒想到陳昇這一下卻是虛的,斜劈到半途木收回,又是正著劈下,依舊勢頭兇猛,程五雙已經了,他知道這一下躲不過,雖然對方手裡拿著的是木,但這一下打實了,只怕脖子也會被直接砸斷。
膽氣喪,也掉,程五直接跪在地上,陳昇卻一頓,那木在程五脖子上輕輕一,然後收回。
勝負已分,陳昇也懶得打招呼,把短一丟,笑著回到了座位上。
齊二奎那邊雀無聲,那程五跪在地上半天沒有站起來,還是跟著他的幾個人連忙過去攙扶,失魂落魄的回去了。
「我說什麼來著?」趙進笑著看了董冰峰一眼,提著長走場中。
他這長也是長矛的長度,和從前用的差不多,趙進材只能說比同齡人略微高壯,看著可沒陳昇那麼威風扎眼,齊二奎轉頭看了看那宋教頭,宋教頭悶聲說道:「那個胖大的搞不好就是最強的,這趙進和他家丁用一樣的兵,想來沒什麼高深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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