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完,如惠又把地上的地契撿起,雙手呈給趙進說道:「東主,這些契約還是要及早去衙門公證過戶,免得夜長夢多。」
「這幾天進城去找下戶房的書辦,順便將此事辦妥。」趙進開口說道。
這些地契的東主都是假名,但這對趙進不是問題,就和雲山寺這麼做也沒有問題一樣。
「我領你在這何家莊走一走,以後你要常住在這邊了,住在大院裏或者莊子其他,都是隨你,你看好了就說。」趙進笑著說道。
一干人都是走出了屋子,院子裏的兵丁並沒有解除警備,還是列隊稍息待命,趙進開口說道:「今天提早一個時辰吃晚飯,然後列隊待命。」
立刻就有人去安排,如惠笑著跟在後面,他心裏明白,直到現在趙進這邊也沒有放鬆戒備,隊伍依舊隨時能夠作戰。
如惠從前看趙字營不過是看個熱鬧,現在看趙字營卻是看自家的隊伍,立場不同,心態自然不同,看著整齊的隊伍,忍不住讚歎說道:「東主,從前看如難練的僧兵就覺得那是虎狼,可看了東主練的家丁,就覺得如難那些是土瓦狗,才知道在下從前坐井觀天。」
「如難練出來的那些已經算是不錯了,只不過咱們的更強。」趙進中肯的評價說道。
正說話間,那邊周學智興沖沖的走過來,施禮前看到如惠忍不住一愣,趙進笑著介紹說道:「這位是曹如惠,以後就是趙字營的師爺先生了,曹先生,這位是周學智。」
周學智臉頓時變得難看,但還是躬施禮,然後起說道:「進爺,何家莊各集市店鋪都已經記錄在案,以後店面每日五十文,攤販每日三文,可用實抵扣,從明日開始實行,進爺覺得如何?」
「按照你的去辦吧!」趙進開口說道,周學智連忙躬答應,起後又看了如惠一眼,這才轉離開。
等那周學智走遠,如惠笑著說道:「東主,這院子裏穿長衫的,除了在下之外,就只有這位了,看周先生的臉,似乎對在下的來到很不高興啊!」
「他當然不會高興,因為他一直覺得自己才是幕僚師爺,現在被你搶了位置,他怎麼能樂得出來。」趙進說得直接。
如惠咳嗽了兩聲,有些尷尬的說道:「東主還真是快人快語,等在下找機會解釋一下,免得今後誤會,不好共事。」
「沒必要去解釋,他是我的俘虜,你是自行加盟,你們份不同,位置自然也不同。」趙進說得很簡單。
「在東主眼中,師爺的位置應該是王公子的吧?」如惠卻把話題轉開。
趙進沉默了會,悶聲說道:「王兆靖的眼界太高,看不上這個攤子,他要在科舉進學上走出一條路來。」
按說這新人加盟伙,總要和大家拉近關係,吃住在一起是必要的,不過這如惠卻特立獨行,直接買下了何家大院南邊的一間宅院,而且頗為豪奢的出了三倍價錢,讓對方立刻搬走。
領著把何家大院和周圍走完之後,如惠自己在何家莊中閑逛,趙進則是回到了大院中,夥伴們又是聚集在一起。
「大哥,這如惠算是自己人了?」劉勇開口問道,看到趙進點頭,劉勇猶豫了下又說道:「這是不是不太謹慎,畢竟只是他在說,咱們就這麼信了嗎?」
「雖然直接了些,不過只要兩件事證明,就可以信了,第一個,看雲山寺的方丈到底有沒有換人,第二個,看看今晚到底要來什麼!」趙進說了判斷。
雲山寺方丈的位置代表著權勢和財富,而且是大權巨富,捨得放棄這個,那自然能讓人相信他的決心,今晚來的東西則是證明另一重誠意,看看他把雲山寺的家當到底帶過來多。
「四個新兵隊今晚去小石頭村,他們的任務很簡單,每一輛大車上裝的東西,都要用長矛刺一次試試,看看裏面有沒有藏人。」趙進說道。
陳昇點點頭,開口說道:「我跟著過去。」
「不必,咱們所有人在這裏等著,若有事就要拿出最大的力量來,冰峰,你把騎馬好的都安排上馬,去小石頭村外圍盯著,一有事就立刻快馬回報,石頭和大香則是要保證何家莊在天黑后清場戒嚴,另外,安排雷子帶著兩個人跟在如惠邊,若有不對,立刻制住。」趙進給每個人分配了任務。
眾人肅然聽命,然後散去各自忙碌,落在最後的陳昇被趙進住,趙進笑著說道:「有時你是鐵石心腸,有時卻又捨不得,這倒奇怪。」
陳昇一愣,隨即笑著搖搖頭,走出去兩步才開口說道:「辛苦練出來的,耗費掉太可惜。」
天慢慢黑下來,石滿強和吉香領著兵隊在何家莊走了一圈,整個莊子迅速安靜下來,趙字營的命令無人敢違抗,而且今天趙字營的向已經讓敏的人覺得不太對勁,騾馬市那邊的商人們又是張的戒備。
在樓上能看到小石頭村外一堆堆篝火燃起,在火映照下能看到四個新兵隊已經到達,院子裏的趙字營各隊也都是做好了隨時出的準備。
那如惠在莊子裏轉了一圈,直到這個時候才出現,他後跟著三個好像是隨從的人,卻是雷財和兩名家丁。
「沒想到這裏的燒羊如此厚味,不比城差,可惜今晚要忙,不然配上漢井名酒,燒酒羊,這可是絕配。」如惠神語氣都是輕鬆的很。
趙進就坐在院的長凳上,他上披甲,站久了太過消耗力,聽到如惠說話,沒好氣的回答說道:「曹先生喝點也沒關係,反正忙的不是你。」
如惠搖頭微笑,施施然站在長凳邊上說道:「東主還真是小心萬全,即便這樣,對在下還是提防。」
「趙字營就這麼多人,卻被太多人盯著,如果風吹草都要顧著,那肯定忙不過來,能做的就只有小心謹慎。」趙進笑著回答說道。
如惠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看著夜空,卻放低了聲音說道:「今晚其實有很多大車是來何家莊的,多留些人在這裏也好,到時候正好幫忙。」
趙進轉頭看了如惠一眼說道:「費這麼多周折幹什麼?」
「東西多,要的也多,不讓他們知道去那裏,也省得他們提前計劃佈置。」如惠低聲回答說道。
趙進笑著搖頭說道:「你做方丈這才幾天,把東西弄出來想必也很突然,誰會提前計劃佈置,你這個小心倒是和我差不多。」
「東主,你還不滿二十,可心思周全卻好像是四十多歲的人,屬下有這個小心不稀奇,東主能想的這麼周全才是天縱奇才。」如惠和尚笑著說道。
閑談兩句,卻聽到馬蹄聲急響,遠遠的就聽到馬上有人喊道:「進爺,有大車停在小石頭村,有的大車則是朝何家莊來了。」
趙進從長凳上站起,揚聲說道:「放這些大車過來。」
騎在馬上那人高聲答應了句,撥馬迴轉急忙去了,趙進又轉喊道:「東邊空地點篝火,新兵隊路上設卡,每輛大車都要長矛穿,若有異常,格殺勿論!」
待命的各隊轟然答應,沒多久,東邊空地上的篝火燃起,左右各一排,每隔三十步就是一堆篝火,何家莊里的莊戶男丁也被出來幾十個,他們的任務就是守著火堆,不停的添加柴禾,這些莊戶男丁每個人都很張,還以為要發生什麼大戰。
視野漸漸變得明亮,如惠安靜的看了一會,卻開口說道:「東主,屬下不懂武事兵法,也不知道說得對不對,我看東主下令,沒有指派什麼人做什麼,下面的人都是按照默契自行領命,這個顯出來趙字營平時訓練有素,可東主有沒有想過,真要關鍵時候,這樣很容易生。」
趙進點點頭,他現在下令很指派到每個隊,往往各個隊自己要商議,或者由陳昇幾個人協調,平時還好,真要到了要時候,那時候錯一步都有可能釀大禍,這樣的命令傳遞肯定不適合。
「屬下曾看過如難練僧兵,他自己有一隊親衛,這親衛也是他的傳令兵,這也是軍中常例,東主何不試試?」如惠說的很客氣。
「趙字營初建,需要改進的地方很多,你這個說的對。」趙進沉片刻,給了肯定的答覆。
趙進的回答讓如惠很意外,兵法編製是大事,牽扯到方方面面,自己一個剛剛加的角提了意見,即便這意見是對的也不會輕易採納,沒想到趙進這麼乾脆利索的接。
如惠盯著趙進看了看,在火映照下,趙進的神很淡定自然,如惠心裏突然想到,這就是所謂的虛懷若谷,他沒有繼續說話。
在火映照的範圍,已經能看到馬車出現,家丁各隊都已經做好了準備,趙進也從長凳上站起向前走去,如惠連忙跟上,趙進邊走邊說道:「既然已經是一家人,那就要知無不言,我們兄弟幾個畢竟年輕,有很多疏,也有很多考慮不到的,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不要怕得罪人。」
「東主,你真是不滿二十?」如惠笑著問道。
趙進也是笑了笑,卻沒有接這句話,兩個人一同向前走去,一輛牛車已經被停,掀開苫布,能看到車上裝著的麻包草袋,趙字營的家丁順著碼垛的隙向刺,刺了一半就似乎停下,手的家丁大聲吆喝說道:「裏面有東西。」
喊出這句話,立刻一隊人圍了上去,在趙進邊的如惠開口說道:「東主,那車裏裝著的是箱子,你安排他們把麻包草袋卸下,箱子不要打開,直接拉進院子裏,何偉遠這樣的大戶窩主,肯定有地窖和地庫吧?」
得到了肯定答覆之後,如惠又補充說道:「箱子直接放進地庫,明日再行點驗,看到的人越越好。」
趙進點點頭,喊來一名家丁吩咐下去,那邊有兩隊待命的家丁上前,解開大車上的繩索,開始搬運麻包草袋,就直接擺放在東邊的空地上,很快的,車上的碼垛被半空,出下面一個木箱。
這時候,趙進和如惠已經走到跟前,趙進發現趕車的車夫似乎也不知道車上還擺著個木箱,張大了滿臉驚訝。
「大車進雲山寺,車夫不能進,裏面有十名最心腹的弟子打包裝箱,外面是五十個信得過的青壯弟子裝車,然後把車趕出去,車夫們什麼都不知道,那六十名弟子做完這些事之後被安排到後山禪堂閉關三日。」如惠笑著說出了安排。
「想必這些弟子不是一夥的,互相還看不順眼。」邊上的劉勇介面說道,如惠笑著點點頭。
如惠在邊人手裏要過一個燈籠,上前驗看了那木箱上的封條,然後才讓這車過去,如惠在這裏忙碌,後趙進的夥伴們彼此換了下眼神,劉勇和吉香都是撇,陳昇也緩緩搖頭,石滿強倒是顧不得這邊,他又是帶著人回大院那邊打開一地庫,地庫和地窖,何家大院的確不缺。
「老爺,小石頭村那邊已經卸下了二十幾車,都是高粱。」派到那邊的騎兵回來稟報,很多牛馬大車停在小石頭村急規整好的空地上,早就準備好的村民們卸車碼垛,趙字營的家丁驗看的很仔細,每一包都是高粱。
「咱們釀酒要用高粱,本寺的莊子裏就是這個出產多,這次把能拿來的都拿來了。」如惠邊驗看封條,邊笑著解釋說道。
釀酒需要高粱,雲山寺高粱換酒,讓趙進這邊有了大量的存貨,短時間耗用不完,不過何家莊那次夜戰之後,高粱的供應就中斷了,突襲雲山寺之後也沒有恢復,一直拖到今天,因為原料充足,趙進倒是不急,但已經有了用武力強奪強佔雲山寺出產的計劃,沒想到如惠急人所急,居然全部帶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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