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就有人上去,把白慕歌的事,跟南慕之說了一個分明。
李爾也拿出了,剛剛從白慕歌那邊,得來的銀票,看著南慕之,開口道:“世子,原本按理說,這白慕歌就是要送銀子來,送給末將就是了,結果這個人竟是所有人都要送。
而且不僅僅如此,還是無差別的送法,末將和手下的兄弟們,每人二百兩,似乎所有人在他的心里,都是平等無差的對待,這種人末將真的是第一次見,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心里就有點欽佩。”
一名將軍還在邊上話道:“豈止李爾這邊,白慕歌是無差別的送的?聽說白慕歌自己,也就只拿了二百兩,是標準的有福同,有難同當,誰都不拿一分,誰也不拿一分。說真的,做、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不管是論起仗義,還是論起對手下的人,末將等都自愧不如!”
南慕之聽了,也是愣了一會兒。
原本在他的印象之中,白慕歌是個什麼人呢,就是一個為了保命,能夠隨便跪在別人的面前,毫無守的人,但是這個人,偏偏又敢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百姓一家,冒著生命危險,去闖肅寧候府,甚至不僅僅是如此。
眼下還有這份仗義之心。
這麼說起來,白慕歌這個小子,雖然狗得很,也貪生怕死得很,但是做人也的確是恩怨分明,做事也是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的!
見他一直不出聲。
李爾問了一句:“世子,您在想什麼?”
南慕之這才回過神,輕嗤了一聲道:“沒想什麼,行了吧,繼續做事!”
眾人:“是!”
……
玄王府。
玄王殿下一覺睡醒,已經天黑了,在仆人的伺候下,洗漱完了。
管家這才進門來。
開口稟報道:“殿下,肅寧候家的子,閻老先生有法子救。肅寧候府送了厚禮,到了我們府上,知道您在休息,所以就沒有來打擾您,這會兒肅寧候府的人,還在外頭等著呢,您說這禮收是不收?”
殿下不發話,管家自是沒有私下做主。
若是其他家的東西,不收便是不收了,但是對方是肅寧候府,殿下白日里,才忙活了他們家的事兒,所以管家也是怕殿下,有旁的打算。
令狐悅了眉心。
問了管家一句:“東西送到本王這兒了?”
管家:“對,不過我們收到消息,白慕歌那邊,肅寧候府也送了禮過去,說是道歉和道謝的,想來一來是顧著您的面,二來是肅寧候府這回在百姓們面前,名聲的確是有些惡臭了,為了挽回聲譽,才有此舉。”
管家趕告知殿下,白慕歌也收到了禮,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殿下,不要下令,讓肅寧候府的人,直接把禮送到白慕歌那里去。
畢竟殿下最近對白慕歌實在是太好了,管家十分相信,這種事殿下做得出來。
令狐悅慢聲道:“肅寧候府,倒是乖覺!”
管家:“……”
能不乖覺嗎?事您幫他們家辦的那麼穩妥,說起得罪您,他們家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既然這樣,要是還不乖覺,那不就是等著敬酒不吃吃罰酒,被您收拾了?
令狐悅問了一句:“白慕歌的禮,是如何理的?”
管家道:“聽說是分了!他和李爾,還有當日一起去闖了肅寧候府的所有人,每個人兩百兩銀子。不得不說,這個小子收買人心,真是很有一套,這麼一來,這日后,他手下的人,定然是要死心塌地的為他辦事的!那些巡防的士兵那邊,以后給他們京兆府幫忙,也定然會更加賣力一些。”
當然,其實白慕歌這個事兒,辦得非常仗義才是重點,這個人家里本來就窮的,雖然殿下送了不玉過去,但是也沒見他拿去換錢,至于白慕歌手頭上,管家能夠知道的銀票數目,在宦之家,算起來的確是窮困。
所以兩萬多兩銀子,說分掉就分掉,這不是單單“收買人心”四個字,就能概括的。
不過呢。
管家會在殿下的面前,這樣夸贊白慕歌嗎?
他當然是不會了,他又不是傻,隨便夸獎一個,在殿下面前跟他們爭寵的人,對自己有什麼好?
令狐悅聽完了,瞥了一眼管家,倒也不多說,只是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輕嗤道:“那行,我們府上,也按照這小子做事的法子辦,把銀子讓當日隨同本王一起去了肅寧候府暗衛們,一起平分了,爺的那份就不用了!”
說著這話,他看起來心非常好。
管家:“……?”
其實他們玄王府上的暗衛,都不缺錢,殿下對大家都是富養,個個都過著荷包十分充裕的生活,這點銀子分了,對于大家來說,本就不算什麼,府上的也不會生出,跟那些衙役們、士兵們一樣的愉悅,這些殿下的心里,不可能是沒數的。
但是殿下還是這麼做了,這是為什麼了?這當然是在表示,殿下對白慕歌辦的事,覺得十分滿意,甚至還要效仿!
管家:“是,奴才這就去辦!”
所以他剛剛故意不說白慕歌的任何優點,甚至故意丑化白慕歌,說這個人就是為了收買人心,自己這個不擇手段的計謀,在殿下的面前,沒有半點屁用嗎?
管家心里苦!
管家轉出去之后。
玄王殿下倒是起,懶洋洋地了一個懶腰,緩步走出門外,北邈問道:“殿下,您是要出門嗎?”
令狐悅:“嗯。”
睡了這麼久,繼續睡也睡不著了,晚上出去轉轉倒也行。.七
只是他眉梢微挑,出幾分漫不經心的笑意,悠悠地問了一句:“白慕歌那小子,這會兒在哪兒?回家了,還是在外頭晃悠?”
北邈:“……”
殿下,您說吧,您問這個干什麼?您是不是想去找白慕歌玩?您去找南世子玩不嗎?為什麼非要找那條走狗,扎我們的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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