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都已經發話了,白慕歌當然是會照辦了。
白慕歌看著北邈,開口道:“不知道壯士有哪些疑,你可以一一說出來,我一一為你解答!”
北邈先問道:“你是怎麼知道,葉恒就是那個收買了小乞丐,想坑得你最后跟肅寧候府對上的幕后人的?”
白慕歌笑著道:“壯士你想一下,肅寧候府做這樣的事,是關乎家族面的,這肯定是一個知道,就多一分安全,所以他們定然囑咐了楊天寶和李員外保,否則就會有所懲戒。
李員外就連那個孩子的賣契,都是偽造的,這事兒一旦泄了,就會掉腦袋。楊天寶之前,我去他家試探過他,看他這個人的樣子,雖然貪財,但還是比較謹慎的,應也不敢在外聲張此事,畢竟有肅寧候府的警告,加上這事兒也是傷天害理,他但凡要臉,都不會在外頭多。7K妏敩
那麼為什麼,會有幕后的人,知道了肅寧候府想干什麼,還來提醒我呢?這個幕后人,是如何知道肅寧候府的事兒的呢?”
之前白慕歌去了楊天寶的店鋪,只因為多問了幾個問題,也沒說自己要做什麼生意,楊天寶馬上就懷疑了,所以這個人應該是不會被人輕易套話的。
北邈皺眉,開口道:“你繼續分析,我也不知道!”
白慕歌道:“李員外不會不要命往外說,楊天寶在事之前,就出賣肅寧候府,也是找死,還拿不到錢。但是這事兒還是泄出去了,自然十有八九,是肅寧候府有人說了!所以我趕讓人去打聽,肅寧候府的人,是不是跟幾個對我有見的人關系好,有過往來,結果正好就打聽到,葉恒跟肅寧候府的二公子,不日之前在一起喝酒,你說巧不巧?”
北邈頓悟了。
想起來剛剛北影說,白慕歌去打聽了肅寧候府,最近跟誰家往來過,殿下好像就已經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北邈道:“所以你就推斷,應該是宗政擇在喝多了之后,不小心說了,被葉恒聽了去?”
白慕歌:“沒錯!”
北邈:“那你今天,當眾謝葉恒,這件事肯定會傳到肅寧候府,肅寧候府知道,竟然是因為葉恒想要對付你,卻拿他們家當槍使,害的他們肅寧候府栽了這麼大一個跟頭,斷然是不會放過葉恒了。”
白慕歌:“這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他不是想讓肅寧候府來對付我嗎?那我就讓肅寧候府去對付他!”
北邈趕問:“那你說,一個流浪漢,找你提了葉恒,說出是葉恒幫你的事兒……”
白慕歌道:“那是我杜撰的!不然我怎麼當眾解釋,我覺得是葉恒來提醒我的呢?難道說是因為我看見,肅寧候府的二公子,跟葉恒往來了,我懷疑是二公子說了?那宗政擇肯定覺得,我在背后捅他刀子,也不會放過我,殿下幫忙斡旋,讓肅寧候府不找我麻煩的苦心,豈不是被我白費了?
還是我說,是那個小乞丐,認出了他們家的人?這不是給那個小乞丐找麻煩嗎?葉恒心狹窄,在詩會上鬧了矛盾,現在還來找我麻煩,難保他就不會掘地三尺,去找到那個小乞丐,報復那個孩子,所以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杜撰一個流浪漢,事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北邈:“……你確實聰明的,但是我有一個疑問,萬一你弄錯了,這事兒不是葉恒做的呢?”
白慕歌道:“葉恒的父親,雖然比不上肅寧候府,但是職也不算是低,肅寧候府沒有證據,應該也不會真的手如果這是個誤會,是冤枉了他們家,葉家也定然會跟肅寧候府分辯,不會坐以待斃。肅寧候府也會再次自查,是不是冤枉的,讓他們自己去理清楚就是了,不是冤枉的,葉恒活該,是冤枉的,真相大白之后,葉恒也沒什麼損失。”
只是話到這里。
白慕歌也看著北邈道:“而且,我確定,肯定是葉恒!因為剛剛我對著葉恒,提出這個事兒,表示謝的時候,葉恒的臉變得非常奇怪,甚至有些慘白,如果不是他,他不會嚇這樣。他有些微醺的樣子,幾乎瞬間清醒,怕是他自己之前也有些擔心,這事兒被查到他上!”
北邈本來都以為自己全明白了,但是現在又懵了。
他看著白慕歌問道:“那這麼說,就是在剛剛跟葉恒對話之后,你完全確定是他了?”
白慕歌:“是!”
北邈:“那你為什麼不乘勝追擊呢?葉恒說了不是他,你應該繼續攀咬,把這個事在他上坐實啊,這樣肅寧候府不是肯定會找他的麻煩?我剛剛聽你說著,還以為你是并不完全確定是葉恒,所以只說到一半,看他不承認就算了。可是現在你又說你確定……”
所以北邈實在是看不懂了!
確定了,還不咬了,這是為何?決定放過葉恒一馬嗎?
令狐悅在邊上,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這就是白慕歌的最高明之!今天的事鬧這麼大,這麼多人都聽到了,早晚傳到肅寧候府,等確定了是葉恒,肅寧候定然不會吞下這口氣,會同葉家作對。
但是如果白慕歌今日,一直咬著葉恒不放,非要這個人承認,對方就是收買了小乞丐的幕后之人,最后反而還幫葉恒博了一個好名聲,百姓們都會以為,葉家也是為了幫著查案,才得罪了肅寧候府,若是這般,肅寧候府倒是畏手畏腳,不敢出手了。”
話到這里。
他那雙好看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白慕歌,慢條斯理地道:“白慕歌,爺分析的可對?”
白慕歌頓時笑了,附贈一段彩虹屁:“殿下真是英明神武,小的十分佩服!就是如此!葉恒今日若是承認是他,還能全了他們家的好名聲,博得民心,讓肅寧候府不好妄,可是他不承認,到時候他們家倒霉,也怪不得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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