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父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的小廝是不是經得住板子,葉恒的心里也是有數的。
于是只好著頭皮,開口道:“父親,對不起,這件事,的確是我干的!”
葉父頓時氣得臉都紅了。
指著他的鼻子,怒道:“你,你這個混賬東西,你是想害死我們家嗎?”
葉恒趕跪下,規矩地跪在父親的面前,開口道:“父親,對不起,我這就是一時糊涂,我真的只是一時糊涂,我以為這是一個絕佳的主意,但是沒想到,沒得手!我發誓,以后絕對不會再犯了,父親,您就饒了我吧!”
葉父:“饒了你?我要是饒了你,誰來饒了我們葉家?你當肅寧候一家,都是好說話的嗎?你以為他們不會來找我們家的麻煩嗎?”
葉恒趕道:“可是父親,他們怎麼會知道,這是我做的呢?白慕歌在朝云軒的門口,對我說那些話的時候,我本就沒承認啊!”
葉父咬著牙道:“蠢貨!你真的是個蠢貨,你要是承認了,事還不至于此!你承認了,我們家好歹,在百姓們面前,博得一個好名聲,陛下一下很在意,百姓們的風評,到時候肅寧候府對付我們家,還會忌諱幾分,但是你不承認,以后我們家被收拾,都沒人幫我們家說話了!”
葉恒:“啊?”
所以我剛剛不承認,不是正確的作?所以白慕歌剛剛沒有繼續著我承認,并不是為了我好?
葉恒道:“父親,也許肅寧候府,查不到我們家呢,我覺得……”
葉父本就不想聽他的覺得,他直接就打斷了葉恒的話,厲聲問道:“你手下有幾個小廝,知道這件事?”
葉恒:“只有一個人知道。”
葉父:“好!你邊的小廝,都是我們家簽了死契的,為今之計,就只有把這個小廝給打殺了,尸盡快地理掉,這樣的話,肅寧候府找我們家,我們家就堅稱不知道,說一切真的只是個誤會,他們沒有實證,興許還能蒙混過關。”
這樣的話,以后最多因為懷疑他們家手了,就給自己小鞋穿,而不至于說,因為已經確定了是他們家干的,往死里整他們家!
葉恒一臉為難地道:“父親,這樣真的好嗎?我的小廝從小就跟著我,對我也是忠心耿耿,我們就為了這件事,就把我的小廝給打殺了,這……”
葉父怒道:“是你的小廝重要,還是我們家的前途重要?”
葉恒頓時噤聲了。
葉父道:“來人,去把公子房中的小廝,帶出來!”
葉恒狠狠地閉上眼,不出聲了。
葉父還在教訓他:“你就是對白慕歌懷恨在心,想要收拾他,你用什麼法子不好,你偏偏自作聰明,玩這種手段,你真是腦子里面裝滿了馬糞!”
葉恒:“……”
這個時候,仆人們去了葉恒的房間,抓那個小廝,沒一會兒就回到了葉父的跟前,開口道:“大人,不好了,沒見著公子的小廝,公子邊親近的三個人,都沒見到!陪公子一起出去喝酒的小廝,原本是去廚房,給公子招呼人送洗澡水的,但是人也不見了!”
葉父閉上眼,長嘆一口氣:“完了,完了!”
葉恒尚且不明白況,問道:“父親,這是怎麼回事?”
葉父生氣地下了自己的鞋子,對著葉恒的頭,一陣猛:“你這個蠢東西,這個時候還在問我,這是怎麼回事?肅寧候府到底是侯府,這些年深陛下信任。你覺得他們家,會連這點手段都沒有?”
葉恒:“父親的意思是……”
葉父咬著牙道:“要麼你的小廝,是被他們府上豢養的高手,抓走了,要麼就是他們家收買了我們府上的人,把那幾個小廝捆出去,給他們家了。”
跪在地上的葉恒,已經跪不住了,直接就癱在地。
這個事兒有了實證之后,雖然說不能給他們判什麼罪,但是肅寧候府從此以后,整他們家,那是完全理直氣壯,不會留了!
……
馬車上。
白慕歌看著對面的玄王殿下,覺得自己應該找點話題,因為就這麼兩兩相,玄王大佬的眼神還很奇怪,這著實是讓白慕歌心里有些不安。
于是,輕咳了一聲,開口道:“殿下認為,肅寧候府,能查出真相嗎?”
令狐悅幽幽地盯著。
慢條斯理地問:“能不能查出真相,白大人心中沒有數嗎?”
白慕歌抓了抓腦門。
尷尬地道:“的確是有數,下覺得,他們家應該是能查出來的,畢竟是侯府,辦事總歸是有些手段的,在兒子的問題上,也許會因為親羈絆犯糊涂,但是在其他的事上,當是不會,否則也很難在京城貴族之中立足了。”
沒什麼腦子的人,想要在陛下的面前寵,的確是可以憑借對皇室的恩。
但是能拿到尚方寶劍,就絕對不是恩這麼簡單了。
之前管家還說過,當今陛下十分賢明,所以白慕歌認為,肅寧候肯定還是有點本事的。
令狐悅慢聲道:“既然知道,還問本王做什麼?”.七
玄王殿下說罷,便單手支著面頰,在偌大的車廂里頭,優雅散漫地斜靠著了,因為沒弄明白,自己為什麼要送這小子回去,為什麼要擔心這小子走回家累,所以令狐悅的心的確是不佳。
白慕歌看著大佬,直言道:“因為覺得殿下,好像不是很高興,所以小的就找點話題唄!不過說起來,今天小的聽說了,殿下為了小的,專程找了神醫,送到了肅寧候府……”
令狐悅閉著眼,慢聲道:“所以呢?”
白慕歌:“所以小的思考了很久,想著怎麼報答殿下的大恩大德。”
令狐悅這個時候,看著依舊有些懨懨的。
懶洋洋地應了一聲,也問了一句:“所以,你準備怎麼報答?”
白慕歌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正道:“殿下,小的想過了,大恩大德,唯有以相許!”
令狐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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