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的漸漸變淡，消失在空氣中。

蘇樂康鬆了口氣，總算是結束了。

“恭喜宿主，功完任務，待回歸後再行獎勵。”

蘇樂康突然問道，“係統，他被回收了以後，會怎麽樣？”

係統沉默了一會才回答道，“時空渡者，大多數都是靈魂渡，附在某一個曆史人上麵。

如果是正常穿越的，原來的靈魂損耗太大，一般都會變白癡或者植人。

被回收以後，大概率會回歸彌補靈魂的不足，當然屬於這個時空的記憶都不會存在。

而如果是因為車禍或者意外亡後穿越的，其靈魂一般都會直接消散在天地間。

如果某個宿主特別優秀，讓時空渡係統的主人覺得特別可惜，有可能會消耗一定由他們掌握的法則之力複活然後為他們的一員。

當然這種方法風險很大，因為很有可能會被我們順藤瓜找到他，他就死定了。”

“穿越的呢？”

“直接穿越的，基本都是直接湮滅的了，不可能再把他傳送回原來的時空。”

“我明白了。”蘇樂康點點頭。

“這個時空將在一個小時後坍塌，請宿主務必在這段時間離開。”

一個小時嗎？蘇樂康轉過頭，靜靜地看著走過來的陳圓圓。

“這個就是你的真麵目嗎？”輕聲問道。

蘇樂康搖搖頭，恢複了原來的樣貌，“這個才是我的真實麵目，我蘇樂康，很抱歉欺騙了你這麽久。”

“真是神奇的能力呢。”陳圓圓輕笑著，帶著一淒然，“我都聽到了，你們都不是屬於這裏的人對嗎？

或者說我們不是真實存在的？”

蘇樂康沉默了一會，才點點頭。

“應該說這是曾經存在過的曆史，隻不過已經變得有些麵目全非，所有人的命運都發生了一定的改變。

他是改變這個曆史的人，而我們則是糾正這一切的人，看起來我們是壞蛋，對嗎？”

陳圓圓搖搖頭，“既然是曆史，又怎麽去改變呢？

那麽我在曆史上是怎樣的結局？”

蘇樂康轉過頭去，沒有回答。

不過這個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

陳圓圓眼神黯淡了下去，“比現在更慘是嗎？”

蘇樂康點點頭，他不想騙，“曆史上，你會被人劫進京都，然後送給吳三桂作妾，然後軍打進京城，有一個大將把你搶走，為了你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投降了清兵搶回了你，後來的結局不是很清楚，但是應該還不錯吧。”

“是嗎？”陳圓圓沒有蘇樂康想象中地哭泣，“然後我就為了一個覆滅了一個朝代的紅禍水對嗎？

和褒姒、楊太真一樣的存在，對嗎？”

這個是事實，蘇樂康無言以對。

“我想回去原來那個小院，可以嗎？”陳圓圓突然道。

蘇樂康點點頭，彎腰把抱起來，飛到了空中，直接朝京城飛去。

“我居然飛在半空中，真是神奇。”陳圓圓摟住蘇樂康的脖子，“現在我相信一切都是真的了。但是啊，現在的我卻相信我所經曆的也是真實的呢，因為我真真切切地在飛翔，然後能夠到你的憐憫。”

半個小時以後，兩人降落在原來的小院子裏。

一切如舊，在這裏他們曾經相依為命地互相扶持著。

一段難忘的日子。

外界傳來喊殺聲和打砸的聲音還有尖聲。

軍進城了。

“這個也是曆史嗎？”陳圓圓問道。

蘇樂康默然。

“別自責。”陳圓圓出玉指輕輕拂平他的眉頭，“我知道的。”

“謝謝。”蘇樂康低聲道，“為了完任務，是我一手推軍打進城的。”

“可是這一切都是假的不是嗎？”陳圓圓輕笑道，“一切都會消失然後回歸曆史，對吧？”

蘇樂康點點頭，“很快，一切就會回歸原位。”

“你也要離開了嗎？回到你的世界去？”

“嗯。”

陳圓圓突然把他抱住，“你有沒有喜歡過我？”

蘇樂康腦海裏閃過在一起生活的一幕幕畫麵。

洗澡時的春滿屋、剛剛起床時的慵懶風、琴輕歌的優雅秀麗。

是的，他是喜歡著的呢。

“不用說了。”陳圓圓輕輕說道，“你的表已經告訴我了，我好開心。”

止住了蘇樂康想要說的話，自己一個人說道。

“我從小就很苦，被賣到梨園學藝，迫不得已以侍人。

我也想找一個人平平淡淡地過一輩子，可是每一個都隻是貪圖我的，一旦真正談論到未來時，都會逃避。

來到這裏，我已經認命了，從那個公子的眼裏，我看到的依然是普通男人的神。

隻有你，在麵對我的時候，除了欣賞、尷尬，更多的是憐憫還有珍惜。

當知道你有可能是假的小桃以後，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去麵對你。

但是一切變化的太快了，到現在我才知道你的憐憫是對曆史上的我，而不是現在的我，對嗎？”

蘇樂康點點頭，很聰明，把一切都看了。

“我知道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能夠在你的世界裏留下一段記憶，也算是我不小的就吧。”

陳圓圓站起，“時間快到了吧？一切都要結束了呢，就讓我為你跳一支舞吧，這是我第一次專門為你跳舞呢。”

輕輕地唱著，然後翩翩起舞。

蘇樂康出神地看著，如果說在這個世界，他最對不起誰，那麽就是了。

利用了的份作為掩飾，接近自己的目標。

利用份的便利到了不福利。

然後又殘酷地把事實擺在的麵前，告訴一切都是假的。

自己真是差勁呢。

“時間已到，時空即將湮滅，宿主強製離。”

蘇樂康猛地抬起頭，然後便看到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陳圓圓依然在舞著，有些淒然的歌聲和人的舞姿在下一刻砰然破碎，化作片片碎片。

然後眼前的景急速後退，再回過神來時，已經重新於那條黑的長河之外。

一切真的結束了，蘇樂康有些悵然若失。

“恭喜宿主完任務，評價為：完。

探查腕表升級，獲得時空定位、探查功能，獲得時空穿越功能，可以在必要時使用就點打破時空障壁，強行進某個特殊的時空中。”

“獲得被技能：陳圓圓的祝福：幸運增加，豁免厄運技能。

獲得技能：時空黑：使用時，可以將目標放逐到時空黑中五秒鍾。

獲得經驗若幹，宿主升級，目前為十一級。

獲得就點若幹。

獲得世界法則之力灌注翻倍。

是否確認領取？”

“領取。”

獎勵非常富，直接讓自己升到了十一級。

但是蘇樂康卻沒有什麽心去仔細研究。

他現在最想的是，給一個人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