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只得攥著。
剛攥,就覺一力道將一扯,猝不及防,朝側前方撲踉一步。
好在穩得快,邊上又有喜娘扶著,才沒摔下去。
心裡忍不住罵了步若軒一句,尼瑪,還兩相悅,竟這般不懂溫。
所幸他可能也意識到了,沒再用力了,就牽著紅綢帶了里廂,想來應該是堂屋。
先是焚香。
香是全部由男方點的,然後一炷給喜娘遞給方。
方再由喜娘牽著,手把手引著到前方供案的香爐里。
再然後就是拜堂。
因為視線被紅蓋所擋,青檸看不到屋裡有哪些人,但覺皇帝應該在,因為氣氛明顯覺得出來,而且唱喏三拜的男人嗓音尖細,一聽就是宮裡的禮儀。
很快的猜測就得到了驗證,在第三拜「夫妻對拜」之後,皇帝出了聲:「宮丫頭,你這是......」
所幸皇后壽宴之時,聽過皇帝的聲音,不然這隔著紅蓋還真不知道誰是誰。
連忙躬回應:「回皇上,千暮不巧染上風寒,有些發熱,袍又太過厚重,方才坐於轎中便一直冒虛汗,很是不適,遂換了輕薄點的。」
「原來如此。」皇帝也沒多講,示意禮儀繼續。
禮儀會意,朗聲:「送房。」
一手攥住紅綢的這端,一手扶著喜娘,青檸頂著后蓋穿過圍觀人群,邊上兩道竊竊私語之聲傳耳中。
「你看二王爺那臉黑得......」
「二王爺跟四王爺向來不和,黑臉也正常。」
青檸長睫輕。
所以,步封黎也來了是嗎?
也是,自己親兄弟大婚,怎麼可能不來?何況連皇帝都來了。
走了好一段路,覺被帶到了一廂房,喜娘將扶到床榻邊坐下。
紅蓋之下,青檸能看到男人喜袍的一截袍角,以及白底紅緞面的靴靴尖,覺到對方袍角一,似是轉準備離開,心念一,出聲喚道:「王爺。」
對方便停住了腳。
「王爺也看到了,千暮風寒實在嚴重,連聲音都變了這樣。恐傳染給王爺,千暮覺得王爺還是暫時離千暮遠點比較好,雖然大婚當日說這話不太好,但反正過日子嘛,也不在這一朝一夕,咱們來日方長,對吧?」
言下之意很明顯,今夜就不要同房圓房了。
反正剛剛皇帝問的時候,已提了風寒,就乾脆一鼓作氣跟這個男人先言明,免得到時候再掃他興緻,那樣會更令人不悅吧?
對方沒做聲,便也沒再強調,心想著,以步若軒跟宮千暮的意,應該不至於為難。
想起另一件事,又道:「還有,王爺不要太在意四王爺這個人,千暮覺得,他其實就是一隻紙老虎,本不足為懼。」
上次等值換的任務是改變男主步封黎和主疾婉晴的命運,此次什麼提示都沒有,想必還是這個。
而步若軒是導致步封黎悲劇命運的主要人之一,如果能將他改變,應該等於解決了最大一個麻煩。
「紙老虎?「男人輕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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