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見到傅景行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好像從他臉上看到了一抹喜悅的神。
不過他將緒掩飾得很好,很快那個表就被了下去。
他過來幫桑推了椅,問:“你的傷怎麼樣了?”
“沒什麼,會好的。”桑聲音很淡,早已經沒有當初見他時的歡喜雀躍。
傅景行見到桑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知所措。
他來了服務生,給桑點了杯熱巧,他記得不喜歡喝熱牛的。
桑沒去在乎那些小細節,沒必要扣那些細節,“有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事,知道你出院,想看看你。”
桑擰眉,如果知道傅景行只是為了說這些話,那就不會下來。
見桑似乎有些不耐,傅景行連忙說:“小,其實是想跟你說,我前幾天看了賀氏跟你們公司的合作,我們商量之后的結果是可以繼續追加投資。”
“這個事不是賀銘川在負責的嗎?”桑有些意外地問。
“他現在只負責分公司的事。”
這些事賀銘川都沒跟說,所以一直以為賀銘川只是去分公司理那件事,等到事解決好了,他會回來。
但現在看起來,賀銘川在賀氏的權利,應該被架空了。
怪不得他早上的時候跟他說他除了賀氏的一些份和卡里的幾百萬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他竟然一個字都沒跟提過。
“小,我現在有能力幫你。”傅景行似乎在強調這個事兒,“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可以用別的方式補償你。現在我能為你做的事不多,但是以后……”
“我想你誤會了。”桑不想再聽,“我下來其實是想跟你說,以后你別來找我了。哪怕是朋友之間的見面也別了,男之間哪有什麼純潔的友誼。”
“那你為什麼把戒指留了五年?”傅景行將戒指拿了出來,放在他和桑之間。
桑記得把戒指丟了的。
“那你也該知道,這枚戒指是我丟了的。我一直都跟你說,過去了就過去了,我祝福你和秦晞,真心的。”
“小……”
“傅景行,你這就沒必要了吧?”開口的并不是桑,而是賀銘川。
桑轉頭回去,瞧見賀銘川面無表地走了過來,他瞥了眼桌上的戒指,覺得有意思。
他冷聲道:“你覺得你有多大的魅力能讓給你做三?”
“賀銘川你別說,我沒有那個意思。”傅景行從椅子上站起來,澄清。
賀銘川一臉他有眼睛他會看的表,“難不你來跟喝咖啡聊天?傅景行大家都是男人,你什麼想法我不知道?”
他倆之間的氣氛劍拔弩張,桑完全不上話,而且能覺到賀銘川現在很生氣。
而被穿的傅景行倒也沒有繼續藏著,他說:“是,我的確是后悔了。不管是賀氏還是那個所謂的份,都不是我想要的。我只在乎桑。”
賀銘川冷笑,“得到現在的一切又說你更想要的是桑,好事兒都讓你占盡了?”
桑看到有人圍觀,不想引起轟,便扯了扯賀銘川的袖,說:“我們走吧。”
是要走的,賀銘川也沒有在這兒跟傅景行扯皮的想法。
他冷冷地掃了傅景行一眼,說:“你下次再來找試試看。”
“賀銘川,走吧。”桑幾乎是央求賀銘川的。
趁著沒有引起更多人注意之前,賀銘川帶桑走了。
一直到回家,賀銘川臉都是臭的。
阿姨瞧見兩人氣氛不對,連忙回自己房間去了,一點不敢摻和他們的事。
桑知道賀銘川誤會了,便跟他解釋:“我見他是想跟他說清楚,讓他以后別來找我了。”
賀銘川坐在單人沙發上,也沒看桑,說:“那天周錦年跟我說,人總是挑選容易拿下的目標下手。顯然,傅景行是覺得和你有可能,或者你給了傅景行什麼信號,他才會來找你。連鉆戒都拿出來給你了。”
“那個戒指是他五年前跟我求婚的,我那次已經丟了不知道他怎麼撿了回去的。”桑繼續解釋。
顯然,這個解釋并沒有讓賀銘川滿意,“你就不能別見他?我不在宋城的這段時間,你們又見了多次?”
桑有被氣到,“你說話別那麼難聽嗎?什麼‘見面’?賀銘川,我們兩又沒有結婚,我就不能和別人見面了?我覺得就算是結婚了,我也有權利和異見面吧。”
“桑你又不是小孩子了,他什麼心思你不明白?非要我把話敞開了說,他想讓你跟他,你才聽得懂?”賀銘川看著桑,眼神疏離又像是抑著緒一樣。
桑想了很多很多的話來解釋。
可又覺得,賀銘川本不相信。
末了,說:“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這下,換賀銘川氣得半死,半句解釋都不愿意多說。
他兩現在的氛圍比剛才賀銘川與傅景行在咖啡廳的氛圍還要張。
桑也是沒什麼辦法,說:“那你好好冷靜一下,我先回我自己住的地方。”
“你現在這樣,去哪兒方便?”賀銘川住了,“你覺得走了,問題就能解決?”
桑沉默,但覺得吵架肯定不是解決問題最好的辦法。
輕嘆一聲,“那我先回房間。”
彼時,賀銘川走到桑椅前,擋住了的去路。
見他實在是要這個時候解決這個問題,桑只能耐著子跟他說:“賀銘川,我真的,真的已經不喜歡傅景行了,你就算問我一百遍,我也是這個答案。”
都不知道要怎麼跟傅景行證明他們兩沒有未來,也不知道怎麼跟賀銘川說不喜歡傅景行了。
而賀銘川沒有剛才的銳利,聲音都沉了幾分,問:“那你喜歡我嗎?”
他問得認真,很認真。
認真到桑都沒辦法開玩笑地說出一句“我當然喜歡你啊”來搪塞這個問題。
而有時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賀銘川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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