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賀銘川想的那樣，他們剛剛回家，周錦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在哪兒。

開了免提的，桑也能聽到。

“出來一趟唄，喝兩杯。”周錦年說。

賀銘川看了眼桑，回：“你問我老婆。”

“去吧去吧，不過你喝點，回來的時候記得讓司機去接你，喝了酒不要自己開車。”桑又不能讓賀銘川不去，明知道人家這會兒因為朋友要出國讀書的事煩惱，不然周錦年一個人想不開怎麼辦？

何況，桑是很放心周錦年的，絕對不會帶賀銘川去做七八糟的事。

賀銘川鞋子也沒換，拿著車鑰匙出去了。

以前他們兩就經常去酒莊喝酒，那邊清靜，沒什麼七八糟的人。

賀銘川到的時候，周錦年已經喝了好幾杯紅酒。

現在的況賀銘川也明白，兩年的時間，不能經常見面，誰能熬得住？

“喝點吧。”賀銘川拿過周錦年的杯子，讓侍應生上兩杯檸檬水，“兩年而已，你那麼多年都等了，在乎這兩年做什麼？”

周錦年臉上有愁云，化不開的那種。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像是松了一口氣，覺得出國讀書就能避免早點和我訂婚結婚。”周錦年能夠覺得出來，“我問過是不是還對你有覺，說沒有。”

賀銘川：“……”怎麼就和自己扯上關系了？

那都多年前的事了。

“不過和你沒關系。”周錦年顯然不會遷怒于賀銘川，“我和謝圖南從來沒吵過架。”

要是換做其他人，可能會說不吵架好的，穩定。

但不吵架真的好嗎？哪怕是一點小小的爭執都沒有，怎麼可能？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嚴合的兩個人，棱角肯定是有的，也會存在。

不吵架，就說明其中一個人一直在忍讓，或者是不在乎，從心底里面的不在意。

“你是想說，沒喜歡我，也沒再喜歡任何人，和你在一起，也不過是因為當時以為你飛機出事，下意識的擔心，而不是？”賀銘川簡單暴地概括。

為律師的周錦年本來應該能言善辯的，但這個時候好像被賀銘川說得無言以對。

事實，可不就是那樣嗎？

“我不是非要謝圖南放棄深造的機會來證明我，或者對這段有多認真。”周錦年說，“我只是覺得，從頭到尾都沒跟我商量，只在最后結果出來的時候告訴我，讓我覺得本就沒有把我考慮進的未來。”

而周錦年的未來里面，是有謝圖南的。

賀銘川短暫地思考了一下，給出了解決辦法，“要麼，你們現在分手，各自去尋找真。要麼，你就等回來，人是很的，你對好，實質的，會慢慢習慣你出現在的生活里。”

是習慣，而不是。

周錦年有些頹然地陷沙發里，不知道是哪兒不對，但又覺得哪兒都不對。

可是，被的那個人不需要道歉。

更的那一個，必然是要付出更多的。

，本來就不是個公平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