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圖南睡了一個早上，下午肚子了才醒過來。

起床先去洗了個澡，行李沒帶過來，就穿上了周錦年的運服，好在人本來就高，所以服也沒有顯得那麼大。

穿好服出去，見周錦年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等出來才問了一句：“了嗎？想吃什麼我點個外賣。”

“都可以。”

周錦年表很淡地點了點頭，打開外賣件點餐。

不知道是不是謝圖南的錯覺，反正覺得周錦年這會兒似乎有點什麼不對。

走過去，坐在周錦年邊。

剛剛坐下，就聽到周錦年的聲音傳來：“圖南，你是不是應該有什麼事要跟我說？”

被周錦年這麼一問，謝圖南倒是先愣了一下，然后才回過神來，說道：“我本來是想跟你說我那邊的課程最快可兩年結束，導師知道我想盡快回來。”

“讀這個，是不是對你來說，特別重要？”周錦年像是很隨意地在問謝圖南，畢竟手上點外賣的作沒有停過。

謝圖南笑了一聲，其實有些不太明白周錦年忽然問這個問題是為什麼。

不過還是說：“先前你就知道的呀，我很想在能力上得到提升，以我目前的能力來說就是停滯不前的，如果能有深造的機會，我肯定是要抓住的。”

“所以就算跟我分開兩年甚至更久，你也覺得無所謂。”周錦年也不知道自己都點了什麼東西。

謝圖南這時候是知道周錦年真的不對勁了，解釋一句：“這個事兒，我們先前不是達了共識嗎？你也同意我去的，為什麼過去了半年之后你又開始介意這個事兒了？”

“如果我介意，讓你不要過去了，你會不會留下來？”周錦年轉頭看著謝圖南。

眼神里面都是認真，謝圖南知道周錦年沒有在開玩笑。

覺得現在的周錦年很陌生，“你是不是沒有睡醒？”

好像只有沒有睡醒這個理由可以解釋周錦年為什麼忽然莫名其妙地想讓留下來別出去了。

謝圖南就覺得周錦年在無理取鬧。

周錦年應該已經知道答案了。

他說：“謝圖南，你不過是仗著我喜歡你，就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周錦年，你想說什麼就直接說，拐彎抹角的話我聽不出什麼意思。”

這是他們兩，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吵架。

以前的那些都不算什麼，本吵不起來。

可周錦年問不出口，因為在他心里，謝圖南不該是個為了那該死的夢想理想，就會放棄肚子里面孩子生命的人。

可事實是，孩子的確是做手沒了的。

而且，謝圖南本沒打算跟他說這個事兒。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那麼喜歡你的工作你的夢想你的理想，還要你分出心思來跟我談，不如你全心投你的理想當中去。”

在周錦年說完這話之后，謝圖南將周錦年的話翻來覆去地理解了一下。

然后問周錦年，“就是你想跟我分手的意思，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