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9章 本是天邊明月

顧韶這段時日有的焦慮。

即便是從神界叛下暗界，他在外四躲藏，從人人敬仰的神明突然了不天道承認的叛徒，那時，他都不曾如此心慌。

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怕，一點都不怕，真的。

即便是見不得，甚至日日在虛空界呆著，他都不曾像如今這般。

那行蒼雖說與他起了幾次衝突，兩人打了好幾次。

真正讓他揪心的是大司命。

大司命那一席話，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

“旁人都是，自己吃過的苦，便不忍心心之人也吃同樣的苦。你卻是自己吃過的苦，走過的彎路，還要讓再重新走一回。”

“若是沒有這檔子事，依然是世人敬仰人戴，擁有天地親和力的神尊。”

“可你執意要拉下地獄，將你吃過的苦全都讓百倍千倍的再走一次，你於心何忍？你瞧過如今的信徒了嗎？你不妨去人間走一走，若是看到，該多揪心。”大司命倒是沒勸，隻告訴他去人間走一走。

來見秦歡之前，顧韶便先去人間走了一趟。

他最先去的便是對最為信奉的北淵京城。

曾經為建的雕像盡數被人推倒，每日都有人拿著家中臭了的爛蛋，白菜梆子砸在的神像上。又是怒罵又是斥責，甚至還有人怒罵不守婦道，枉為神明，罵明明是高高在上高傲無比的天神，卻要自甘墮落了暗界。

還嫁給人做了妻子。

罵的極其難聽，顧韶當場便將那幾人化為灰燼。

隨後又走了不地方，都是曾經對極其信服，有眾多信徒的地方。

可如今，這些人也是倒戈最厲害，罵的最厲害的。曾經有多敬畏，如今就有多不恥。

甚至還有些信徒低低的哭泣。

“您怎麼就那麼想不開呢。您是高貴的神啊，為何要被那等見不得的東西拖塵埃。您是神啊。”

“男人的誼如同曇花一現，您現在人人唾罵，真的是您要的結果嗎？”

“暗界那畜生啊，你這是害了，害了啊。本該是天上高不可攀的雲彩，本是天邊明月，你卻是那淤泥中見不得的東西。你這不是，你是恨，你是恨啊！你是恨，你在害，不是個東西不是個東西！你若是還有一分誼，就該將放回去，讓回到原本的軌道。”

“你們就不是一路人，你們就不是一路人。將拖下神壇又如何呢，這漫長的一生，都要躲躲藏藏。”

顧韶著形站在拐角，四都是怒罵神尊的百姓。

而那些人，曾經全都是的信徒。

顧韶苦笑一聲，心中就像被潑了一層涼水一般。

渾渾噩噩回到奉山村，到了秦歡床前，瞧見心中才安定幾分，就那麼呆呆的一直看著，想要將的容貌刻進心底。

“你怎麼了？？”秦歡抱著他的腰，如今肚子大了，走已經不大方便。

即便是不看他的臉，也能覺到他緒的低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