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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京刺莽

李軼的突然到來,讓劉縯、劉秀頗意外。

落座之後,劉縯問道:“季文,你怎麽來新野了?”

李軼拍了拍上的服,全是塵土,他吞了口唾沫,說道:“將軍,是次元讓我來的,有件很重要的事請將軍相助!”說到這裏,他頓住,向周圍看了看。

劉縯正說道:“這裏沒有外人,有什麽事,盡管直說就是!”

李軼說道:“我和次元回到宛城,把在益州的經過如實向叔父講了,叔父當即便表示,會全力支持將軍起事。”

劉縯和劉秀對視一眼,李守支持己方的起事,這是件好事啊!

李軼接過鄧晨遞過來的茶杯,一口將杯中的茶水喝幹,繼續說道:“不過叔父不想在宛城起事,而是想在京城起事!”

在場的眾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要在京城起事?李守瘋了吧?劉縯皺著眉頭,不確定地問道:“你再說一遍,李公要在哪裏起事?”

“京城!”

“在京城起事,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劉縯詫異地說道。“我和次元也是這麽對叔父說的,可叔父本聽不進去,叔父說,他在京城有很多的故,其中大多數人都在朝為,伺機刺殺王莽的機會有很多,隻要王莽死了,複漢室江山便指日可待!”李軼看眼劉

縯,垂首又道:“叔父現在已去了京城!”

劉秀忍不住扶額,京城可是王莽的大本營,在京城起事,以卵擊石。

再者說,王莽是那麽好刺殺的嗎?普天之下,想殺王莽的人多了,又有誰功了?李守的打算,未免也太一廂願了。

他說道:“在京城起事,不可能功,反而還會害人害己,季文,當立刻阻止李公在京城的行才是,否則,怕是會有命之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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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軼搖頭說道:“這些話,我和次元都對叔父說過無數遍了,可是沒用,現在叔父已經認定了,漢室江山一定可以複,而輔佐漢室的人,一定會是李氏!”

劉氏複興,李氏為輔。

李守是研究讖學的大師,對於這句讖語,他本就深信不疑,現在劉氏又恰恰出了劉縯、劉秀兩兄弟,李守更是對這句讖語走火魔。

他認為這句讖語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能輔佐劉縯、劉秀的,就是他李家,也就是他李守。有讖語的庇護,他又何愁大業不

出於這樣的心理,李守才有恃無恐的去往京城,拉攏故行刺王莽,輔佐劉縯、劉秀兩兄弟,複大漢皇朝。

劉縯眉頭鎖,問道:“季文,李公在京城,真的有很多在朝為的故?”

對於這一點,李軼倒是也認同。他點點頭,說道:“叔父曾在朝為,的確結識了很多的朝廷大員!”

劉縯忍不住追問道:“那麽李公對刺殺王莽之事,又有幾的把握?”

李軼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劉縯轉頭看向劉秀,問道:“阿秀,你怎麽看?”

劉秀苦笑,說道:“刺殺王莽,談何容易?尤其想在京城裏刺殺王莽,實難功!”

在京城刺殺王莽,無異於發一場宮廷政變,這裏麵所涉及到的方方麵麵太多,涉及到的人也太多,隻要一個環節出了問題,一個人出了問題,前功盡棄。

古往今來,能發宮廷政變功者,寥寥無幾,即便有功的先例,主事之人也是權傾朝野,手握著天下兵權,而李守完全不備這麽雄厚的權勢和實力。

在劉秀看來,李守的所作所為,往好聽了說是太過於理想化,往難聽了說,就是異想天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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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劉秀的話,劉縯的眉頭皺得更,他倒是非常希李守能功,王莽倘若真的遇刺而亡,那就不是天下大,而是連朝廷都了,對於己方的起事太有利了。

劉縯沉好一會,問劉秀道:“阿秀,依你之見,我們當如何?”

劉秀正說道:“當立刻召回李公,否則,隻怕李公在京城會有命之危!”

劉縯仔細想了想,點點頭,說道:“阿秀言之有理!反莽之事,不宜之過急,季文,你和次元當想辦法把李公拉回宛城才是!”

李軼苦笑道:“將軍,我和次元當然也想讓叔父回宛城,所有的辦法都想遍了,但……”說著這裏,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如果李守能聽他和李通的,現在也不至於在京城,他也不至於大老遠的跑到新野,來向劉縯求助了。

劉縯問道:“季文,那你這次來宛城的目的是?”

李軼正說道:“我希將軍能給叔父寫一封書信,勸說叔父立刻回宛城!叔父未必會聽我和次元的話,但一定會聽將軍的話!”

李守已經認定李家要輔佐的對象就是劉縯、劉秀兩兄弟,眼下在李守的心目當中,劉縯和劉秀的分量是遠遠超過他和李通的。

劉縯略微沉片刻,點頭應道:“好!我這就給李公寫封書信。”

雖說劉縯十分希李守在京城的行能大獲功,但他也明白,一旦行失敗,對於己方的打擊將會有多大。

首先李家肯定要遭殃,其次,自己這邊也很可能要到波及,總而言之,李守在京城的謀劃,風險太高,失敗的代價也太大,不是己方能承擔得起的。

劉縯快速寫下一封書信,這封書信的大部分容都是劉縯在謝李守對於己方起事的支持,也肯定了李守對漢室江山的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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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寫到後麵,他才說到李守的計劃風險太大,很難功,希他能立刻回宛城。

把這封書信寫好,劉縯從頭到尾地看了一遍,覺得不錯,滿意地點點頭。

旁邊的劉秀看罷,微微蹙了蹙眉,說道:“大哥,這封信……”

劉縯轉頭看向劉秀,笑問道:“阿秀,你認為大哥的這封信寫的有問題?”

還沒等劉秀說話,另一邊的李軼急忙表態道:“將軍的這份書信寫的很好啊!既有對叔父的肯定,也有勸說叔父回宛城,季文覺得將軍寫得沒問題!”李軼都這麽說了,劉秀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他笑了笑,沒有再說話。劉縯將書信遞給李軼,後者接過來,小心翼翼地疊好,揣懷中,然後向劉縯深施一禮,說道:“這次真是多虧有將軍相助,季文激不

盡!”

劉縯先是擺擺手,而後含笑拍了拍李軼的肩膀,說道:“都是自家兄弟,季文就不必這麽客氣了。”

劉秀對李軼的印象很一般,但劉縯卻覺得李軼這個人很不錯,對李軼也非常賞識。

李軼在新野並沒有久留,隻簡單吃了一頓午飯,便騎馬急匆匆地趕回宛城。

半個多月後,劉縯的書信有順利送到李守的手中。

得知是劉縯的親筆信,李守非常激,打開素帛時,雙手都直抖。他把書信的容一連看了好幾遍,幾乎都可以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背下來了。

劉縯寫的這封信,其實大部分的容都是場麵話,對李守的激之言,說白了就是在客套,他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是要李守立刻放棄原定的計劃,離開京城,回往宛城。

而李守則完全領悟錯了劉縯的用意,他把劉縯的客套之詞當了是在肯定他的作為,而把劉縯要自己回宛城的事,則當了劉縯是在和他客套。

劉縯的這封信,寫的多有些問題,主次不分,客套多於實質,而李守的領悟也同樣出了問題,把劉縯的意思完全領悟反了。

所以李守雖有接到劉縯的這封書信,但他非但沒有離開京城,反而四奔波的更加頻繁,又是拜訪又是拉攏那些與他有的大臣們。

但正如劉秀顧慮的那樣,要發一場宮廷政變,需要涉及的方麵太多,需要參與的人也太多。

想要每個方麵都不出紕,想要那麽多的人都支持自己,對於李守來說,這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的任務,何況牽扯到如此之多的人,還要不走出去一丁點的風聲,那就更不可能了。

因為李軼的關係,劉縯在新野又耽擱了一天,翌日,他帶著兩百多名門客回往舂陵。

劉縯沒太把李守這件事放在心上,他認為自己在書信中已經寫得很明白了,李守接到自己的書信後,自然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立刻返回宛城。

但劉秀實在放心不下,思前想後,他決定讓龍淵親自到京城走一趟,找到同在京城的龍準和龍孛,務必要把李守安全送回到宛城。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劉秀在新野的生活過得很簡單,每天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自己的房間裏看書。

鄧晨書房中的書籍,已經被劉秀看遍了。

這天劉秀還在房中看書,鄧禹和嚴從外麵敲門而。劉秀頭也沒抬,目依舊落在書簡上。

鄧禹和嚴對視一眼,後者走到劉秀近前,一把將他手中的書簡拿了過去,低頭一瞧,笑道:“又在看《捭闔策》,主公已經看過四、五遍了吧?”

《捭闔策》也就是《鬼穀子》,這是一本道家的書,道家思想幾乎貫穿全文,不過裏麵的容卻是包括萬象,如權謀、策略、兵法、辯論等等。

劉秀聳聳肩,把被嚴拿走的書簡搶回來,說道:“書讀百遍,其義自見。”

《捭闔策》這本書,不是看一遍或者看幾遍就能全部融會貫通的,起碼以劉秀的才智,在看了四、五遍後,書中仍有很多容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鄧禹和嚴相視而笑,前者說道:“好了,我看主公再在房間裏待下去,人都要長了。今天我們出去走走吧!”“去哪?”劉秀看著書簡,心不在焉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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