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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第一百五十八章 先行一步

劉秀與劉稷立下軍令狀,為的是在軍中立威,為的是服眾,為的是讓自己為大哥一個強有力的幫手和助力,而不是真要坑死劉稷。

首先劉秀並不討厭劉稷這個人,反而還喜歡他的,其次,他們是同宗的親戚,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最後,劉稷的武力,那是毋庸置疑的,劉秀也打心眼裏佩服他。

朱祐看看劉秀,再看看其他人,搖頭說道:“主公,我得跟你去打鄧縣,至於輔佐劉稷的事,你還是令選旁人吧!”

劉秀笑道:“阿祐,我們這些人裏,除了我,就隻有你和劉稷最,而且也沾親帶故,由你去輔佐他,不會引起他太大的戒心,換其他人,恐怕都會適得其反。”

朱祐的父親過世的早,他自小就生活在劉氏的外公家,與劉縯、劉秀、劉稷這些劉氏宗親都很,而且劉氏宗親也從未把他當外人。雖然劉秀的話有道理,但朱祐還是一臉的不爽。他嘟嘟囔囔地說道:“主公,你還是先別說我了,說說你要怎麽打下鄧縣吧!你說襄鄉的縣令好大喜功,劉稷能把襄鄉縣兵

吸引出城,那鄧縣呢?主公能把鄧縣的縣兵也吸引出城嗎?”

鄧禹和嚴等人麵凝重,緩緩搖頭。鄧縣的縣令和縣尉,與襄鄉的縣令、縣尉不一樣,都是生謹慎之人,劉秀用在襄鄉的那一套,也無法照搬在鄧縣上。

劉秀說道:“今晚我便連夜出城,去往襄鄉。”

說著話,他看向鄧禹,說道:“仲華,明日一早,你率三百弟兄向鄧縣出發。”他又看向嚴,說道:“子陵可留守蔡,輔佐我大哥。”

眾人同是暗吃一驚,異口同聲地問道:“主公要先一步去襄鄉?”

“一千多守軍駐守的城邑,隻靠三百人又哪能強攻得下來,必要智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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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慢悠悠地說道:“我先一步潛,伺機而,若有機會能擒下縣令、縣尉,那是再好不過,若無此機會,我也會想辦法,趁夜打開城門,引你們城。”

眉頭鎖地說道:“即便主公能引我等城,但三百對一千,此戰也異常兇險,就算最終打贏了,三百弟兄,恐怕也活不下來幾人。”

劉秀問道:“子陵,那依你之見呢?”

說道:“鄧縣縣尉趙英的家人都在鄢渠,主公若是能將其‘請’到蔡,我想,趙英倒戈的機會會很大。”

鄢渠是位於鄧縣境的一個小村子,相當於舂陵和蔡的關係。

劉秀笑問道:“請?”若想把趙英的家人弄到蔡,請是肯定請不來的,隻能用劫的方式。

一笑,說道:“蔡被我軍攻占的消息,我想現在早已傳到郡城了吧。”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沒錯。嚴問道:“主公,倘若你是甄阜,你現在當如何應對?”

都尉梁丘賜和郡軍主力都在南郡的北部,不在郡城為太守的甄阜,和桿司令差不多,他現在能抵柱天都部的手段很有限,隻能依仗地方縣府的力量。

可縣兵的戰鬥力和戰鬥意誌,都不如郡軍,當柱天都部大舉來攻的時候,又能有幾個縣令、縣尉敢帶著縣兵,去和柱天都部拚命?劉秀眼珠轉了轉,幽幽說道:“我若是甄阜,現在就會著手派人,將各地縣令、縣尉的家人接到郡城,名為保護,實則是以此相要挾,迫地方縣令、縣尉,必須與我軍死

戰到底。”嚴含笑點頭,說道:“沒錯!如果我所料沒差的話,甄阜派往鄧縣、襄鄉、陵的人,已經在路上了。鄧縣、襄鄉、陵互掎角之勢,將蔡圍在當中,可以說這三地能否守得住,對南的局勢,乃至於能否抑製柱天都部的擴張,都至關重要,不管這三地的縣令、縣尉有無反意,為以防萬一,甄阜都會第一時間派人前來,接走他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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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

劉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認為嚴分析有道理。他說道:“如此來說,我現在就該,片刻也不能耽擱了!”

說道:“我隨主公一同前往。”“這……”其實劉秀不太願意讓嚴上戰場。嚴是修道之人,講究的是修,可上到戰場,就必然要傷人、殺人,手上也必然會站滿腥,這不僅違背了嚴的心

也有損他的修行。

作為朋友、知己、兄弟,不能隻讓人家來量自己,而自己從不去量人家。

看劉秀的臉上出為難之,嚴略微一琢磨,也就明白了劉秀的心思。

他深有地說道:“主公對我的量,我很激,但我決定輔佐主公的那一天起,就已經把以後會發生什麽都考慮到了,主公不必為我擔心。”

劉秀心頭一暖,對嚴說道:“子陵,謝謝你。”

當天晚上,劉秀向大哥劉縯借了十幾匹戰馬,先行一步,連夜趕往鄧縣。

和劉秀一同前往的人有嚴、蓋延、馮異、傅俊、李通、九兒等人。鄧禹要明日一早率領三百弟兄出征,鄧晨則被劉秀留在蔡,讓他跟在劉縯邊輔佐。

至於李軼,不用劉秀發話,他主提出留在蔡

李軼不隨劉秀去鄧縣,倒不是覺得此行兇險,也不是他沒有膽量,而是覺得沒前途。柱天都部的首領是劉縯,不是劉秀,要選主公,他當然要選劉縯,而非劉秀。

很功利,不過話說回來,李軼本來就是個急功近利的人。

從蔡到鄧縣,有一百五六十裏的路程,劉秀等人連夜趕路,隻用一宿的時間,就跑出了六、七十裏。等天漸亮,劉秀等人下馬休息。

人們滿的塵土,一個個坐在地上,用汗巾不停地著臉上的汗水,馬兒則在一旁吃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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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深吸口氣,依靠著一顆大樹,揚頭天,說道:“這個時候,仲華差不多也該出城了。”

把水囊遞給劉秀,歎道:“仲華那邊的任務也不輕鬆,要帶著弟兄們三天要走完一百五六十裏的路,每日至行軍五十多裏啊!”

每日五十多裏的行軍,絕對算得上是急行軍了,即便是訓練有素的京師軍,想做到這一點都很難。

像那種‘日行三百’的飛軍隊,隻會出現在演義和小說當中,現實裏,就算騎兵都很難做到日行三百,除非不吃不喝不睡覺,人馬都不知疲憊,隻一個勁的往前跑。

劉秀點點頭,說道:“的確。”

他接過水囊,咕咚咚了灌了一大口水,說道:“如果一切順利,今晚夜,我們便可抵達鄧縣。希我們到鄢渠時,甄阜的人還沒到那裏。”

九兒走過來,遞給劉秀一塊幹糧,說道:“主公,你吃點飯吧!”

劉秀含笑道謝,接過幹糧,幾口下去便吞進肚子裏。

九兒看眼嚴,撇了撇小,說道:“嚴,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給算算,我們到底能不能趕在甄阜的人前麵到鄢渠?”

聽聞他的話,眾人都樂嗬嗬地看向嚴。後者還真就一本正經地掐起指頭,他掐算了半天,方慢悠悠地吐出一句:“不好說。”

九兒差點吐,劉秀等人則是哈哈大笑。九兒沒好氣地白了嚴一眼,氣呼呼地說道:“就知道你也是個招搖撞騙的!”嚴則搖搖頭,文縐縐地說道:“不然!世間萬,變化無窮,並行著很多條軌跡。我參天機,不泄於你,你便會按照你原來的軌跡一直走下去,我所參的天機也不

會發生任何的改變。而我一旦泄天機於你,讓你知道未來將會發生的事,你的軌跡自然會改變,如此一來,未來的事也會隨之發生變化,我參的天機也就不準了。”

九兒被嚴的話繞迷糊了。琢磨了半晌,狐疑地問道:“什麽意思?”嚴笑道:“打個比方,我能算到你通過勤努力,讓自己將來的人生變得大富大貴,並將此事告訴於你,而你知道了自己以後會大富大貴,現在就放棄了所有努力,可想

而知,你的將來,隻會變得一事無。不要迷信算命,就算真有高人能參悟你的命運,他也不會告訴你,因為那是在害你!對於修煉之人,那是在自損修行。”

劉秀等人聞言,皆出若有所思之。九兒撓了撓頭發,小心翼翼地問道:“嚴道長,你的意思是,我以後能大富大貴?”

仰麵而笑,說道:“九兒姑娘,我是說比如,是在打比方。”

“那……你是說我以後會窮困潦倒?”九兒瞪大眼睛,鍥而不舍地追問道。

對於九兒的胡攪蠻纏,思維另類,嚴也招架不住。他擺擺手,笑嗬嗬地說道:“九兒姑娘,你當我什麽話都沒說好了。”

“可你剛剛明明已經說了,我以後會大富大貴。”

歎口氣,求助地看向劉秀。他很會拿誰毫無辦法,九兒算是一個。劉秀笑了笑,站起,說道:“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吧?繼續趕路!”他走出兩步,見九兒還在纏著嚴,問東問西,他拉住九兒的胳膊,說道:“好了,子陵的意思是,你以後可能會大富大貴,也可能會窮困潦倒,關鍵要看你現在付出多大

的努力。”

九兒眨眨眼睛,說道:“這不等於沒說嗎?”劉秀仰麵而笑,翻上馬,同時揮手說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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