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搖頭說道:“二姐不用擔心,我相信,我們一定能打得下新野!”
要想打下郡城,就必須得先打下新野,如果拿不下新野這座重鎮,己方本無法繼續向北發展。
所以對於柱天都部來說,新野已不是能不能打下的問題,而是必須得打下來,為了自己的生存。
許汐泠一笑,說道:“鄧夫人不必擔心,我軍現在發展的很快,兵多將廣,拿下新野,亦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說著話,拿起酒杯,向劉元款款走來。
看別的子走路,那就是在走路,而看許汐泠走路,讓人覺就像是在看一場豔妖嬈的舞蹈。看著許汐泠走向劉元,即便是鄧禹、馬武等人都不住連吞口水。
許汐泠來到劉元近前,在旁跪坐下來,含笑說道:“汐泠敬鄧夫人一杯!”說話之間,摘掉臉上的麵紗,雙手端住酒杯,含笑向劉元舉了舉。
劉元看清楚許汐泠的模樣,也是愣了一會神才反應過來,暗中暗歎,這個人,生得好生妖,即便是同為人的自己,都差點被迷住。
拿起酒杯,向許汐泠敬了敬,說道:“汐泠姑娘客氣了。”說著話,二人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劉秀有看到二姐眼中流出來的疑,他樂嗬嗬地解釋道:“這次我軍能這麽快穩固湖的局勢,清除幹淨郭登的同黨及其餘孽,汐泠功不可沒,可居首功。”劉元還真沒想到,這麽一個妖骨的子,竟然還有這麽大的本事。許汐泠聞言,則是向劉秀一笑,拿起酒壺,將自己的酒杯倒滿酒,衝向劉秀那邊,說道:“主公太過
獎了,要說首功,汐泠可不敢自居,馬校尉、銚校尉、馮校尉、蓋校尉、傅校尉之功,可都在汐泠之上!”聽聞這話,對麵的馬武樂得合不攏,哈哈大笑,擺手說道:“汐泠妹子這麽說可就太過謙了,在平滅柏鬆門這群賊子的事上,我們充其量就是幫忙打打下手,而真正
運籌帷幄的,可是汐泠妹子啊!”
即便是平日裏低調沉穩的銚期、馮異、傅俊,亦是大點其頭,表示馬武說得沒錯。他們這些人,隻能算是棋子,而調他們這些棋子的人,確實是許汐泠。
許汐泠也機靈,聽馬武稱呼自己汐泠妹子,立刻打蛇隨上,改口說道:“馬大哥武功蓋世,勇冠三軍,汐泠又怎敢和馬大哥相比?”
人長了漂亮,又會說話,想不讓人生出好都難。馬武聞言,更是樂得前仰後合,拍著脯說道:“單憑汐泠妹子的這聲馬大哥,你這個妹子,我馬武認下了,以後誰若是不長眼,膽敢欺負你,盡管來告訴我,到時馬大哥
來替你出氣!”
許汐泠笑盈盈地向馬武欠施禮,說道:“汐泠多謝馬大哥!”
看到許汐泠明明是剛投靠己方的,但卻如魚得水,和馬武都能稱兄道妹,九兒一臉的不爽,將手中杯子重重放在桌案上,同時哼了一聲,小聲嘀咕:“狐貍!”
坐在九兒邊的朱祐,被九兒氣呼呼的小模樣逗得哈哈大笑,說道:“子張,你認下汐泠做妹子,九兒可要吃醋了!”
九兒小臉一紅,真想把麵前的酒杯塞進朱祐的大裏。馬武大笑,連聲說道:“好好好,九兒這個妹子,我馬武也一並認下了!”
別看馬武上到戰場勇冠三軍,殺人如切菜一般,但私下裏,是個很大咧咧的人,豪爽耿直,敢於仗義執言。
馬武的好不多,既不貪財,也不好,但卻嗜酒如命。馬武的腰間永遠都會掛著兩樣東西,一邊是佩劍,一邊是酒壺。
用銚期的話講,如果馬武不投軍,在江湖中也必然會為一名大名鼎鼎的豪俠劍客。
許汐泠很有心計,或者說很於算計,能分辨清楚誰有能力,誰沒能力,也能分辨清楚誰能討劉秀的喜歡,誰不討劉秀的喜。像馬武這種既有能力,又很得劉秀喜和信任的人,與他打好關係,對以後自然有百利而無一害,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日後能上位,馬武確實是起到了推波助瀾
的作用。
轉頭看向劉秀,笑道:“主公,汐泠敬你一杯!”
劉秀樂嗬嗬地端起酒杯,和許汐泠一同將杯中酒飲盡。等許汐泠回到自己的座位,劉元向劉秀那邊靠了靠,好奇地小聲問道:“阿秀,這位汐泠姑娘是你的新歡?”
他先是楞了一下,接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同樣小聲地說道:“二姐,我無舊,又哪來的新歡?”
他對麗華的喜,到目前為止,還隻是他的一廂願,是單相思,而且,他對許汐泠也沒有別的心思。
劉元還要說話,馬武端起酒杯,走到劉秀近前,扯著嗓子說道:“主公,子張敬你一杯!”
劉秀喜歡馬武,是打心眼裏喜歡的那種。他拿起酒杯,很沒正行地斜眼看著馬武,玩笑道:“子張要敬我酒,得有個名目才行!”馬武撓著頭,敬酒的名目?他一時間也想不出個什麽名目。一旁的銚期低咳了一聲,馬武看了他一眼,腦中突然靈一閃,他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說道:“主公,我和次況
打算給騎兵命個名!”
劉秀好奇地問道:“什麽名字?”
“驍騎兵!”
“驍騎兵?”劉秀著下,喃喃說道:“驍勇善戰,驍騎這個名字不錯,不過後麵加個兵字,就顯得小氣了,大氣點,把兵換軍!”
馬武眨眨眼睛,口說道:“驍騎軍?”
劉秀連連點頭,應道:“嗯!這聽起來就順耳多了。”
“謝主公賜名,屬下敬主公一杯!”
劉秀大笑,這才和馬武撞了下杯子,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驍騎軍,這支劉秀麾下的銳騎兵,就是在酒桌上被命的名。
目前,馬武和銚期麾下的騎兵數量,已達到兩千騎。
要知道騎兵可不是步兵,增加騎兵,首先得有足夠的戰馬,其次要有足夠的裝備,而且不是隨便招了個人都可以來做騎兵,起碼要備不錯的騎才行。
培養一名騎兵的難度絕對要比培養一名步兵大得多。
馬武和銚期之所以把騎兵隊伍壯大的這麽快,主要還是依仗了柱天都部勢力範圍的擴張。
鄧縣、朝、湖三地先後被納柱天都部的勢力之,這為他們提供了大量的戰馬和裝備。劉秀把其中的一部分上給了蔡,但他還是留下了相當的一部分,分給了馬武和銚期。也正是在劉秀的大力支持之下,馬武和銚期才在這麽短的時間,把麾下的騎兵
擴充到兩千之眾。
五日後,以劉縯為首的舂陵軍主力也抵達湖。
到了湖,劉縯片刻都沒有耽擱,立刻召集麾下眾將,召開了一場高層的軍事會議,商議接下來己方該如何打這場至關重要的新野之戰。目前,柱天都部這邊所掌握的報是,岑彭已抵達新野,為了新野的實際掌權人,新野城的縣兵兵力,已擴充到五千人往上,另外,以都尉梁丘賜為首的八千郡軍,
已兵抵淯,隨時可能渡過淯水,南下直撲新野。
倘若真讓郡軍順利渡過淯水,南下和新野縣兵匯合,那麽軍的兵力一下子便可達到一萬三千餘眾,在兵力上,舂陵軍已無法與軍相匹敵了。會議中,李軼皺著眉頭,說道:“大將軍,為今之計,我們必須得趕在郡軍南下到新野之前,搶先拿下新野!隻是,現在新野有岑彭鎮守,我軍想打下新野,隻是是……不
太容易啊!”
何止是不太容易,簡直是難如登天!劉稷和鄧奉攻打新野,已有一個多月。結果是劉稷、鄧奉一部的兵力越打越,反觀新野城的縣兵,兵力卻是越打越多,尤其是岑彭到了新野後,城的士氣大振,縣兵的兵力也由原本的三千來人一下子增
加到了五千之眾。從中也不難看出岑彭在南郡的超高威以及強大的號召力。
劉縯眼中寒芒一閃,凝視著李軼,質問道:“季文,你認為新野難打,我們就不該打了嗎?”
李軼連忙說道:“大將軍,屬下並無此意。”
劉秀接話道:“大將軍,以前我和岑彭打過道,此人驍勇善戰,勇猛過人,而且還極善治軍、統兵,岑彭其人,並不好對付。”
其實在整個南郡,劉秀既不忌憚太守甄阜,也不忌憚都尉梁丘賜,他唯一忌憚的人就是岑彭岑君然。
聽聞小弟也說岑彭厲害,劉縯哼笑出聲,不以為然地說道:“如此,我倒是真想會會岑彭這個人了!”鄧禹蹙了蹙眉頭,說道:“大將軍,現岑彭鎮守新野,我軍若想攻陷新野,更是難上加難,即便最終打下了新野,我軍自的傷亡也會很大,接下來,又如何應對梁丘賜的
八千郡軍?”
劉縯環視在場眾人,問道:“難道諸位都認為我軍不該去打新野,也打不下新野?”
對於柱天都部而言,新野太重要了,他們沒有別的選擇,必須得打下新野,但若人人都怯戰,這仗本沒法打了。
眾人麵麵相覷,誰都沒敢接話,就目前的局勢來看,如果己方執意要強攻新野,到最後,恐怕真的是死路一條。
隻是這話誰都不敢說出口,最後,人們的目齊刷刷地落在劉秀上。
劉秀深吸口氣,說道:“大將軍,我以為,打新野,不宜強攻,需把岑彭和新野縣兵引出城邑,於城外擊敗!”李軼也反對強攻新野,不過聽了劉秀的話,他搖頭而笑,說道:“劉將軍,岑彭可不是傻子,他可以依仗地利,據城堅守,為何會蠢到出城與我軍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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