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向眾人擺擺手,說道:“不要說了,回來之後,我去向大哥解釋,即便要挨罰,也有我頂著!”說著話,他向馬武和銚期點下頭。
馬武和銚期沒有二話,雙雙走出大帳,到外麵挑選一千銳。
驍騎軍總共兩千人馬,按照劉秀的計劃,要帶走一千人,不過兩千的戰馬是一匹也不能留下,得全部帶走。
等馬武和銚期準備就緒後,劉秀對鄧禹、馮異、蓋延等人說道:“仲華,你們留在湖,輔佐我大哥!”
“主公!”鄧禹、馮異、蓋延都急了,這麽重要又危險的行,自己怎麽能不參加呢?
正因為太危險,劉秀才不能把所有的人都帶上,起碼要給大哥留下幾名得力的幫手才行。
劉秀正說道:“你們都留下,我意已決!”說著話,他又對鄧禹意味深長道:“我不在期間,仲華要竭盡所能的輔佐我大哥,拜托了!”
在柱天都部,善於謀略的人並不多,鄧禹可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聽聞劉秀的話,鄧禹心頭一酸,他向劉秀拱手深施一禮,說道:“主公,屬下在新野等你凱旋而歸!”
劉秀向鄧禹笑了笑,又拍拍他的肩膀,轉向外走去。九兒和許汐泠雙雙跟了出來,異口同聲道:“主公,我跟你一起去!”
“你二人留下!”劉秀看著九兒,說道:“大哥這邊,需要你提供報,也需要及時掌握郡軍的向,九兒,你必須得留下!”
九兒還要說話,但看到劉秀堅毅的眼神,吞了口唾沫,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許汐泠問道:“主公,我呢?”
“你?”劉秀就沒考慮過許汐泠,一個的大小姐,哪裏能做長途奔襲,哪能在戰場上衝鋒陷陣?
許汐泠這麽一問,反倒把劉秀都問愣住了,他遲疑了片刻,方哦了一聲,一本正經地說道:“汐泠,明日你可與我大嫂、二姐、小妹一同!”
言下之意,就是把劃了己方的眷當中。
許汐泠都差點氣樂了,自己可不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千金小姐,而是自就隨師學藝的江湖中人。也不和劉秀爭辯,隻是乖巧地答應了一聲,不再多言。
劉秀走出大帳,片刻也未耽擱,縱上馬,帶著馬武、銚期、朱祐、傅俊以及一千名驍騎軍,直奔北城門而去。
軍營本就位於北城,距離北城門很近。到了北城門這裏,看守城門的軍兵立刻迎上前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看到這麽多的騎兵要出城,而且人們還都是坐著一匹戰馬,牽著一匹空馬,皆是滿臉的莫名其妙。
有名兵頭上前兩步,問道:“騎兵的弟兄們要出城,可有大將軍的手諭?”
“沒有大將軍手諭,就出不了城了嗎?”劉秀一催下的烏騅,來到那名兵頭近前,麵無表,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兵頭自然認識劉秀,看到他,急忙躬施禮,手說道:“小人拜見偏將軍!”
“速速讓開!我等有急軍務在,須立刻出城!”
“可是……”兵頭還要想手諭,劉秀故意抬起手來,握住肋下的赤霄劍,問道:“你敢抗令不遵?”
兵頭嚇得子一震,再不敢多言一句,向旁側退讓的同時,對後的兵卒們連連揮手,說道:“讓開!讓開!都開讓!給偏將軍讓路!”
看守城門的軍兵搬開拒馬,然後向兩旁退避。劉秀雙腳一磕馬腹,催馬跑出城門,後麵的馬武、銚期等人隨其後,一大隊的騎兵轟隆隆的跑出湖城。
到了外麵,剛走出不遠,於他們的背後追上來數騎。劉秀等人回頭一瞧,追趕上來的正是許汐泠和邊的四名丫鬟。
看到是們,劉秀眉頭鎖,等許汐泠騎馬到來自己的近前,他不悅地問道:“汐泠,我不是讓你留在湖嗎?”
許汐泠正說道:“汐泠為主公的屬下,主公出征,汐泠又怎能留在家中?”
劉秀沉聲說道:“胡鬧!你一個姑娘家,跟著我們瞎跑什麽,趕快回去!”
“就算主公現在綁我等回去,我等也還會再跑出來!”
見劉秀氣得衝自己幹瞪眼,許汐泠慢條斯理地說道:“軍急,主公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汐泠上,不如抓時間趕路!”
劉秀被許汐泠用話噎得差點翻白眼,他抬手指了指許汐泠,說了一句:“回頭再找你算賬!”說著話,他向左右喝道:“走!”
以劉秀為首的千餘騎,離開湖城後,一路向西北方急行,直奔淯。
在隊伍當中,許汐泠很快便發揮出作用。
以前隨師父經常行走江湖,對整個南郡的地形都十分悉,在的指引下,劉秀等人是走小路、抄近路,節省了不的時間。
他們一路奔行,等到天黑的時候,已順利渡過了比水。
他們能這麽快的穿過比水,還是多虧有許汐泠的指引,許汐泠為他們找到了一淺談,他們是騎馬渡過的比水。眼瞅著天大黑,劉秀下令,全軍停下來,暫做休息。劉秀坐在一塊石頭上,快速地吃了塊幹糧、兩塊臘,又喝了半壺的水,覺力恢複了一些,然後走到許汐泠那
邊,看了看們五人,問道:“你們怎麽樣?還能不能堅持?”
梅、蘭、竹、四個丫鬟一同搖頭,齊聲說道:“主公,奴婢不累!”
許汐泠此時已解下了麵巾,小臉紅撲撲的,腦門和鼻尖都布著一層細細的汗珠。
雖然自習武,但一口氣跑出這麽遠,也不可能不累。衝著劉秀一笑,說道:“多謝主公關心,汐泠歇息一會就好。”
劉秀在邊坐了下來,幽幽說道:“後半夜,我們會更換馬匹,到時有一批兄弟會帶著更換下來的馬匹回湖,你跟他們一塊回去吧!”
許汐泠微微蹙著秀眉,說道:“倘若主公如此信不過汐泠,當初主公就不該把汐泠招麾下!既然已把汐泠招麾下,主公就該做到一視同仁才是!”劉秀看看脾氣倔強的許汐泠,再看看和同樣倔強的四名丫鬟,無奈地搖了搖頭,站起形,向不遠的草地走去。劉秀前腳剛離開,馬武便一臉好奇地湊了過來,小聲
問道:“妹子,剛才主公和你說了什麽?”
許汐泠一笑,說道:“馬大哥,主公是希我回湖!”
馬武點點頭,讚同道:“打仗本來就是男人的事,你們不該跟來!”
許汐泠撇了撇小,說道:“我可不認為我們比不上男子!”
馬武被逗笑了,說道:“主公也是為了你好!”
許汐泠說道:“我知道,可是我覺得我留在軍中能幫得上忙!”
馬武看著許汐泠,臉上出幾分讚賞之,平日裏,他不太能看得起姑娘家,不過許汐泠倒是令他刮目相看。
他轉頭看向一旁,見劉秀正在拔草,他邁步走了過去,到了劉秀邊,跟著他一同拔草,同時說道:“主公,照這樣的速度,我們明日晌午便可抵達淯東岸。”
劉秀點點頭,隨手將一草梗銜在口中。馬武問道:“主公,你說到明日晌午,郡軍能有多兵力渡過淯水,到達東岸?”
“也許千餘人,也許兩三千人!”這個還真不好判斷。
郡軍出征,攜帶的資向來很多,不可能所有的郡軍都渡過淯水了,把資留在淯。
肯定是先渡過一批軍兵,然後再連人帶資,一並運送,如此一來,向對岸輸送兵力的速度將會大大減緩。
按照劉秀的判斷,目前在淯對岸的郡軍兵力,應該隻有千人左右,至於到明日晌午會有多人,就不太好說了。
拔了好大一把的草,劉秀走到烏騅近前,將草遞到馬兒的邊。他一手喂著草,一手輕著烏騅的脖頸,意味深長地說道:“明日之戰,若能功,可將郡軍主力封堵在淯水西岸,我部便有充足的時間,拿下新野,若不能功,讓郡軍
主力順利渡過淯水,我部危矣。”
馬武點點頭,斬釘截鐵地說道:“明日之戰,既是死戰!要麽功,要麽仁!”
劉秀衝著馬武一笑,等把手中的草都喂完,劉秀拍了拍掌,對周圍的眾人大聲說道:“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吧!上馬,我們繼續趕快!”
他們一行人,又趕了整整一宿的夜路,等到翌日天漸亮,隊伍已是人困馬乏,無論是人還是馬,力都已到了極限。
劉秀下令,全軍換馬,順便暫做休息。在劉秀的命令下,人們紛紛更換了馬匹。
他們本就隻有一千來人,現在又要分出一百人,帶著一千匹戰馬返回湖,如此一來,剩下的人連一千都不到,隻有九百來人。
休息了有兩刻鍾的時間,劉秀等人再次上馬,繼續趕往淯東岸。
等快接淯東岸的時候,劉秀等人跑到一蔽之,下馬休息,另外,他派出傅俊帶著幾名機靈的騎兵,到前方打探。
半個時辰後,傅俊帶著幾名騎兵返回。見到劉秀,傅俊蹲下形,邊用石頭在地上劃著邊向劉秀講解。
淯的對岸,靠近江邊的是一大片的空地,在空地的外側,則是鬱鬱蔥蔥的樹林。
郡軍在林中設置了哨卡,但人數不多,傅俊等人也沒費太大的勁,便功避開了那些哨卡。
目前,渡過淯水的郡軍兵力已然不,看紮在江邊的營帳,估計不下兩千人。
觀察營地中的旗幟,可判斷在這兩千人當中,應該有一部分是淯縣兵。至於淯水的江麵上,大大小小的船隻來往不斷,不停的把資和兵力從淯運送到東岸。
這便是傅俊等人所看到的景。劉秀聽後,深思片刻,問道:“子衛,你可有辦法能將林中的郡軍崗哨全部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