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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天子》第二百三十六章 留我身邊

被師弟搬出師父訓斥自己,衝鵬的心裏自然不痛快,但也說不出來反駁的話來。他深吸口氣,轉頭看向劉秀,說道:“我與劉將軍,的確是無冤無仇,此次暗中行刺,皆是我的授意,與我的三個徒弟無關,還請劉將軍放了他們三人,我衝鵬就在這裏,

可任憑劉將軍置!”

劉秀眨眨眼睛,仰麵而笑,擺手說道:“上茶。”

隨著他一聲上茶,再看大廳門口的侍衛,以及院中的軍兵,嘩啦啦的開始向左右退散,時間不長,門外、院中,已然空空如也,哪裏還能看到一名軍兵的影。

見狀,衝鵬多能理解自己的三位徒弟為何會那麽輕易的被劉秀所俘,柱天都部絕非尋常的造反軍,更非烏合之眾,這是一支訓練有素,且裝備良的軍隊。

要知道在當時,能大規模配備弩機的造反軍幾乎沒有,包括正如日中天的赤眉軍和銅馬軍在,即便是朝廷的軍隊,也隻是京師軍和部分郡軍才有這樣的待遇。

而柱天都部的軍隊竟然能裝備這麽多的弩機,令人震驚。

時間不長,有幾名仆人端著托盤從外麵走了進來,將盛滿茶水的茶杯一一擺放在眾人麵前的桌案上。

劉秀拿起茶杯,樂嗬嗬地說道:“今日衝鵬、衝淵兩位先生來訪,秀本應以酒款待,奈何傷病未愈,便隻能以茶代酒,還兩位先生莫要怪罪。”

陳野連忙欠,說道:“劉將軍太客氣了。”

衝鵬也沒想到,自己服之後,劉秀非但沒有再步步,反而還放低了姿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對於劉秀的這種格,衝鵬好大增。

他拿起茶杯,說道:“既然劉將軍這麽說了,在下也以茶代酒,向劉將軍陪個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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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他稍微吹了吹茶沫,然後一仰頭,將一杯滾燙的茶水全部灌進肚子裏。

在場還沒離開的仆人們無不嚇得暗暗咧,頭皮發麻,這麽一整杯滾燙的茶水直接喝進肚子裏,誰能得了啊?

可衝鵬就能得了,他人坐在那裏,神態自若,臉如常,完全像沒事人似的。

劉秀稍愣片刻,拿起茶杯,向衝鵬晃了晃,然後淺淺喝了一口。

他放下杯子,說道:“衝鵬先生的賠罪,我接了,不過,衝鵬先生想這樣就把三名弟子帶走,恐怕還不行。”

聽聞這話,衝鵬剛剛對劉秀生出的那點好然無存,他雙眼一瞇,問道:“劉將軍還想要我怎麽賠罪?”

劉秀說道:“衝鵬先生可知我現在為何患重傷?”

自然是因為閻羅纏。劉秀中閻羅纏的事,衝鵬和陳野都已知道,但劉秀為何沒有毒發亡,又是以什麽辦法解的毒,他倆就不得而知了。

見衝鵬看著自己沒有說話,劉秀樂嗬嗬拍了拍掌。

隨著腳步聲響,虛英、虛飛、虛庭三人被幾名軍兵從外麵帶了進來。

他們上並沒有綁繩,隻不過武被卸掉了。看到自己的三名徒弟被人押了進來,衝鵬不由自主地站起形。劉秀慢悠悠地說道:“這次我被貴門的劇毒所傷,好在先祖在天有靈,予以庇佑,我才僥幸撿回一條命,但已然元氣大傷,衝鵬先生是不是也該做出些應有的補償?

衝鵬吞了口唾沫,正說道:“我衝鵬的弟子,所用武從不淬毒,劉將軍所中的閻羅纏,也絕非出自於我門下弟子之手……”

他話沒說完,劉秀擺擺手,打斷道:“那不重要,不管怎麽說,衝鵬先生的弟子的確是出手行刺了我,而我也的確是負重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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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有些強詞奪理,但也的確是這麽回事,衝鵬深吸口氣,問道:“那麽劉將軍想要我做出怎樣的補償?”

稍頓,他又補充一句:“在下乃修道之人,外之,並不富足!”

言下之意,如果你想讓我賠錢,那麽對不起,我沒有。

看到師父和師叔都在場,而且聽了師父這番話,虛英、虛飛、虛庭都低垂下頭,愧得無地自容。

自己都這麽大的人了,現在還得勞煩師父出麵,得師父當眾說出這種丟臉的話,為弟子,太不孝,也太無能了。

劉秀不管他們三人心裏是怎麽想的,他樂嗬嗬地看著衝鵬,說道:“衝鵬先生誤會了,我不是想向你要錢,而是想向你要人。”

他此話一出,在場眾人都聽迷糊了,要人?要什麽人?劉秀也沒有什麽人在己方手裏啊!

見衝鵬、陳野以及虛英等人都在大眼瞪小眼地看著自己,劉秀說道:“衝鵬先生的這三位弟子,我很是中意,我看,他們就別走了,以後留在我的邊,做我的護衛吧。”

衝鵬怔了一下,眉頭鎖,剛要拒絕,劉秀又補充道:“直至我傷病痊愈為止!衝鵬先生以為,我的這個要求,有沒有過分?”

原來劉秀打的是這個主意!他肯定是擔心玄德師叔這次對他的行刺失敗之後,還不肯放棄,會再次派出一炁門弟子,繼續於暗中找機會行刺於他。

他把自己的弟子留在邊,那麽玄德師叔再想對劉秀下手,就不得不心存顧慮了,否則誤傷到己方的門人弟子,他無法向道會解釋。

衝鵬眼珠轉了轉,沉片刻,問道:“那麽等劉將軍傷勢痊愈之後呢?”

劉秀正說道:“等我傷勢痊愈,如果他們三人還願意繼續留在我邊,我當然歡迎至極,如果他們三人想離開,我也絕不會橫加阻攔,衝鵬先生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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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野點了點頭,看向衝鵬,小聲說道:“師兄,我覺得劉將軍的條件還算合合理,畢竟是我們挑起的事端,現在由我們來收場,倒也並不過分。”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是……衝鵬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此一來,我就徹底得罪了玄德師叔了。”陳野苦笑,說道:“玄德師叔一心想通過國師,打通他步朝廷的仕途之路,可是當今朝廷早已病膏肓,形同朽木,玄德師叔想要的那條仕途之路,也注定是一條死路,

師兄可千萬不要引火燒,跟著……陷進去啊!”

衝鵬就是個修道之人,對名利、仕途全無興趣,不過師弟有一句話說得很對,玄德師叔一心想仕,自己還真就不能再與他走得過近了。

他看了劉秀一眼,又瞧瞧虛英三名弟子,問道:“你們可願意留在劉將軍這裏磨練?”

他特意淡化自己徒弟給劉秀做侍衛的事,隻說是磨練,而磨練也恰恰是種修煉。

虛英、虛飛、虛庭三人互相看了看,然後一同向衝鵬躬施禮,齊聲說道:“徒兒謹遵師命!”

衝鵬點點頭,對劉秀正說道:“希劉將軍能言而有信,莫要忘記今日之言,等到傷勢痊愈之後,我的徒兒可自行離去!”

“當然,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衝鵬不再多言,站起形,向劉秀拱手說道:“如此,在下也就不多叨擾了,告辭!”

劉秀也不虛假意的挽留,拱手還禮,說道:“衝鵬先生慢走!”

陳野也起,向劉秀和嚴告辭。

難得相見,嚴本想留陳野多住幾日,不過被陳野婉言拒絕了,這次的事不小,他二人得立刻去找師父,向師父解釋清楚事的原委。

到此,算是暫時告一段落,衝鵬和陳野離開的第二天,嚴也向劉秀告辭。

他現在還是朝縣令,不能長時間的留在新野。臨走之前,他對劉秀說道:“主公還應多勸勸大將軍,急於冒進,終將惹來殺之禍啊!”

劉秀苦笑著點點頭,在這件事上,隻怕他也是力不從心,不過他還是應道:“子陵,我會寫書信提醒大哥!”嚴繼續囑咐道:“這幾日,我有仔細留心觀察虛英、虛飛、虛庭三人,雖說平日裏的為人都有些桀驁不馴,但本不壞,忠厚憨直,主公可以信任他們,也可以放心把他們留在自己邊。若有可能,主公應盡量收服,等到傷勢痊愈之時,讓他們心甘願的留下來!他們三人既可為主公的助力,亦可為主公帶來更多的助力!”畢竟衝鵬可

不是隻有他們三個弟子。

劉秀心頭一暖,子陵真是事事都為自己著想、做打算,連這樣的小事,他都考慮到了。他說道:“子陵,對虛英、虛飛、虛庭,我會以誠相待、以禮相待。”

對於劉秀的為人,嚴還是很放心的,他又代了好多雜七雜八的事,然後方離開劉秀的府邸,回往朝

一走,劉秀好像丟了半個魂的似的,又變病怏怏的樣子。

虛英、虛飛、虛庭三人是不是心甘願留在劉秀的邊,那不得而知,但三人倒的確做到了盡職盡責,時刻待在劉秀邊,幾乎與他形影不離。

這日,劉秀正在房間裏看書,劉伯姬在他的房間裏刺繡,兄妹二人誰都沒說話,氣氛倒是出奇的和諧。

這時,敲房門聲響起,外麵傳來許汐泠的說話聲:“主公!”

“進來吧!”

隨著房門打開,許汐泠從外麵走了進來。

劉伯姬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不看還好點,這一看,整個人頓時間愣住了。平日裏,在劉伯姬的心目當中,許汐泠就已經是個妖骨的人,不過現在才看明白,平時的許汐泠,本就沒有認真打扮過,而現在的許汐泠,已經不是妖骨了,簡直是迷倒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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