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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的上黨之行,鄧禹不能不去,倘若他不去的話,估計田邑都未必能活著到,沒準半路上就被宋弘給弄死了。
劉秀考慮的則是,宋弘不會領兵打仗,倘若田邑真私通盧芳,暗中謀反,那麽有鄧禹前往,可以幫助宋弘,在武力上住田邑。
他點點頭,道:“好吧,右將軍隨宋司空一同前往,不過你二人也要記住,此次去往上黨,既可不放跑佞,也不可陷害忠良。”
“微臣遵旨!”宋弘和鄧禹雙雙拱手施禮。
散朝之後,宋弘和鄧禹並肩同行。宋弘正道:“此次領兵去往上黨,捉拿反賊田邑,還需多多仰仗右將軍啊!”
鄧禹治政的能力,要遠高過統兵的能力,但和宋弘這個純正的文相比,鄧禹在領兵上,肯定要比宋弘強得多。
不管怎麽樣,鄧禹畢竟是西征軍主將出,這支驍勇善戰的西征軍,就是由鄧禹一手帶出來的。
鄧禹淡然一笑,道:“宋司空過謙了!再者,宋司空現在就把田太守定為反賊,未免,為時尚早吧?”
宋弘愣了愣,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鄧禹和吳漢的關係向來很好,吳漢對田邑的事,睜隻眼閉隻眼,看來鄧禹也想學吳漢那一套,要從中和稀泥。
他道:“田邑是不是反賊,等我們到了上黨便見分曉。”
鄧禹聳聳肩,道:“現在正值多事之秋,希北麵不要再生子了。”
“是啊。”聽聞這話,宋弘也忍不住歎一聲,道:“上黨有失,盧芳將直接威脅到河,這是要搖我大漢之基啊!”
河可是產糧大郡,都得河者得下,河是無論如何也不能,更不能落盧芳之手。
長話短,翌日,鄧禹和宋弘整裝待發,等到辰時過半,鄧禹和宋弘率領一萬漢軍,離開,北渡黃河,然後一路北上,直奔上黨郡而去。
鄧禹和宋弘率軍進上黨,田邑也聽了,但完全沒當回事。不日,漢軍抵達上黨的郡城,長子。
上黨郡共有一十三縣,也就是十三城,其中以郡城長子的規模最大。城的人口雖不到十萬,但也相差不多了,屬名副其實的大城。
前方的長子城已約可見,宋弘張起來,他命令隊伍停下來,而後走出馬車,舉目向前方的長子城郭眺,看罷,他走到鄧禹的馬車近前,道:“右將軍!”
鄧禹不慌不忙地也下了馬車,含笑問道:“宋司空為何突然不走了?”
宋弘皺著眉頭問道:“右將軍,我們就這麽率軍直接進長子?”
鄧禹一臉的不解,反問道:“那不然呢?”
“這……”宋弘憂心忡忡地道:“田邑不會在城設下埋伏吧?”
鄧禹一笑,寬道:“上黨郡軍,滿打滿算,也才數千人,我軍可是有一萬將士,而且還都是裝備良,訓練有素的京師軍,宋司空不必擔心。”
話是這樣沒錯,但宋弘還是有些提心吊膽,覺心中難安。
隊伍繼續往前行進,距離長子城還有一裏地,就見前方有好大一群人。
坐在馬車裏向外張的宋弘,又張起來,他再次下令全軍停止前進,去找鄧禹,詢問前方究竟是何人?
鄧禹向前了,道:“想必是田太守出城相迎吧!”著話,他對趕車的馬夫道:“走!我們去前麵看看!”
車夫應了一聲,甩馬鞭,驅車向前行駛。
宋弘見狀,急忙跑回到自己的馬車上,道:“跟上右將軍!快!”他從車窗探出頭來,對周圍的漢軍喊喝道:“騎兵都跟上,快、快、快,跟上!跟上!”
鄧禹的馬車在前,宋弘的馬車在後,兩旁還有為數眾多的騎兵馬隊,步兵們隨其後,紛紛往前狂奔。
很快,兩輛馬車便行駛到前方的眾人近前。
鄧禹和宋弘剛從車走出來,站於人群最前方的田邑哈哈大笑起來,快步上前。
他向鄧禹和宋弘拱手施禮,笑容滿麵地道:“宋司空,鄧公!這是什麽風,把您二人吹到我上黨郡來了!”
鄧禹剛要話,可話音還未出口,就聽後突然傳來一聲斷喝:“拿下!”
他下意識地回頭看去,隻見宋弘麵沉似水地站在自己的後,兩隻眼睛,眨也不眨地怒視著田邑。
田邑完全是丈二的和尚,不著頭腦,臉上的笑容還未消失,眼神還帶著呆滯,這時候,宋弘的四周箭步衝上來數名漢軍,到了田邑近前,二話不,將其摁住。
接著,人們取出繩索,拉肩頭攏二背,將田邑捆綁個結結實實。
此此景,田邑傻了,田邑後麵的郡府員以及郡軍將士,也都傻眼了,完全搞不懂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田邑總算是反應過來,看向直奔自己走來的宋弘,大聲質問道:“宋司空,你……你這是何意?”
“是何意?你在上黨,私通盧芳,預謀造反,你還問我是何意?”
宋弘此話一出,在場眾人,無不倒吸口涼氣。郡府員們一個個張大,看看宋弘,再瞧瞧田邑,一句話都不出來。
太守大人勾結盧芳,預謀造反?這……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嘛!
他們和太守共事,太守要是謀反,他們能不知道,能一點看不出來嗎?
郡丞和郡長史率先跪地,接著,郡府的其他員也都紛紛跪地。
人們七八舌地道:“宋司空、右將軍,這……這一定是有誤會,田太守忠君護國,又……又怎會和盧芳私通,預謀造反呢?”
宋弘見狀,瞇了瞇眼睛,緩緩抬起手來,沉聲喝道:“將這些賊子,一並拿下!”
他一聲令下,漢軍呼啦一聲圍攏上前。
京師軍剛一,對麵的郡軍將士都不幹了,為首的一名將,回手把佩劍了出來,怒聲喝道:“我看你們哪個敢長史大人?”
劉秀治下的郡府,已經沒有都尉這個職,在郡府裏負責軍務的是長史。長史這個職,不是每個郡都設置,隻有邊境郡才有,俸祿為六百石,和郡丞一樣。
郡軍的頂頭上司就是郡長史,現在宋弘要逮捕郡府裏的所有員,其中當然也包括郡長史。自己的頂頭上司要無緣無故的被抓,郡軍將士們哪能幹?
田邑這些人,是出城迎接鄧禹和宋弘的,並沒有帶太多的郡軍出城,上上下下加到一起,還不到五百人,宋弘又哪會把這麽點郡軍放在眼裏?
他向前一揮手,喝道:“全部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殺勿論!”
郡長史聞言,子一震,臉頓變,急忙轉頭看向拔出佩劍的將,大聲吼道:“把劍收起來!快把劍收起來!”
那名將也是火的脾氣,他手持佩劍,指向宋弘,怒聲質問道:“宋弘,太守、長史、郡丞,都犯有何罪?你憑什麽胡抓人?”
堂堂的大司空,被區區一名郡軍將拿劍指著,直呼其名,宋弘的臉麵哪裏還能掛得住?他揮手喝道:“殺——”
下麵的將士們可不管怎麽回事,他們隻知奉命行事,宋弘一聲令下,周圍的京師軍齊刷刷地端起弩機。見狀,鄧禹倒吸了涼氣,喝道:“都住手——”他完了,耳中就聽啪啪啪一連串的弩機彈之聲,數十支弩箭飛出去,那名將揮舞佩劍,撥打箭矢,但是沒用,隻一眨眼的工夫,他上便連中十數箭,撲倒在
地,當場斃命。
此此景,把在場的郡軍將士嚇得麵無,人們下意識地扔掉手中武,紛紛跪地叩首。
郡長史看著自己的心腹部下被箭殺,險些嘔出一口老,他子哆嗦一團,眼珠子通紅,看著宋弘的眼神,都帶著。田邑呆呆地看著郡軍將的,呼哧呼哧地著氣,他轉頭怒視著宋弘,咬牙切齒地道:“宋弘,你要是有本事,你今就弄死我,你要是弄不死我,我必要你為我
郡軍兄弟償命!”
宋弘哼笑一聲,道:“田邑,你也不用急!他,隻是你的前車之鑒,很快,你就會步其後塵!”田邑沒有再理會宋弘,轉頭看向鄧禹,聲道:“鄧公、鄧將軍,我田邑的為人,您是知道的,自打下投靠陛下的那起,就已立下誓言,此生將誓死效忠於陛下,今
日,宋弘誣陷下謀反,鄧公,您可要為下做主啊!”到這裏,田邑聲淚俱下,跪地大哭。鄧禹走到田邑近前,手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正道:“是非曲直,在查明真相後,自有定論!倘若田太守真是忠君國之棟梁,有我鄧禹在,沒人能冤枉得了你,倘若
你田邑真暗中勾結盧芳,是預謀造反之佞,我鄧禹也會親自上疏陛下,定你田邑的死罪!”
田邑大聲喊道:“我田邑可對發誓,對陛下,絕無二心……”
“好了!”宋弘冷笑道:“你這番表忠心的話,就留著去再吧!”
田邑帶著郡府員,歡喜地的出城迎接大司空宋弘和右將軍鄧禹,結果等待他們的是牢獄之災,階下之囚。宋弘進城之後,帶著大批的兵,直奔太守府而去。太守府裏的人,無論是田邑的家眷,還是仆人、侍從、侍衛,全部逮捕,然後宋弘親自帶領著京師軍,於太守府四
搜尋。
他在子麵前,言之鑿鑿地田邑在太守府私造武,那麽現在,他必須得把這些私造的武搜出來才行。
可是偌大的太守府都被京師軍翻遍了,甚至地上都挖出一個個的大坑,可田邑私造的武,卻連都沒發現一。
宋弘不甘心地讓人把一名上了年歲的老家仆帶過來,他親自審問,田邑私造的武究竟藏到了哪裏。
老家仆一臉的茫然,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道:“大人……大人從來沒有私造過武啊!”宋弘臉一沉,凝聲道:“我要知道,我現在是在給你活命的機會!隻要你肯出實,哪怕你有大的罪過,我也可以保你活命,可你若是知不報,什麽都不,這
次,誰都救不了你!”
老家仆跪伏在地,老淚縱橫,聲道:“大司空,老奴……老奴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大人他……他真的沒有私造武啊!”宋弘角揚起,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著話,他側頭道:“把張奪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