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默了半晌之後,陳氏便將頭低了下去,安順地開口道:「是,老爺,妾明白了。」
陳氏說完這話之後,面一直淡淡的,像是什麼也不在意了似的,就坐在一旁,臉上什麼表都沒有。
褚靖淮看著陳氏,到底是多年的夫妻,一時間,心裏也有些愧疚,畢竟陳氏也沒有做錯什麼,只是份不夠罷了。
所以想了想,褚靖淮不由道:「你也別生氣,你依舊是武安侯府的當家主母,只是這次的宴會對墨兒十分重要,還是給墨兒辦吧,想怎麼辦就怎麼辦,到時候需要的銀子和一些細節上的事,你這個做母親的,也幫襯幫襯。」
說完,褚靖淮也沒有再看陳氏一眼,直接轉離開了大廳。
等褚靖淮走了之後,大廳里便只剩下幾個人了。
陳氏坐在首位上,臉沉沉的,褚洲坐在不遠,看到陳氏和褚璃墨之間火氣漸漸升了起來,不由微微收斂了一下眼神。
剛想說些什麼,褚璃墨便直接起,準備離開。
褚靖淮都走了,繼續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了,當然是要回竹蘭院休息了。
看著褚璃墨起,陳氏抓住扶手的手忽然一,手背上青筋暴起,忍了好一會兒,陳氏還是沒忍住,直接道:「大小姐如今深得侯爺喜歡,恭賀大小姐了。」
陳氏的聲音落下,褚璃墨不由微微抬了一下眉梢。
的目劃過了陳氏的臉,淡淡地勾了一下角,道:「多謝陳夫人了。」
「大小姐客氣了。」陳氏盯著褚璃墨的臉,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先走了。」褚璃墨笑看了陳氏一眼,然後轉便離開了大廳。
陳氏看著褚璃墨大搖大擺離開的背影,眼神瞬間暗沉下來,放在膝蓋上的收的攥著,手帕都快被給撕碎了。
褚洲坐在一旁,看到了陳氏眼底的濃烈的恨意,不由微微皺了皺眉,其實陳氏現在的行為自然是合理的,畢竟褚璃墨回來不過幾日,褚靖淮的態度變化就那麼明顯了,實在是讓人捉不。
翌日一大早,褚璃墨在丫鬟們的收拾下起了床,輕裝簡行的上了武安侯府的馬車,穿過神武大街,往楊家而去。
今日是褚璃墨事先定好的要去探楊老夫人的日子,所以起了個大早。
雲家老太爺如今還在京郊外修養,褚璃墨準備宴會之後,再去看。
楊家住在離褚家不遠的東大街盡頭,是京城之中最顯眼的位置,雖然修繕得不如其他府邸富麗堂皇,但是卻充滿了文人氣息,是整個京城最雅緻的一個府邸。
這樣的府邸,即便是京城之中的親王,郡王府邸,都比不上的。
因為當今也是才登基,底蘊始終不如楊家這種百年世家,即便是自己的皇宮,也是前朝留下來的。
若非如此,當初定都也不會定在東都了。
褚璃墨的馬車很快在楊家的門前停了下來,在楊家門口前面,有一個模樣清秀的婦站在門口,在邊,還有一群丫鬟婆子,看樣子,就是在門口迎接褚璃墨的。
褚璃墨緩緩下了馬車,那婦便直接迎了上來,走到褚璃墨的面前,笑地開口道:「這位是武安侯府的大小姐嗎?」
褚璃墨看著婦,微微勾了一下角。
「楊夫人。」褚璃墨朝婦點了點頭,態度大方,言談自然。
婦角溢出了一抹更為真誠的笑容,直接道:「我早就聽鈺兒說你是個好姑娘,今日一見,果真如此,和京城那些個扭扭的姑娘不一樣,走,先進去。」
「多謝夫人。」褚璃墨朝楊夫人點了點頭,跟著楊夫人走了進去。
楊夫人拉著褚璃墨,走進楊家之後,一路繞過蜿蜒曲折的走廊,緩步到了後院,褚璃墨和楊夫人到的時候,院子裏面已經有不眷了。
「墨兒!」楊鈺覃是第一個看見褚璃墨的,直接走上前,抓住了褚璃墨的手腕,笑嘻嘻地開口道。
褚璃墨也瞧見了楊鈺覃,不由笑了笑,道:「好久不見。」
「真是好久不見了,你要是再不來楊家,我可是要去找你了。」楊鈺覃笑嘻嘻地說著,臉上滿是高興。
楊夫人看褚璃墨和楊鈺覃拉著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道:「小妹,祖母那邊還在等著褚小姐呢,你們要是有話,一會兒再說吧。」
楊夫人說完,站在一旁的眷們都是一陣嬉笑不斷,看向褚璃墨的目著幾分溫和的笑意。
「墨兒,那我們快走吧。」楊鈺覃朝楊夫人吐了吐舌,而後拉起了褚璃墨的胳膊,朝院走去。
褚璃墨點了點頭,跟著楊鈺覃,一路朝院而去,走到院的時候,楊鈺覃便直接帶著褚璃墨走了進去,也沒有等通報。
楊老夫人對楊鈺覃一直是非常疼的,幾乎不會對楊鈺覃有什麼苛刻的要求,所以楊鈺覃到楊老夫人的院子,從來都是不通報的。
褚璃墨跟著楊鈺覃,緩緩走進了楊老夫人所住的堂前。
兩人走進去的時候,一個年過古稀的老人正坐在主位上看著下方的人,眼神里著慈祥。
楊老夫人不愧是百年書香世家的老太君,雖然並沒有穿著什麼華麗異常的裳,可就是能夠讓人看出渾的氣度,就不是一個普通人家的老夫人,雖然神淡淡的,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但是依舊能夠看出亮清明的雙眼,睿智又不會讓人覺得疏遠。
褚璃墨走上前,朝楊老夫人行了個禮,而後道:「褚璃墨,見過老夫人。」褚璃墨朝楊老夫人的方向,微微頷首行禮,禮數周到,楊老夫人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褚家的姑娘?抬起頭來,讓我仔細看看?」楊老夫人的聲音里,著幾分對褚璃墨的好奇。
褚璃墨緩緩抬起頭,大大方方的任由楊老夫人打量。
楊老夫人看了褚璃墨好一會兒,才輕聲道:「你這個丫頭,和你母親年輕的時候倒是有幾分相似。」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便認可了褚璃墨,雲氏當年可是名揚天下的風雲人,褚璃墨與之相似,不就是一種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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