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用骨節分明的指尖,撥了撥煙頭。
明滅的火點,燃燒在皮上,他渾然不覺疼。
耳畔充斥著的,是蘇青查到真相后殘酷的聲音。
「季總,資料顯示,初宜並不是舒小姐,是英國華裔,一直在英國生活。」
「按英國那邊發來的消息來看,舒小姐可能是不小心丟失的妹妹。」
「另外初小姐和池家四池硯舟,確實是結婚了,在英國教堂舉行的婚禮……」
季司寒抬起手,用指腹了自己的薄。
那樣清甜又令他甘之如飴的味道,分明就是舒晚。
可蘇青卻拿著一堆資料告訴他,那個人不是舒晚。
季司寒輕輕吸了一口煙,淡漠的眼底,流出的,皆是不信。
池硯舟停好車后,看到那道修長的影,濃眉一皺。
「怎麼又是他?」
舒晚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路燈下的男人,神微微怔了怔。
池硯舟單手撐在車窗上,睨了舒晚一眼:「自己惹的麻煩,自己解決。」
舒晚收回視線,看向池硯舟:「家裏不是有保安嘛,讓保安趕走他吧。」
不想和季司寒再有任何瓜葛,最好形同陌路,永不相見。
池硯舟朝那輛柯尼塞格後面,昂了昂下:「他人多,我打不過。」
舒晚這才看見跑車後面,還停了一排豪車,神暗了下來:「那怎麼辦?」
池硯舟極其煩躁的,拉開車門,繞到副駕駛,將舒晚拽了下來。
他拉著,徑直往別墅里走去,還沒踏進別墅,就被人攔了下來。
季司寒這次沒有強搶,而是對池硯舟淡漠道:「我找初小姐問幾個問題,就將還給你。」
池硯舟聽到他稱呼的是初小姐,而不是舒晚,就知道他已經查過他們了。
他抬起烏黑深邃的眼睛,同樣淡漠的,看向季司寒。
「我太太不想和你多做流。」
他說完這句話,拽著舒晚,就想直接進別墅。
舒晚的手臂,卻被一隻冰涼的手,抓住。
季司寒低下頭,看著舒晚:「只要半個小時。」
舒晚聽到這話,始終垂著的腦袋,緩緩抬了起來。
的眼睛,淡然,平靜,沒有一波瀾:「抱歉,我不想和你多說。」
抓著手臂的手,微微收,男人高傲的下,再次放低:「十分鐘。」
他就那樣抓著不放,似乎不給他一個說話的機會,他就永遠不會鬆開一般。
舒晚擰著秀眉,嘆了口氣:「五分鐘,就在這裏說。」
季司寒見同意,冰冷的視線,移到池硯舟上。
池硯舟翻了他一眼,對舒晚道:「五分鐘,必須回家。」
舒晚乖巧的,點了點頭,「好。」
池硯舟這才鬆開的手,提步進了別墅。
他走後,舒晚冷冷看向季司寒:「說吧。」
在池硯舟面前,很是乖巧溫順,就像從前在他面前一樣。
可現在在面對他時,除了平靜,還有一淡漠與不耐煩。
看到再也不復從前的模樣,季司寒心裏的痛,更是深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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