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涼川拉黑刪除一通作結束后,將手機一把扔了出去。
正從莊園外面走進來的季司寒,看到地上的手機,微微擰了下濃眉。
「二哥,你回來了?」
季涼川從沙發上起來,看見季司寒渾了,滿臉擔憂:「二哥,你怎麼淋這樣?」
季司寒沒回他的話,掉上的西裝外套,接過傭人遞來的巾。
這才一邊不不慢的,拭著頭髮,一邊問季涼川:「你怎麼在我家?」
季涼川嘆了口氣,有些無趣的回:「周末,太無聊,就來找你喝兩杯。」
季司寒涼涼掃了他一眼:「無聊就去非洲接替老五的工作。」
季涼川聽到非洲兩個字就頭皮發麻:「二哥,五哥他皮糙厚不怕曬,我可不行,我的臉可是流連花叢的資本,你總不能斷了我的生路吧……」
主要是他不好非洲那一口啊,哪像五哥口味重。
而且非洲那邊工作太繁瑣,五哥每次回來,頭髮都一大片,他可不想為地中海……
季家老五:「你才地中海,你他媽全家都是地中海!」
季司寒沒什麼心思搭理季涼川,乾淨頭髮,就直接去了浴室。
看著那道孤傲清冷的背影,季涼川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無奈嘆了口氣。
這幾年,二哥一直都是抑鬱寡歡,從來沒見他笑過,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放下那個人。
他收回視線,看向地上的手機,恰好有個陌生電話打了進來。
季涼川冷哼一聲,肯定是喬杉杉發現自己刪了,這才按奈不住來質問他。
他等電話打到快結束時,才慢悠悠撿起手機,接聽起來:「喬杉杉,你……」
話還沒說完,對方就打斷了他:「先生,您買房嗎?」
季涼川:……
到底是誰把他號碼泄出去的,為什麼推銷電話會打到他的手機上?
還有賣房子的人,能不能先打聽打聽他是誰,他季涼川需要買房嗎?
季涼川氣得直接將電話掛斷,冷著臉,走到酒櫃面前,取了支高腳杯,往裡面騰騰倒紅酒。
喝了幾杯酒,還是不解氣,拿起手機往兄弟群發了條消息,就起離開莊園,直奔夜場。
季司寒洗完澡出來,見季涼川走了,只擰了下眉,就不在意的,提起步子,往二樓書房走去……
他在書桌前坐下,打開電腦,翻看最新財報數據時,眼睛不控的,看向了旁邊的屜。
他靜靜看了幾秒后,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打開那個屜,取出那張金銅面……
指腹到面時,腦海里忽然閃過三年前,以夜先生的份,抱著在床上抵死糾纏的畫面。
只不過是突然想起,那好不容易制下來的痛,又鋪天蓋地襲來,痛得他撕心裂肺……
他放下面,單手支著額頭,閉上滿目疲憊的眼睛,想忘卻過去,可腦海里全是的影……
那張刻骨銘心的臉,鑽進他的四肢百骸,侵襲他的每一個細胞,讓他抑制不住的想。
他忍不住拿出私人手機,打開簡訊,幾千條消息,仍舊石沉大海,沒有任何回應。
他知道已經不用這個號碼,不會回,也不會看,卻還是習慣的,給發消息。
他將心底那妄想,悉數編輯文字后,像從前那樣,將其發了出去……
雖然永遠也不會等到回復,但這是他唯一宣洩想念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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