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寒喂完水后,輕聲問著:「還要嗎?」
舒晚輕搖了下頭,視線正好看到那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有燒傷過的痕跡。
抬眸看向他:「你的手……」
季司寒微微捲起手指,避開的視線后,用另外一隻手,拿起乾淨的巾,替拭著瓣。
他沒有回答的話,舒晚也就不再問,乾淨的眼睛,四下打量著病房:「我昏迷了多久?」
季司寒替完瓣上的水跡后,回:「半個多月。」
還以為頂多幾天,卻沒想到半個多月了。
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季司寒,杉杉和斯越呢?
想問季司寒,卻見他輕輕捧起的側臉,幫換了個新的枕頭
接著取來洗漱用品,替清理著臉頰、口腔,以及在外的。
他做這一切都很自然,似乎在昏迷時,他就是這麼照顧著的。
舒晚有些不自在的,低垂下纖長微卷的眼睫,盯著地面發獃。
季司寒幫整理乾淨后,靜靜看了幾秒,起去了病房裡的浴室。
舒晚順著他離去的方向,看見他路過櫃時,從裡面取了一套西裝。
這才發現櫃里掛滿了他的服,還有擱放在裡面的一堆洗漱用品。
季司寒是有潔癖的,向來都乾淨,一般不會允許自己的服放在這種地方。
但他現在卻打破規則,放了那麼多服在病房,說明他為了照顧,連潔癖也不顧了。
舒晚想到這,微微擰了下眉頭,思緒有些紛複雜時,他從浴室走了出來。
黑的名貴西裝,穿在他的上,襯得高大拔,氣質清冷高貴。
濃的頭髮,梳得一不茍,如刀削般稜角分明的臉上,乾乾淨淨,沒有一胡茬。
絕無瑕的五,一如往昔緻立,只一雙桃花眼,去疲憊,恢復淡漠疏離。
季司寒從浴室出來時,一眼就看到了病房外的男人。
他似乎來了很久,卻因為自己在的緣故,遲遲沒有進來。
季司寒神微微窒了一下后,不聲的,走到舒晚面前。
他抬起修長的手指,很是不舍的,了的短髮。
「晚晚,你欠我的,包括宋斯越的,已經全部還清,以後你和他不要再想著還我什麼。」
「還有,我會請國際上最好的整形醫生,幫你修復後背,絕不會讓你毀容。」
他代完后,手指從頭髮,緩緩向的臉龐,無限眷,在指尖化開。
「晚晚,我走了,以後就讓宋先生和喬小姐照顧你……」
他說過,醒了過來,就絕不再打擾,縱使百般不舍,也要放過。
他盯著那張掌大小的臉,最後看了幾眼后,鬆開手指,轉離去。
舒晚眼睫微微了一下,著他的背影,張了張紅:「你……」
季司寒止住步子,回頭看向,清冷好看的桃花眼,泛起一希冀的。
舒晚手指一點點收攏在手心,想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最終選擇了沉默。
季司寒見沒再開口,眼底的暗了下去,苦自邊蔓延。
「晚晚,照顧好自己。」
他在心裡說了一聲『再見』后,強迫自己轉過,疾步往病房外走去。
舒晚面向窗戶,沒法回頭,卻明白他們之間徹底結束了。
從今往後,季司寒和舒晚,兩不相欠,也兩不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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