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修接到圣旨的第二日便要離開北都去太原府,行程十分著急。
頭天夜里,二房里燈火通明地收拾行李,因著八角不在家,晏長風便如蘭跟徐嬤嬤幫忙收拾。
但如蘭跟徐嬤嬤平日不管姑爺的事,需要什麼不需要什麼完全不著頭腦。
“姑娘,合該您幫著姑爺收拾才對。”如蘭跟姑娘發牢,“我們平日沒過姑爺的東西,多難為啊。”
晏長風心說我也沒過啊!
但不能再難為了,不然今夜怕是收拾不完,“行吧,我來收拾他的。”
自從那夜先些槍走火之后,裴二就又搬去了書房睡。晏長風知道他在等主邀請才回來,但張不開口。到現在還記得上次邀請他回來后,腫了兩天。
去到書房,靠在門框上,看著裴二收拾書案的手,問:“為什麼不帶八角去呢,你邊只他一個近伺候的。”
“我派他去了北疆大營。”裴修放下正在收拾的書籍,繞過書案走到門口,“不進來嗎,春日的風很涼的,我怕涼。”
晏長風邁進書房關上門,還沒回便被某人一把扯進了懷里。
“給你抱抱,明日你就抱不到我了。”裴修擁著睜眼說瞎話。
晏長風氣得發笑,“到底誰抱誰?”
“你剛才看我的眼神,覺很想抱我又不好意思。”裴修很是微,“所以我就主讓你抱了。”
“放屁!”晏長風握拳錘他的后背,“我本就沒看你。”
“看我的手,就是不好意思看我,就等于想抱我不好意思。”裴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我猜啊,夫人夜里一定會想念被我抱著睡的時候,輾轉反側睡不著,可是又不好意思來找我,趁著問我事過來找我對嗎?”
“裴二你差不多得了啊!”晏長風懷疑他把眼睛落在房間里了,睡眠一向好,可偶爾覺后背空落落的時候就會短暫地睡不著。
裴修笑著擁了惱怒的媳婦兒,“是我想抱你,天天都想,讓我抱一會兒。”
這家伙不知道有什麼魔力,總能把人的心得又酸又。晏長風沒了脾氣,也擁住了他。
院子里丫頭婆子們腳步聲嘈雜,書房里即將分別的兩人安靜相擁。
“我要去大概兩個月,如果不順利可能會更久。”裴修說,“我留了兩個玄月閣的兄弟跟著你,想我了就給我寫信,不,想不想都寫,我想每日知道你的消息。”
“哦,遵命閣主大人。”晏長風過段時間可能也會去山西,但現在不想告訴他,誰讓這家伙方才打趣,“對了,你怎麼收拾?”
裴修:“八角不在,只好勞煩夫人幫我收拾了。”
“但我不會。”晏長風實誠說。
“沒關系。”裴修拉著的手來到里間,“我來教你。”
晏長風:“……那你直接自己收拾不好嗎?”
“那怎麼能一樣?”裴修很是認真地說,“沾染了夫人氣息的,我每天用著心好。”
晏長風的就此遇上了克星,發覺自己說不過他。
一邊學著他的樣子整理,問:“你為什麼派八角去北疆大營?”
裴修:“盛十一傷了,八角可以照顧他,也可以代表我在北疆全權行事。”
晏長風一驚,“表哥傷了?嚴重嗎?”
“丟了半條命。”裴修說,“這一仗打得十分艱難,北疆各國不明原因地發強攻,北疆大營部又有人扯他的后,是裴延慶遠程指揮了親信制造麻煩,我不得已挑起了,那家伙趁收拾了一批裴家死忠親信,現在局面基本控制住,但他傷不輕,又不敢大張旗鼓地醫治,如果消息傳開,恐怕又會有人蠢蠢,軍心一,必敗。”
“重傷不醫治怎麼撐得住?”晏長風擔心道,“你怎麼不告訴我,也好讓柳清儀跟著八角一起去。”
裴修笑,“我開了口,柳姑娘去還是不去呢?”
晏長風想想也是,“但這時候了也不能顧忌這些,我跟提一,去不去隨吧,實在不行送些救命的藥也。”
“嗯,如果能去自然最好。”裴修說,“裴顯馬上也要去北疆,他去的目的就是遏制蜀王對北疆大營的控制權,以我對裴顯的了解,他必定會使招,如果柳清儀在,盛十一安全很多。”
晏長風也這樣想,如今就看十一表哥的造化,看柳清儀對他有沒有心了。
收拾完了行李已是子時過后,距離出發只剩兩個多時辰。晏長風沒回房,在小書房里跟裴二小床睡。
小床板只容兩個人側在一起,晏長風久違地安心,睡得十分香。但裴修沒能睡著,他不舍得浪費這短短的能抱在一起的時間。
日頭高掛時晏長風才醒,后已經沒了人。跟平日早起時差不多,裴二一早起來去上職,臨走會讓廚房給準備早餐。
一切都沒什麼不一樣,可的心輕松不起來,思緒總是不控制地擔心他。
用過了早飯,晏長風去找柳清儀,同說蜀王了傷,“據說丟了半條命,因為怕擾軍心,又不敢大張旗鼓地醫治,我想跟你討要一些救命的藥給他送去,好歹保住命。”
柳清儀反應冷淡,但擺弄藥材的作不自覺地慢了下來,“是什麼傷?”
晏長風:“左不過是些刀傷,哦,好像還有炸傷。”
柳清儀的手一頓,“炸傷不是鬧著玩的,如果被炸面積大,當時死不了,可不及時干預,一定會沒命。”
“這麼嚴重?”晏長風知道嚴重,可沒以為這樣嚴重,“那要如何,你有治療的藥嗎?”
柳清儀沉默片刻說:“我親自走一趟吧,我一直想遇上炸傷燒傷的病患,機會難得。”
晏長風居然沒能分辨出這是理由還是正事,故意道:“你走了我咋辦?”
柳清儀愣了一下,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
晏長風心里笑,四姑娘怕不是去心似箭,已經顧不上這個小姐了。
“我給你留點藥吧。”柳清儀想了想說,“解毒的救命的都留一些,然后你送我一只鴿子,有需要的話我給你傳信。”
晏長風故作憾,“也就只能這樣了。”
柳清儀當日便收拾行裝走了,如果腳程夠快,說不定能追上八角。
轉眼四月已過半,距離裴安娶親只剩兩個多月,可去侯府提親的聘禮還沒湊齊。
趙氏眼下是一點閑錢也沒有了,接管了府里的爛攤子,用府里這一季的盈利還有自己產業里的大半盈利填補了虧空。剩下的一點錢不敢,如今沒了兒子傍,手里總要留點錢才安心。
趙氏只能去老夫人跟前哭窮。
“老夫人您是知道的,大長公主要面子,上回我傾家產地湊了點聘禮去提親,愣是嫌不肯收,這次是嫁正牌的孫,自然要求更加面,可府里什麼樣子您也知道,斷然是湊不出的。”
不說許氏也知道家里拿不出聘禮,早有準備地說:“我給三,剩下的你自己想辦法吧。”
也就是看在這門親的份上,不然許氏不會給這麼多,畢竟家里其他孫子親都沒給過聘禮。
趙氏倒也知足了,三真的不了,比預想的要多許多。可剩下的要從哪里湊還是個問題。
跟二房鬧翻了自然不能指,三房四房沒錢知道……對了!趙氏忽然想起來,還有大房呢!
鈺兒是自家兒子,如今兒子兒媳都被判了死罪,他們剩下的家產自然要歸這個母親管。
趙氏立刻就去兒子房里查賬,連帶著秦惠容的嫁妝也清點了一遍。兩人幾乎沒有現錢,但可變賣的東西還有兩件,再加上秦惠容有自己的產業,做主賣個一兩應該就夠了。
湊了聘禮,趙氏立刻親自去德慶侯府提親。這次聘禮拿的多,底氣十足,誰知道竟吃了個閉門羹,大長公主稱病不見。
厲嬤嬤解釋:“國公夫人您見諒,我家大長公主整個春季子都不怎麼爽利,太醫說了春風傷人,最好避不見客,安心休養,您不如直接去二房提親。”
趙氏能說什麼呢,反正德慶侯府跟八字不合就對了,上次聘禮被拒收,這回干脆不見了。
不見就不見,這老太太半點好沒給帶來,還不如去跟姚家二房套套近乎,沒準兒還能帶賺些錢。
趙氏領著聘禮隊熱熱鬧鬧地去了姚二老爺院里,跟未來親家,親家母熱寒暄一番,說了有一車的過年話。
這對親家非常給面子,姚啟政不必提,他跟誰都是樂呵呵的,趙氏一表示出想做生意賺錢的想法來,他就給余氏使眼,讓帶一帶未來親家母。
余氏心里雖然不中意這門親,可畢竟要把寶貝閨送去人家家里,只能有求必應,白送給趙氏兩個鋪子的干。
趙氏喜得差點兒找不著家門,結了三家親,可算見著回頭錢了。
得了姚家二房的好,對這門親就越發看重,回府就琢磨著怎麼回人家一個人。恰好裴安過來請示,他想修繕一下四房的院子。
說來四房的院子是府里最不像樣的,裴安的母親是窮人家的兒,只因生的有幾分姿被國公爺看中,納了來做妾。趙氏一向看人下菜碟,隨便挑了一偏遠的小院子打發了這人。
四房院子自從裴安的母親住進來后就沒打理過,院墻地磚都舊的不像樣,屋里家也沒幾樣好東西,不值錢就算了,也都舊了,跟如今的二房院子比,簡直不像一個府里的。
“是得修一修,可這不是個小工程。”趙氏問道裴安,“你可有什麼想法?這要求是不是人家文琪提出來的?”
姚文琪如今正是被沖昏頭的時候,哪里想得到這些。但裴安靈機一,委婉道:“文琪通達理,倒沒有直接與我說,不過未來岳父岳母跟我提過,說是不要讓文琪委屈,打小養,條件如果不好,恐怕住不習慣。”
趙氏認為合理,“也是應該的,你說如何收拾合適?文琪喜歡什麼樣的家,你應該了解吧。”
裴安道:“首先院子可能小了點,文琪怕是住得悶,喜歡花草水石,我院子小,水石是放不下了,花草是應該種些,家的話,喜歡紫檀黃花梨這些頂好的,聞不慣其它木材的味道。”
趙氏聽得眼暈,這可真是富貴病,屋里也沒幾樣頂好的紫檀黃花梨,這倒好,四房竟是所有的家都要換頂級紫檀黃花梨的。
但白得了親家的好,這點要求該答應,一咬牙,說:“就按你的意思辦吧,院子小了也好說,往四圍擴一擴就是。”
這話好說卻不好辦,四房與三房還有五小姐的院子挨著,只要擴建,必定要侵占那兩院的地盤,這誰能答應?
三房將來也要娶親,裴顯如今又公爺提拔,不能去占他的院子。那五小姐又有個厲害嫂子,也不知能不能行得通。
要不,干脆讓二房先騰出院子來?
趙氏想了想這個方案,認為可行,反正二房遲早要搬出去,早搬晚搬沒什麼分別,何況文琪是晏長風的表妹,給自家表妹騰院子,難道還有什麼意見不?
打定了主意,趙氏立刻就去了二房。
傍晚,晏長風剛從鋪子里回來,聽聞趙氏過來,吃驚不小,“太是打東邊落的不,怎麼來了?”
微想了想,吩咐如蘭:“就說我才回來,乏的很,得沐浴更歇一會兒。”
“誒,知道了姑娘。”
如蘭按照姑娘吩咐出去說了,趙氏就有些不大高興,“這是跟我擺譜呢,說得好像天下只有一個人忙似的,我還不是為了家里持一天,要歇息不差這一時半會兒的。”
趙氏推開如蘭自行進了院子。徐嬤嬤聽見太遲,沒來得及出來攔下,竟趙氏直接去了正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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