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重互換親吻。

互換——

他們的頭都開始疼痛，卻還是完這麗的一切。

互換機制像是終於快要縱深拉滿，在這一刻，讓人哭，卻又頭痛裂。

寧懿抱住辜城：“老公——老公老公。”

承認剛穿來時第一聲辜城老公充滿了虛偽意味，但現在的每一聲都是認真的。

辜城閉上眼，“我在。”

他來晚了。

但他會在的。

有風不知從哪裡吹過來，互換機制在縱深加劇，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模糊晃。

在擁抱之中，兩個人的開始快速換穿梭。

記憶的碎片在他們的腦海中不斷翻騰，有寧懿的末世，有掙扎又難堪的窘境，還有無數漆黑的碎片……穿梭又融合。

到最後——好像他們已經分不清在誰的裡，一種即將分開的意識卻清晰地降臨。

互換深化到了極致、究竟會通往哪裡，在這一刻盡是未知。

最後關頭，辜城握寧懿的手，“別怕——等等我——”

寧懿閉上了眼睛。

好。

寧懿不知道閉著眼睛多久，才緩緩睜開。

然後著眼前，靜了片刻。

又閉上眼，再睜開。

還是一片漆黑。

…漆黑，絕對的寂靜。

像是失去了所有，只剩下無盡的漆黑，和無盡的時間。

然而寧懿的大腦卻忽然瘋狂運轉，像是在黑暗中出了電石火的意識。就在這一刻，寧懿終於明白了什麼——

為什麼換記憶之後，只有辜城做夢，而不做。

為什麼的夢境一直黑沉而寧靜。

因為——那就是辜城的記憶——！！

那是他為植人狀態之後，失去、失去和外界的一切聯系、深陷黑暗苦苦掙扎保持神智清醒的三年。

全部的記憶，就是漆黑一片。

而現在，寧懿躺在辜城的裡，在這漆黑一片之中，已經完全明白了互換的終點在哪裡。

在互換。

互換緒。

互換記憶。

乃至於互之後的終點……

最極致的互換，是他們換到了對方的三年之中。

同一時刻。

辜城緩緩睜開眼。

有人往他手裡塞了一瓶什麼東西，低頭一看，上邊畫著一顆葡萄。

——“01，快喝。”

辜城抬起頭。

男人背過，銀耳釘一閃而過。

“它們要來了。”

第54章 經歷所經歷

耳鳴和頭痛剛剛消散，四周似乎很陌生。

辜城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腕。

腕骨伶仃，蒼白瘦弱到很明顯地出了淡青的管。他一眼就認出來，這是寧懿的手。

…所以。

辜城斂著眉目，緩緩站起來。轉瞬之間就已經全都想明白了。

現在，他換到了寧懿上——末世的寧懿上。

辜城抬眼向四周看去。

這在夢境碎片中浮掠影見過的末日世界，終於真實地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舉目荒涼。

道旁都是廢的雜草。

遠燃燒著濃煙。

有莫名的嘶吼聲從四面八方響起。

是寧懿來時的世界。是長大之。也是掙扎之地。

而辜城的心裡好像也生了雜草。

他站在那裡，深吸一口氣之後，嘗試著在腦中開口：“……阿懿。”

沒有回音。

從他醒來之後就一直有的心通，被切斷了。

辜城閉了閉眼，大腦強製冷靜清晰地運轉——既然是互換機制把他送到了這裡，那麼現在的寧懿應該在他裡。

而如果他們互換的是對方人生中的痛苦時期，那麼……他站在寧懿掙扎的末世之中，而寧懿應該被困在他那三年的黑暗中。

三年與三年的對應。

所以……換了，你的緒，閱過你的記憶，最後痛你所痛。

像是從頭至尾的一場鋪墊和布局。

辜城緩緩了手中的瓶子。

想辦法。

想辦法。

…會有辦法的。

這是寧懿的，已經很瘦很瘦了。

寧懿保護好了燦爛的心，辜城至要保護住的。

可口明明是葡萄味的，他喝著卻非常苦。

辜城扔了瓶子，抬頭看向wander，終於開口。

“現在是……末世第幾年？”

“第二年，”wander看著，“你傻了？”

辜城擰眉，所以他們並不是被送到各自三年的開端，時間線是隨機的。

他觀察著wander的樣子，此時wander和辜城見過的樣子也略有不同，渾蓬，但是明顯也過著一餐飽一頓的日子，眼神裡都是被出來的狼和，警惕著任何變。

或許他在被回末世世界的時候，也被調整了時間線。但就算他現在還沒有往後幾年的記憶，同一個世界裡理應只有一個wander，就像現在只有一個寧懿。

Wander的手在他眼前揮了揮，“真傻了？”

看“寧懿”的時候，他眼神裡到底還有些人，用沾滿灰土還帶著點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犯傻，不然老四那些人又要你。好在這次你把通訊設備都弄好了，隊裡至不會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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