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萬步說，不管看到或是沒看到，反正眼前都是風景。

此刻就好啦。

這次出海和上次在海濱城市完全不一樣，這次是真正的闊遠的深海，有巨大的們從遊艇之下游過。

寧懿一直四下看著，而他們還沒有遇見鯨魚，倒是先上了海豚。

“誒誒那邊！”

“我好像看到了！”

的確是海豚——它們在水里非常活潑，不時就能看到一晃而過的線條流暢的背脊。

然後在人們不經意的時候，突然拋線一樣躍出水面，看起來非常歡快。

寧懿走到快艇的船頭坐下，眼看著一條小海豚就遊了過來。

“哇哇哇！”

辜城怕太興掉下去，只好在後邊摟著的腰，“你慢點。”

寧懿：“來了來了！”

小海豚很友好地游到了他們的快艇邊。

海豚這種生，彷彿天生帶笑一般，那呆頭呆腦笑著的樣子，讓人看著就覺得很可。

寧懿也從沒近距離看過海豚，頓時“嗚哇嗚哇”蹲下來，小心地手和它。

這些小海豚們在這一帶經常能見人類，阿羅加州這邊不僅有觀鯨、看海豚的活，其實還有不能和海豚一起游泳的項目，不過寧懿覺得，和他們面對面就已經很快樂了！

這種小果然非常友好，笑著“吱吱”，還會拱寧懿的手。

“老公你也！”寧懿轉過頭他，“它好乖啊！”

小海豚撲撲地濺起水花，辜城摟著寧懿的腰，本來他只想讓寧懿別掉下去，但是看到眼中的興，和下意識就想讓他一起快樂的反應，辜城也忍不住笑了。

然後半蹲下來，輕輕了一下小海豚的腦袋。

確實很可。

寧懿最後笑著衝小海豚揮手告別。

它們笑呵呵的，輕盈地一轉，就飛快地遊走了。

漁民說：“看來今天你們的運氣不錯！”

寧懿拍拍手站起來，靠在辜城上，覺得今天這趟出海已經很好啦。

快艇還在繼續航行，再過一段就要返程了。

四下海面平闊，充滿天地靈氣，有種旺盛的生命力隨著海風一起吹進裡。

辜城的耳朵，“開心了？”

寧懿笑嘻嘻地點頭：“開心呀。”

果然，蹭888的帝王氣運就是好使。

辜城卻笑了聲，然後抬起胳膊，“你看那邊。”

在更闊遠的海面，忽然有巨大的鯨頭一閃而過——

寧懿還沒說話，漁民已經喊起來了：“快快，遇見鯨魚了！船快開過去！”

他們不能靠近座頭鯨超過一百米，但是可以選擇最佳的觀鯨角度。

寧懿有點激地抓住了辜城的手，他們離得越來越近了！最後停在了一個距離。

遠遠地，看見鋸齒狀的尾鰭拍打水面，掀起層層迭迭的海浪。

在浮窺一會之後，那鯨魚忽然開始噴注，濺起了足足五六米高的水流。

“哇！！”

“好高！”

這巨大溫和的生靈，是海的守護神。

它在向人類表達友好，忽然翻轉躍出水面，躍擊浪，整個龐大壯觀的軀閃耀在燦爛的之下——

此刻。

雲層從海平面層層迭染，海彷彿與雲連一片，而那深海的鯨為這張天然畫布之上、最耀眼的躍。

辜城握著寧懿的手，和一起靜靜地看著這壯觀的一幕。

一瞬間，某種更加旺盛而厚重的生命力撲面而來。

寧懿看完了鯨魚，口也有種莫名的震盪。

只是忽然想起——過辜城的那片黑暗，也像被在深海的鯨，和任何人都不同頻，發不出求救的訊號。

好在現在，他們面朝大海，自由得像風一樣。

辜城偏頭看，彷彿知道在想什麼。

他的01，不僅在快樂的時候會想跟他分，也會在回憶的時候心疼他的過往。經歷了一切，失去了很多緒，但沒有失去人的能力。

說過很多句浮誇的你，但是在玻璃穹頂之下的那句你，早已經有跡可循。

整艘快艇上的人都在歡呼。

“你們運氣太好了！”

“不愧是辜大！”

“不愧是有帝王氣運的男人啊！”

然而辜城卻只低下頭，輕輕在寧懿額前一吻，然後又笑著退開。

“我的幸運……”他說，“早就在眼前。”

寧懿忍不住抬眼。

此刻男人靠在欄杆上，襯衫被風吹得鼓，而他神堅定帶笑。

寧懿覺得心口被撒了一片玻璃般輝煌的海水波。

明晃晃，心盪。

看了天、玩了海，最後還是忍不住靠進他懷裡。

然後笑著一仰頭，辜城就已經低頭給一個親親。

“比帝王氣運還幸運？”

“嗯。比全世界都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