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呢?”
呂永昌向正志投去了疑的目。
正志稍稍思考了一會兒,組織了一番語言后說道:
“教授,生實驗室在這段時間的研究中,已經初步解析了【努斯文明】記憶傳輸的機制。”
“甚至,我們已經可以借助生電信號,在【努斯文明】的個中生一些記憶信息。”
“我知道。”呂永昌點頭應道,“正是因為看到了這個突破的研究果,我才會想到【思想鋼印】這個技。”
聽到這話,正志不由苦笑著搖了搖頭。
“教授,這果算不得什麼。”
“如果把這個果當做第一步,那完整的記憶植技,起碼得在一百步之后了。”
“至于您描述的那種能改變智慧生信仰的【思想鋼印】技,恐怕得在三百步之后。”
看著呂永昌那不怎麼相信的眼神,正志再次解釋起來:“教授,我們在【努斯文明】個中植的記憶信息,只是最簡單的一些緒波,并沒有包含任何有效信息。”
“比如喜悅、悲傷……”
“而且,這份果還是建立在【努斯文明】自特殊構造上的。”
“如果沒有意網,實現這個作的難度恐怕還要提升數倍。”
“此外……”
正志猶豫著說道:
“信仰是一個極其復雜的東西,它并不是簡單植記憶就能改變的。”
“您可以理解為它是由無數細碎記憶片段構的潛意識。”
“該怎麼跟你解釋呢……”正志苦惱地抬起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打個比方,我通過技手段給你輸了一段虛假的記憶。”
“記憶容很簡單:你早上起床后吃了一個面包。”
“如果掌握了記憶傳輸技,這個作并不難完。”
“但如果想要讓你把早上起床吃一個面包這件事當自己的信仰,恐怕需要在你的意識中構建大量的虛假記憶。”
“比如,從出生到現在,幾百年時間里,你每天都會在起床后吃一個相同的面包,如果不這麼做,你就會遭遇各種難以解釋的災難。”
正志聳了聳肩:“當然,這只是比方,真實的信仰構建作遠比這難得多。”
話雖然這麼說,但在呂永昌的堅持下,正志還是放下了原本的研究工作,開始全力攻克【思想鋼印】技。
……
生實驗室先前的研究果意義重大。
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屬于實現【思想鋼印】的前提條件——如果無法將信息輸智慧生命的意識中,那一切都是空談。
考慮到這一點,呂永昌的第一步工作,便是重新調出所有關于緒輸實驗的記錄。
同時,為了得到完整的數據模型,他在【努斯文明】上再次重現了這項實驗。
所有的作都是有償并且征得【努斯】同意的。
這也是【努斯文明】賺取信用點和貢獻值的方法。
但不得不說,這種方法確實屬于暴利。
截至目前,塔丹文明背了一屁債,尤金文明還在躺平擺爛,也就【努斯文明】依靠生實驗室了一個“小富翁”——它們基本不需要兌換科技,大多數時候這些信用點都是用來兌換某些必要服務,比如伴生落巨蟲的配種繁衍問題、主次恒星伽馬線強度定制服務……
和上一次緒記憶輸實驗略有區別,這次實驗的觀測對象并不是意網核心以及單獨的【努斯】個,而是是整個【努斯文明】!
在大量資源的支持下,無數探針準地刺了【努斯文明】的每一個個和意網分支中——如果將其比做人類的話,就是全所有的神經系統都被安裝了準的探測裝置。
這些探針可以準地探測【努斯文明】在實驗過程中產生的的生電信號和量子信號,同時,對整個實驗過程進行建模分析。
毫無疑問,這需要大量的算力支撐。
為了這一刻的實驗,零甚至暫停了不正在修建的巨型工程和其余不重要的計算工作。
……
十分鐘后。
隨著最后一道生電流信號緩緩消散,第二次緒輸實驗宣告結束。
“【努斯】,有什麼覺嗎?”
呂永昌一邊皺著眉頭整理著實驗數據,一邊開口問道。
零負責地將呂永昌的話語翻譯【努斯文明】的語言,并將其輸【努斯文明】的意網區域。
【尊敬的首席科學家,和上次實驗幾乎沒有區別。】
【我到了一陣莫名的愉悅,就像曬了一個日浴一樣舒適。】
【請您不要誤會,我并沒有曬日浴的記憶,只是這個覺讓我想到了日浴……】
在呂永昌面前,【努斯】還是有些拘謹的。
它盡可能地向呂永昌詳細解釋著自己的。
呂永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好了,我明白了。”
“這次實驗結束了,信用點和貢獻值應該已經結算完了。”
“你可以兌換一次主恒星伽馬線,好好一次日浴。”
【謝您的慷慨,我正是這麼想的。】
通訊鏈接中斷了。
一幅全息影像自出現在呂永昌的側。
看著全息投影中那功率飆升的【羲和號】恒星核反應干擾裝置,呂永昌臉上出了淡淡的笑容。
倒是個不錯的小家伙。
可惜被自種族限制了發展潛力,不然,這茫茫宇宙中應當有【努斯文明】的一席之地。
“教授,建模工作已經完了。”
零的電子合音從一旁傳來,打破了呂永昌的沉思。
“把實驗過程中,整個【努斯文明】的生電信號變化過程放出來。”
呂永昌正了正神,沉聲命令道。
下一刻。
實驗室燈驟然變暗的同時,一幅巨大的湛藍全息投影出現在所有人的面前。
那是一個盤錯雜的復雜模型。
或或細的樹相互纏繞,構建出了一個星球的形狀——在大量伽馬線的幫助下,【努斯文明】已經將整個星球化了自己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