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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紅年代》2-30 開了保時捷就是舒馬赫麼

江北市的計程車用的都是老三樣,桑塔納、捷達、富康,買老三樣當作工作車和私家車的也不在數,尤其白富康,在江北市簡直滿大街都是,就這樣一輛不上枱面的破車,也敢跑來和堂堂保時捷板,銀龍的肺豈能不氣炸。

剛才在酒吧里已經喝了一打嘉士伯的銀龍,酒勁和執拗的脾氣一起上來了,他就不信了,七十多萬的保時捷boxster賽不過六萬塊的富康!剛才輸了一場是因為自己輕敵了,而且車上還有個負擔,現在負擔踹出去了,自己可以一展雄風了。

對方的車窗的關著,看不清司機的面目,但是銀龍可以猜到玻璃後面有一張囂張無比的臉,正對著自己恥笑,這讓從小沒過氣的銀龍極其的暴躁,狂踩油門,轟的山響,兩輛車一前一後竄了出去。

老實說,富康這輛車不錯,是八十年代雪鐵龍主打車型zx的翻版,有後轉向結構,風阻系數僅有0.315,彎道和高速行駛能極好,但富康畢竟是富康,哪怕狀態再好,也不可能是保時捷的對手,尤其是在起跑的時候,保時捷一下就能將富康拋到九霄雲外去。

但是,再好的車也要有好司機來開才能發揮作用,給普通人一輛保時捷,未必能開得過舒馬赫駕駛的富康,尤其是在這種盤山公路上,很多急轉彎,又是漆黑的夜裏,稍有不慎就會掉進萬丈深淵。

銀龍的駕駛技並不咋地,他的特長僅僅是敗家而已,就連泡妞的手段也是簡單暴,拿錢砸,還不行就霸王上弓,這種花花大買跑車不過是為了顯擺而已,泡妞方面,招搖過市拉風就夠了,哪顧得上練車技啊。

但是人家銀龍畢竟開的是保時捷,雖然是保時捷裏面最便宜的一款,也是保時捷啊,有這將近八十萬塊錢坐在屁底下,膽氣自然很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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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驚心魄的大角逐開始了,一紅一白兩輛車在盤山公路上瘋狂角逐,你追我趕,由於彎道太多,保時捷反而落後於富康,每當直錄的時候,銀龍一踩油門就追上了,但是遇到彎道,他不得不減速前進,這時候富康就囂張無比的追上來,一個乾淨利落的漂移過彎,就將保時捷甩在了後面,氣的銀龍猛砸方向盤,大罵不止。

深夜時分,盤山公路上靜悄悄的,四下里漆黑一片,只有雪亮的車燈照著柏油路,銀龍屢屢落後,怒不可遏,在接近山頂的時候,他終於按捺不住,猛踩油門追了上去,臨近彎道的時候也想玩個漂移,可是一灘黑的油漬忽然出現在路面上,目驚心,不好!銀龍下意識的猛打方向盤和踩剎車,可是已經晚了。

保時捷boxster2.9排量的發機驅下,這輛紅的跑車以一百六十公里的時速上彎道急轉,還遇到地上一灘油,那些什麼abs、ebd、asr、esp全沒用了,就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他。

保時捷如同出欄的野牛一般,咆哮著衝破公路護欄,以雷霆萬鈞之勢向著深邃幽黑的山谷義無反顧的衝去,在汽車凌空的一瞬間,銀龍腦子裏那點酒勁全都化作了冷汗,從全上下的孔中涌了出來,他終於醒了,發現自己隨著汽車下墜,倉促之間唯有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啊~~~~~~~~~~~~~砰!轟~~」保時捷落到山下碎石灘上,大概是油路破了,遇到了什麼火星,頓時化作一團熊熊烈火,映紅了半邊天空。

盤山道上,白富康一個急剎車停下,車窗緩緩降下,一張冷峻的臉孔了出來,火焰映紅了他憤怒的臉龐,深邃的目中,仇恨漸漸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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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條車燈組的長龍正在靠近,銀龍的狐朋狗友們趕來了,富康升起車窗,絕塵而去。

……

銀龍的朋友趕到之後,看到保時捷已經化作熊熊烈火,都嚇傻了,這幫紈絝子弟竟然沒有一個敢上去就滅火救火的,只是抱著電話哭天喊地,給他們的爸爸媽媽叔叔大哥打電話求援。

不多時,警和消防隊趕到,但是為時已晚,保時捷已經燒沒了,人在駕駛座上變了一漆黑的焦,這時候銀龍的母親才乘著黑寶馬740趕到,看到兒子的慘狀,頓時一屁坐在地上,隨即又站起來撲向旁邊正在勘察照相的警,瘋狂的撕打扭扯著警察,歇斯底里的大罵:「還我的兒子來!」

旁邊的警察趕過來勸解,說這是通意外,怎麼能怪警察呢,婦人惡狠狠地說:「我兒子整天飆車那麼危險,你們當警察的也不管!你們職!是你們害死我兒子的!我要告你們,讓你們全都服!」

警們面面相覷,這邏輯也太強大了吧,銀龍在警隊可是掛了號的惡,他的違章記錄簡直是汗牛充棟,真要論起來早就吊銷駕照幾千次了,可是人家有路子,別說是違章了,就是醉酒撞死人都沒事,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就是你們這些家長縱的結果,和我們警有個的關係。

但是警察們卻不敢說啥,這個娘們可是開寶馬740來的,惹不起啊。

忽然一個警察大聲喊起來,原來他在路邊發現了一名昏迷的子,渾都是傷,豹皮子都破了,於是趕抬上救護車急救。

警沿著盤山道一點點的勘察,終於在山頂上發現了保時捷衝出公路護欄的痕跡,這個彎道很陡,看剎車距離似乎比較短,地上還有一灘油污,警們都嘖嘖的咂,在這種路況下玩漂移,這不是找死是什麼,這小子以為開了保時捷就了舒馬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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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銀龍的父親也開著卡宴趕到了,這個中年胖子倒是比較冷靜,追問是誰和兒子一起飆車的,那幫紈絝子弟沒一個出聲的,半天才有人說,我們都在後面,沒人和他飆啊。

中年胖子黑著臉不說話,半天又拿起手機打電話,把能折騰的人都折騰起來了,什麼警支隊長,刑警大隊長,保險公司的,還有一大幫手下,公路上全是人和車,電視臺的也跑來湊熱鬧,當場就被人轟了出去。

到底銀龍有沒有和別人飆車,豹皮郎是唯一的證人,可是已經深度昏迷,只有等離危險了才能問話,現在只有進一步勘察路面,抬走汽車殘骸和遇難者

一直鬧騰到凌晨五點,警拖車才拉著保時捷的殘骸離開現場,旁邊一個警忽然咕噥了一句:「這不是前段時間撞死那個清潔工的地段麼?」

可不是麼,保時捷落地燒毀的現場,距離那個姓張的清潔工死亡現場不足百米。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報應來的竟然這麼快,讓人不信邪都不行。

「唉,我上次就說了,這樣造孽的傢伙,人不管,自有天來收。」一個兩鬢斑白的老慨萬千的說。

……

第二天晚上,豹皮郎才蘇醒過來,向警和刑警以及銀龍的家人敘述了當時的況。

「銀龍和我開到山腳下,突然就有一輛白的計程車冒出來,轟了一腳油門要和我們飆車,銀龍氣不過就和它飈了,結果沒飈過,他……他就把我踢下車了,後來的況我就不知道了。」

「胡說八道,你個小賤人還敢誣陷我兒子,我和你拼了!」銀龍的母親,那位彪悍的婦人張牙舞爪撲了上來,嚇得豹皮郎哇哇大哭,警察們趕拉住

「富康?你確定麼?」警事故大隊的大隊長皺著眉頭問,別人也都一臉的納悶,這也太離譜了吧,富康把保時捷給滅了,誰信啊。

「嗯,是富康,就是那種兩廂的,和街上的計程車差不多的樣式。」豹皮郎忐忑不安的說,大難不死,心裏正在後怕,臉上自然表現出來。

「那你看清楚車牌照麼?」大隊長問。

「沒有。」

事故大隊長從皮包里拿出一本畫冊翻開,指著裏面一輛老式白兩廂車說:「你仔細回憶一下,是不是這種車?」

豹皮郎更加迷了,本來就是個車盲,只認識寶馬平治保時捷等幾個牌子,車型本不了解,當晚也喝了不酒,飆車的時候那麼興,哪裏記得清楚,而且畫冊上這輛車和兩廂富康也比較接近,迷茫的搖搖頭,又點點頭。

大隊長收起畫冊,自信滿滿的說:「我判斷的沒錯,不是富康,而是ae86。」

「可是!」旁邊有人說,「別說咱們江北市了,就是全省也沒有ae86啊。」

眾人一起回頭,說話的人是一個英姿颯颯的前掛著刑警徽章,是刑大的人。

「那小胡你是什麼意思?」事故大隊長對這個警還尊重的。

胡蓉到床邊坐下,盯著豹皮郎的眼睛問道:「我問你,當天晚上你們從哪裏出來的?」

「1912」

「喝酒了麼?」

「沒喝多?」

「回答我,喝了就是喝了,沒喝就是沒喝!」

「喝了……」

「嗑藥沒有?」

「什麼葯?」豹皮郎明顯開始害怕了。

「別裝傻,你明白我的意思!」刑警聲俱厲。

「磕了……」

「磕了什麼!搖頭丸?麻古?k?還是溜冰?」

「吸的k……」豹皮郎低聲說。

「我問完了。」刑警瀟灑的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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