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記憶輸實驗涉及到了【努斯文明】最基礎的一部分記憶。

其危險程度是可以預見的。

但偏偏這是【思想鋼印】技無法繞過的門檻——無法修改基礎記憶的況下，本不可能在智慧生的意識中烙下屬于人類的鋼印。

為了確保【努斯文明】的安全，應急預案因此而生。

在呂永昌的提議下，生實驗室將【努斯文明】的基礎記憶進行了“備份”作。

想要完全備份一個生存了上千萬年的文明記憶，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或許清掃者文明可以，但如今的人類文明肯定不行。

因此，呂永昌只能退而求其次，只備份了與編造記憶相互沖突的部分記憶容。

雖然這會加大實驗的風險，但這畢竟是無奈之舉。

“教授！”

正志的呼喊聲中出幾分驚喜：“【努斯文明】的狀態正在恢復！”

呂永昌猛地一愣神，當即扭頭看向一旁的監控畫面。

果不其然。

原本陷“狂暴”狀態的意網正以眼可見的速度恢復往日的平靜。

HIP22580f地表的那些大系，也迅速恢復了寧靜。

看著星球表面那一道道深深的壑，呂永昌眼角微微搐了兩下。

“怎麼回事？”

“應急預案起效了嗎？”

他有些疑地看向正志。

“不……”面對呂永昌的詢問，正志輕咽了口唾沫，“應急預案還沒正式啟，傳輸記憶的速度哪有那麼快……”

“那就是……”

呂永昌眼底閃過一驚喜，但更多的，卻是擔憂之：“這次實驗功了？”

“目前還不能判斷……”

正志呼吸略微有些急促：“教授，我們目前無法判斷這次記憶修改對【努斯文明】造了多大的影響。”

“如果它的集群意識因此損……”

“【努斯】，能收到信息嗎？”呂永昌神一沉，再次開口詢問道。

沒有回應。

監測設備中，意網進了前所未有的寧靜狀態，只有偶爾產生的幾道生電和量子信號證明它還“活著”。

眼前的場景，讓呂永昌的心不斷下沉。

這是他第一次領略到次危險科技的破壞力。

或許是因為科技樹的幫助，從離開地球以來，對于呂永昌來說，科研道路從來都是一無際的康莊大道，偶爾會出現幾塊不起眼的絆腳石，但都不會造多大的影響。

這也是他毫不猶豫選擇挑戰次危險科技的一部分原因。

另一部分原因，自然是他看到了次危險科技能帶來的高額回報。

高到他下意識忽略了科技樹給他的警告。

呂永昌深深地吸了口氣，眼底滿是凝重。

他不由在心底審問自己，自己是否失去了對科學的敬畏之心。

答案是否定的。

他依然對科學保持著敬畏之心，只是低估了次危險科技背后藏的危險。

錯誤已經為既事實，后悔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盡可能幫助【努斯文明】恢復原貌，至，不能是這副“植人”的模樣！

“讀取意網信息。”

整理了一番心后，呂永昌開口說道：“對所有生電信號進行監控解析。”

“嘗試讀取【努斯文明】核心記憶容，得先找到出問題的地方。”

……

正當生實驗室準備對【努斯文明】實施“搶救”工作的時候，一道強烈的生電流從意網核心區域發。

“等等！”

看到這個生電信號的呂永昌大聲喝道：“暫停一切作，再給【努斯】一點時間！”

這道生電流引發的量子信號瞬間點亮了整個意網。

就像是電腦重啟一般。

原本沉寂的意網迅速恢復了往日的活躍。

“【努斯】？”

呂永昌試探地說道。

【尊敬的呂首席，您好。】

看著出現在全息投影中的文字，呂永昌猛地松了口氣。

不僅是他，整個生實驗室的科研人員都松了口氣。

正志抬起手，了額頭上的冷汗：“教授，剛剛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們要為歷史上的罪人了呢……”

危機暫時解除。

正志也有心思說冷笑話了。

“【努斯】，剛剛發生了什麼？你現在狀態如何？”

呂永昌沒有回應正志的話語，神急切地再次向【努斯】詢問著。

【教授，我狀態很好。】

【實驗結束的那一刻，我察覺到自己記憶出現了巨大的錯。】

【我的意識中出現了一完全陌生、但又很悉的錯誤記憶。】

【在那個記憶中，我出生在HIP22580f行星……】

呂永昌緩緩睜大了自己的雙眼。

和第一次實驗不同，第二次實驗中，【努斯】竟然分辨出了虛假的記憶！

這意味著第二次實驗徹底失敗了！

“你……發現那是編造的記憶了？”

【一開始并沒有發現。】

【因此，我的核心記憶出現了巨大的沖突。】

呂永昌恍然的同時，也微微松了口氣。

看來實驗在一開始還是功的。

這也將是生實驗室的下一步研究方向。

【后來，我功分辨出了虛假的記憶，并完了核心記憶的梳理工作。】

呂永昌：“？？？”

這就沒了？

過程呢？

“咳，能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嗎？”

【我不知道……】

【或許是本能？】

【我似乎將所有記憶信息與兩份沖突的記憶進行了比對參照……】

【但我不知道這是怎麼辦到的。】

呂永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實驗進行到這一步，如今的結果已經足夠令人滿意了。

“辛苦你了。”

“鑒于本次實驗對你造的影響，實驗貢獻值和信用點將翻倍結算。”

【謝您的慷慨！】

【下次實驗的時間能告訴我嗎？】

呂永昌啞然失笑。

他搖了搖頭說道：“目前還不能確定。”

“我們需要解決很多問題。”

“不過你放心，不了你賺信用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