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止住笑，周九拉著周大富坐下。

一人占據兩個位置，周大富一個位置還綽綽有餘。

“真是喝粥啊。”周九看著周九章，“我在家裏吃飽了。”

楚生也是不解的看楚辭，不知他葫蘆裏賣什麽藥。

卜居道：“這粥不是普通的粥。”

“也對。”周九說，“讓你坐街上飲的粥一定普通不了。”

卜居微笑如春風，麵不改。

周九見狀重道：“我這是挖苦你呢。”

“知道，知道。”卜居無奈，催著餘生趕上三碗粥，堵住的。

蔡萬年站在樓上，見三人不僅不走，又來三位，終於有些擔憂了。

他擔憂的不是粥真的“唯我獨尊”，他擔憂的是這三家是不是故意來整賞心樓的？

畢竟蔡家跟莊家走得近。

三碗粥擺上去，周九“呼嚕嚕”飲一口，頗似客棧水牛飲水。

“好粥。”一口下去半碗後，周九高聲讚，“這粥太好喝了。”

蔡萬年在樓上聽到了，譏諷道：“對鼎鼎大名的姐而言，天下有難咽的食。”

周九在錦衛中任職，前年追殺一襲擊村莊的異時，足足三天不曾用飯。

後來在湖邊把異擒住後，周九撈起一條魚，用匕首刮魚鱗後，當場片片兒生吃了。

這事兒傳遍揚州城，一時談。

周九章提醒：“隻是好喝？”

“咦~”有粒幹果不曾咽下，咀嚼後臉上一喜，“還很好吃。”

“牛嚼牡丹。”卜居打趣。

周大富小飲一口後，低聲提醒：“粥裏有很強的靈力。”

周九這才察覺，驚喜問餘生，“生掌櫃，你怎麽做到的？”

“獨家方。”餘生說，“還有，我姓餘。”

周九點頭，端起碗仰頭一口幹了後，“再來一碗。”

楚辭三個人的粥碗已經空空如也了，周九章提醒，“一人限購一碗。”

“真的？”周九見餘生點頭，歎道：“為了讓所有百姓都喝到好粥，生掌櫃你人真好。”

“我姓餘。”

“抱歉，我記生魚了，這樣好記些。”周九抱拳致歉後，轉拉住一過路人。

“你幹什麽，你幹什麽。”路人掙紮，實在是周九的子骨太駭人了。

周九塞他五百錢，“幫我買碗粥。”

“我去。”係統和餘生異口同聲，這破綻他們真沒料到。

莫說他們，周九章三人也傻眼了，“這也？”他們看著餘生。

餘生問係統，“這破綻……”

係統以死鴨子的狀態回他：“係統從沒有破綻，規則之即為允許。”

餘生撇撇，讓白高興又盛給周九一碗粥。

真的行！被啟發的周九章三人齊齊轉，拉住三個路人讓他們幫著買粥。

幫著買粥的四個人也恍惚，因為這事真的稀罕，所以買完後站在不遠想探個究竟。

周九三口喝完一碗粥，轉又拉一個，還幫著弟弟周大富拉來一個。

這下圍觀的人變了六個，規則他們也逐步了，“這粥一人隻能買一碗。”一人說。

“這什麽粥，居然五百錢一碗。”另一人道。

“嘿嘿，剛才是我這輩子花出去的最大一筆錢。”第三個人不看粥攤，正盯著手回味方才的豪闊。

六人鄙視他一眼。

第四人見周九喝的暢快無比，不由得咽口水，“這粥，應該很好喝吧？”

“喝粥有什麽好看的？”一過路人站在他們邊，循著目問。

“這不是普通的粥。”六人異口同聲說。

過路人抑製不住好奇心，陪著六個站一起看他們喝粥。

但很快有第七位了，因為周九又喝完一碗粥。

“你真是吃飽趕過來的？”餘生忍不住問周九。

周九咽下去半碗粥後才道：“早上用的糕點，有點兒幹，現在正好瓷實。”

楚辭三人這時才喝完第二碗粥，他們三個對視一眼，“再來一碗。”

他們轉拉來三人，楚生也絡的為自己拉來一位。

幫著買粥的人站一排，詫異的看著這六個人喝粥。

不時有好奇者加他們，漸漸在粥攤旁邊豎起了人牆。

揚州城的百姓好熱鬧，見狀不由得湊起來。

起初還有人解釋他們在看什麽，後來無人解釋，他們索站在一旁自己端量琢磨了。

蔡萬年見人越來越多，這下真慌了神，“快，快請大哥來。”

蔡萬年大哥蔡萬壽乃蔡家話事人，也是蔡狗子父親。

正所謂三人虎，在一群人說著這粥不尋常後，漸漸所有的人都覺這粥非同一般了。

喝粥的又是城四大家族中子弟，更助漲了這種猜測。

有人說這粥用“一結”以上，甚至是靈熬製的。

有人說粥用靈草之類天材地寶熬製的。

甚至有人指著“八荒六合唯我獨尊”招牌猜測，這粥乃當年四荒之王喝的粥。

天有四極，地有四荒，四荒把天下一分為四，大荒之名由此而來。

相傳在龍伯大戰之前，天下有古國四荒，後不知因何而分崩離析，隻剩下座座城池各自為政。

“明明是八荒，怎麽就四荒之王喝的粥了。”

眾人才不信他，況且四荒之國早作古了，隻剩下西王母徒有名分。

爭來爭去，終有一漢子忍不住了。

他背著長劍，著青衫，上前一步道：“來一碗粥。”

白高興把一碗粥端上去，漢子小心飲一口，後麵人問他，“怎樣？”

漢子細品後道：“很好喝。”

眾人剛有些失，平地起風雷，見漢子一拍桌子驚歎道：“好充足的靈力！”

“靈力？”“粥裏有靈力？”圍觀的人群炸開了鍋。

靈力為天地之華，對任何人都大有好，喝粥的漢子為三錢驅魔人，應當假不了。

當下又走上兩個人要粥。

餘生眉開眼笑，八荒六合唯我獨尊粥的名頭馬上就要打出去了。

不出三天，他就能賞心樓把“揚州第一粥”的招牌摘掉。

幾碗粥下肚，周九章幾個人肚皮撐的鼓鼓的，再也裝不下了。

“你且忙著，我們就不打擾了。”周九章打著飽嗝兒說。

但有一人不肯走，周九幹完一碗粥後說，“你們先走，我再來一碗。”

“姐，這肚子還沒瓷實呢？”餘生深怕撐破肚皮。

周九道：“喝粥的同時已經消食了，正好把肚子空出來。”

“得了，得了，明兒咱再喝。”周九章推，“現在也無人幫你買粥了。”

周九回頭，果見所有人向後退。

周九無奈起，“那生魚掌櫃，明兒咱們再喝個痛快。”

“我姓餘！”

“喝大了，喝大了。”

周九訕訕一笑，又“梆梆”的橫衝直撞走了，隻是這次有些超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