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子高要求之下，他們又抱了一頭豬回去。

據葉子高講，他們君子城的百姓天生有馭之。

隻是同城人所馭之為白虎，葉子高窮盡所能後，所馭之竟然是頭大白豬。

被餘生嘲笑後，葉子高道：“豬怎麽了？告訴你們，我的豬在君子城跑得最快。”

“它曾背著我屢次逃離危險，君子城不知有多人羨慕我這頭豬呢。”

“嗯？”餘生白高興看他。

“啊呸，我的這頭豬。”葉子高糾正。

“若不是我著了黃仙兒道兒，他們奈何不得我，我的豬跑的太快了。”葉子高抱著小豬得意說。

他問餘生二人，“要不要我幫你們訓一頭？”

“我就免了。”餘生擺擺手，“我有。”

“不一定有我的豬跑得快。”

有些不服氣了，一個帥氣漂移讓葉子高懷裏豬驚不已。

街上人以為也開始對畜生下毒手了。

坐穩子後，餘生繼續道：“還有，你真以為大白豬全城最快是因為你馭的本事？”

“難道還有其他原因？”葉子高不服氣。

白高興道：“廢話，換作是我，全城……”

他停頓一下換個說法，“城全是大白虎，它跑的不快，焉能活命？”

葉子高啞口無言，隻能抱著豬道：“咱們用事實說話。”

“我倒覺著小白你應該讓椰子糕幫你養一頭豬。”餘生說。

葉子高斜眼看他，總覺著餘掌櫃這狗裏吐不出象牙來。

“為什麽？”白高興問。

“椰子糕再怎麽說也是君子城的人，馭還是有一套的，是不是小白？”

“那當然。”葉子高覺著世上或許真有長象牙的狗。

白高興道：“我才不騎一頭豬。”

“豬有豬的好。”餘生說，“至在降妖除魔時，它能救你一命。”

“對。”葉子高在旁邊附和。

白高興還是不為所。

“你忘記椰子糕栽倒黃仙兒手裏後是怎麽的？跑不過妖，你可以撐死它啊。”

餘生笑說，“小白養豬還是有一套的。”

“滾。”葉子高踹他，“我就知道你這張狗子吐不出象牙。”

餘生側避過，“請把那個子去掉，我允許你汙蔑我的品格，但不許汙蔑我的長相。”

他們在後麵打鬧，驅車的白高興見城門口蹲著小老頭兒。

他見到驢車出來後，欣喜的站起。

“掌櫃的，小老頭兒……”

餘生擋住葉子高的豬，“快走，快走，他就是吃白食的，把酒搶了，大家都喝。”

他這話對很有效，方才隻能算散步的瞬間提速，險些把豬甩下去。

“小掌櫃……”小老頭兒招呼剛打，就隻能看見驢蹄子揚起的灰。

無分文的在揚州城轉悠一天一夜後，小老頭兒忽然覺著念幾句歪詞兒就得口飯吃很不錯。

小老頭兒不是沒去找事兒做。

他幫一家驅鬼，豈料鬼非同尋常，若不是放他一馬，他早一命嗚呼了。

即便如此，小老頭兒也不敢在城裏呆了。

因為鬼讓他找一長發鬼，把他趕出揚州城。

十天之若辦不到這件事兒，鬼便要來取他的命。

但偌大揚州城，上哪兒找去？思來想去，小老頭兒還是覺著客棧才是保命之地。

很快把小老頭兒拋在腦後，餘生翻看著《大荒食單》，見上麵有一名為杜衡的神草。

龍伯為這草配了圖，雖似小兒塗，但能看得出其狀如秋葵。

食單上記載，馬兒吃了這種草跑得更快，人吃了不得大脖子病。

在係統裏有這種神草種子，隻是所需功德值甚巨，不是現在的他能兌換的。

驢車紮進樹林，散碎的穿過樹葉在書上跳躍，又穿過巨杉樹，湖泊出現在麵前。

行了一段，餘生正用功時，葉子高忽然推他，“掌櫃，快看，快看，湖邊有。”

白高興和餘生抬眼，見大道鄰湖，湖岸上站著一姑娘，正俯探頭看向水裏。

雖然隻能看到後背，但材之曼妙，把葉子高目拉直了。

“讓停下，停下。”葉子高說。

“荒郊野嶺的，一定有蹊蹺，我們不能心大意。”白高興篤定。

“妖怪怎麽了，又不敢大白天劫道傷人。”葉子高說。

他等不及停下，招手喊道：“嘿，姑娘，搭車嗎？”

在湖邊的姑娘回頭，“好啊。”

“噗，咳咳，”葉子高被嗆住了，頗似了傷，他懷裏的豬也驚不已。

餘生忍著不適，催促道：“快，快，快走！”

不用餘生多吩咐一句，掃了一眼那姑娘的臉龐，蹄子再也剎不住。

“誰敢再說狗子醜，我跟誰急。”餘生說。

方才姑娘的尊容，找個做痔瘡手的大夫都會整容。

“我知道為什麽敢獨自行走在荒野上了。”葉子高捂著口說，“見到龍時我都沒這麽怕。”

餘生心有餘悸，沒把這句話聽進去，白高興皺著眉頭思索，也不曾放心上。

白高興把《大荒誌異》一陣翻找後，幸災樂禍的對葉子高說：“你慘了。”

白高興告訴他，方才那姑娘不是人，而是由蟲子化作人形的妖怪。

“這蟲子名為怪哉，一旦被糾纏上，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白高興說。

“什麽目的？”

“讓你娶咯。”白高興說。

“我，娶？”葉子高有些反胃。

餘生拍他背，“你放心，至在鎮子上你很安全，即便是善妖，劍囊也不會讓進鎮子的。”

在怪哉的震懾下，以更快的速度回到鎮子上。

一下車，葉子高就吐了。

也不知是因為太快而暈車，還是真被惡心到了。

客棧有客人，他坐在門前茶攤上，用著一籠早上剩下的灌湯包，還逗著蹲在臺階上的狗子。

狗子不理他，在見到餘生後，屁顛屁顛的走過來。

“狗子順眼好多。”白高興歎道。

餘生把狗子趕開，剛要取書被葉子高攔下了，“我來，我來，掌櫃你先歇著。”

餘生見他主攬活，詫異道：“惡心你一回就打通任督二脈了？”

“通的不是二脈，是右手。”白高興說著莫名其妙的話。

餘生不解，兩手空空走過去。

“狗是你養的？”客人見餘生點頭，笑道：“真是一條好狗，陌生人東西一口也不吃。”

這真是高看它了。

餘生委婉說：“它隻是吃多了。”

俗稱吃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