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的清晨,乍暖還寒,充裕的地方,已經開始泛綠,樹梢上綻放些許芽,讓人又想起了王安石的那首詩句: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宋寒他們這次出門,從安莉亞們皮筏艇上,得到的三支槍一支都沒有帶,全部留給了鍾靜們。
這次出門來回,說也要三四天,要是在路上耽誤一兩天,來回就得五六天。
男人們都出去了,隻剩下一幫孩子在駐地守著,萬一有個意外況,們有三支槍也好應付。
男人們走的第一個晚上,平時不怎麽起夜的羅薇,忽然肚子脹痛,便爬起來推了推邊的鍾靜和唐碧馨。
“你們倆陪我去拉屎!”
鍾靜二話不說,馬上爬了起來,唐碧馨正打著鼻鼾,推幾下才醒。
“吵什麽呀,做個夢正在興頭上呢,被你打斷了,真是懶牛懶馬屎尿多。”
“你是狗豆子啊?隻吃不拉嗎?別多話,快起來。”
唐碧馨隻好著惺忪的眼睛,下了床並且從枕頭下掏出一把槍來,鍾靜嚇了一跳。
“你怎麽把槍放枕頭下啊?當心走火啊!”
“走火就直接了的頭。”
唐碧馨拿著槍耍了耍,在鍾靜和羅薇麵前擺酷。
“這槍我會使,保險關了怎麽會走火!”
……
今晚的月亮很好,皎潔的月照在大地,朦朦朧朧的,有幾分又有幾分恐怖。
三人走到玉米地中間,羅薇找了個位置蹲了下去,鍾靜和唐碧馨則負責警戒。
風從羅薇的方向吹來,鍾靜和唐碧馨立刻捂著鼻子,跑到另外一邊。
“羅薇,你今天吃的什麽?太臭了。”
“難道你們拉的屎是香的嗎?”
羅薇在那裏哈哈大笑:“人看外表都漂漂亮亮的,怎麽一個個肚子裏都是一包臭屎啊?”
“那你當個神仙好了,不吃不喝就沒有一包屎了。”
砰砰……
羅薇連放了幾個屁,憋著氣悶聲悶氣地又說道:“人啊,一輩子就是為的一張,吃了拉,拉完了吃,到底圖個什麽呀?”
鍾靜和唐碧馨沒作聲,羅薇又問:“你們怎麽不說話,倒是回答我問題啊!”
“我們才懶得和你討論這些無聊的話題,趕快拉完好回去睡覺……”
羅薇道:“無話找話唄,不然我一個人在一邊害怕,要不你們倆走近一點?”
原來鍾靜和唐碧馨站的比較遠,羅薇一個人蹲在那裏,屁覺涼秋秋的,心裏有些害怕。
俗話說,越怕越見鬼。
忽然,羅薇看見有個黑影,在麵前不遠一閃,跑到樹林裏去了。
羅薇大驚失:“我的媽呀!到我看見了。”
“你看見什麽了?”
“鬼,看見鬼了!”
“你別瞎說,哪來的鬼?”
“真的,往樹林裏跑了。”
唐碧馨手裏拿著把槍,自己又人高馬大,竟然拉著鍾靜往樹林裏追去……
人中也有膽子大的,唐碧馨就是一個。
“喂喂,你們兩個等等我啊!”
羅薇屎沒拉完也隻好趕了屁,提著子追了過去。
……
在樹林裏,唐碧馨和鍾靜果然看見一個黑影,在那裏手舞足蹈,唐碧馨頓時把槍的保險打開。
“讓我上去給他一槍,看他還裝神弄鬼不?”
“別開槍啊,萬一是人怎麽辦?”
唐碧馨向前走了幾步,躲在一顆樹後,衝那個黑影喊了聲:“誰?誰在那裏?”
那個黑影沒有回答,繼續晃晃的。
“不回答我開槍了!”
唐碧馨舉槍瞄準,當真扣了扳機,隨著一聲槍響,那個黑影“啊!”的一聲倒在地上。
“我打中他了……”
唐碧馨這時才意識到,可能打到人了,急忙跑過去一看。
果然是個人……
夜晚的一聲槍響,聲音特別大,李晚晴和安莉亞等所有人先後趕來。
躺在地上的是個男人,臉朝地背朝天趴著,大家將那人掀過來一看,都驚呆了。
“石磊……”
原來,所有男人都出去了,宋寒說石磊不好,就留在駐地。
石磊夢遊,在四遊,被唐碧馨當鬼打了。
這一槍打在肩膀上,子彈穿了過去,肩膀後麵撕開了一大塊。
李瑤道:“快把他抬到我屋裏,我給他上藥。”
大家七手八腳,把石磊抬回吳波和李瑤的屋裏……
吳波把所有藥,都進行了歸類,走之前還待李瑤怎麽用這些藥,李瑤和吳波共同生活了一段時間,耳聞目染也懂了一些。
石磊好像天生就是一個倒黴蛋,傷剛剛好又夢遊,現在又被打了一槍,看來一時半會,沒有半年好不了了。
……
同是一個晚上,宋寒他們在宿營的途中,也發生了一件事。
也見“鬼”了,而且是宋寒親眼看見的。
夜晚的氣溫還很低,宋寒他們找了個背風幹燥的地方,燒了一堆大火,大家就圍坐在火邊睡覺。
到半夜時,宋寒起來撒尿,突然看見不遠,站著一個黑影。
那個黑影在那裏,雙手比比劃劃地打著手語……
宋寒心頭一驚,這不就是鍾靜和安莉亞他們,半夜上廁所看見的鬼影嗎?怎麽跑這裏來了?
看來他們這十幾個人中,真的有一個是“鬼”。
宋寒悄悄地走過去,在離黑影有十幾米的時候,猛地衝過去一把將那黑影揪住。
“陳博?你在幹嘛?”
“我看見馮堯了,他在和我說話呢!”
“你看見馮堯了?你沒病吧?”
“你才有病呢!”
程博嘀咕一聲,自個回到火邊,坐在那裏閉著眼睛,皮子一直在,像和尚念經一樣,又聽不清楚他念叨些什麽。
宋寒把吳波拉到一邊,將剛才看到的說了一遍,要吳波分析陳博是怎麽回事。
吳波端詳了陳博半天,悄聲對宋寒道:“他不會是神分裂癥吧?看他的樣子,和神分裂癥患者極其相似。”
宋寒聽了很納悶:“陳博之前沒有這種癥狀啊!怎麽突然這樣子了呢?”
吳波道:“我敢肯定,他得了間歇神分裂癥,有時候正常,有時候發作。”
宋寒問:“怎麽會這樣呢?”
“這和一個人的心理承能力有關,很複雜,我們落難荒島上兩年,每個人的神都到不同程度的刺激,還有各種力和恐懼。沉積在心裏久了,無法排解,就會產生神分裂……”
“怎麽別人沒有,他偏偏……”
吳波解釋道:“人的個是不同的,大多數人,會把各種力和恐懼,自我消化或者其他的渠道排解了。”
宋寒點點頭:“遊在我們駐地周圍的‘鬼’,真想不到是陳博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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