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王顯兒上完班回來,李穆還是沒有挑好到底送什麽。潘家園他也去過了,靠譜的店麵,最貴的古董不過是幾百萬。上千萬的東西當然有,可是別人不肯保真了,隻說是真是假各憑眼力,買到了真的是你眼力好,買到了假的是打眼了。李穆對古董這一行就不懂,當然不跟他們打這種馬虎眼,不肯保真就不買,要是萬一送了個假貨過去給老丈人,那多難堪啊。就算送假貨,也要送盧思雅那樣別人看不出來的假貨才行。可惜的是盧思雅現在還在山南省,雖然手裏有不貨,但最早也要明天才能趕到京城。
至於其他的東西,也不是短短這麽幾個小時就能夠辦好的。可是時間不等人,要是為了準備禮而耽誤時間,那麽更加顯得不夠心誠了。和王顯兒上了車,到了王顯兒的家,下車,進了門,李穆還是沒想好要送什麽。王顯兒進去房間換服了,讓李穆在客廳坐下,還吩咐他千萬不要走開,王淩正在裏麵打電話,打完了立即就會出來。
王顯兒進了房間之後,王淩立即就出現了,讓李穆坐下,給李穆倒了茶,他現在意氣風發,滿臉紅,說話聲音洪亮,好像吃了什麽返老還的仙丹一樣——這個仙丹當然就是權力。“小穆啊,聽說你在加拿大賺了十幾億金,這可真是厲害。”王淩說,“要是加拿大的錢這麽好賺,我也想移民到加拿大去。”說著幹的笑了幾聲,“可惜啊,黨史研究辦公室現在是一刻都離不開啊,工作那麽多,做都做不完。以前賦閑的時候總想著要幹活,現在活多了,又恨不得清閑一點。”
李穆撇撇,心想這算了吧,要真的讓王淩清閑,隻怕他立即就生不如死。“王伯伯,那個也不過是湊巧,可一而不可再的事,沒有法子複製的。要是發財真的這麽簡單就好了,一個月賺十億金,一年就賺一百二十億,十年不到,我可就是世界上最有錢的人了。”說完陪著王淩幹笑幾聲。
“是啊,利潤越高,風險越高,到都是這樣。”王淩說,“要說什麽沒風險,那就是做了,做實業不如做地產,做地產不如做金融,做金融不如做。做呢,有級別不行,還得有實權。以前我也是很有機會的,可惜一步走錯。現在靠了小穆你的資金,再加上顯兒四奔走,這才拿到了現在這個職位。你們兩個在我心目中,那就是最親的親人啊。”
李穆聽到這個談話傾向,心理麵覺得有些不對,難道是要親上加親了嗎?誰知道王淩語鋒一轉,就說:“李穆啊,雖然顯兒是我的兒,你和我沒有緣關係,不過在我心目中,你們是同等重要的,也不會偏袒誰。不論誰要對另一個人不利,我都是要堅決製止的,當然了,大家能夠預防與未然,那就更加好了。”
李穆聽得雲裏霧裏的不知道怎麽回事,難道王顯兒要對他不利?難道肚子裏麵的小孩不是自己的?是別人的?網線而想要找李穆當接盤俠?這算是對李穆不利了。除此之外,李穆實在想不到王顯兒要怎麽對李穆不利。如果是真的話,王顯兒還真是,王淩也真是……還有孩子他爸究竟是誰啊?他連忙問:“請王伯伯明示,這個我實在是聽不懂。”
王淩先是兩邊看了一眼,確定王顯兒還在房間裏,才小聲說,“你不是有一個鬼穀子下山的元青花嗎?放在工商銀行保險庫裏麵那個。我發現顯兒想要謀奪你的鬼穀子下山啊。這東西零五年就是兩億多,現在起碼都三四億了吧,顯兒肯定是沒錢買的,但是口口聲聲說要拿來當傳家寶,好像很有把握一樣。雖然我不知道想幹什麽,但如果為了這麽一件東西,傷害了我們之間的,那就不好了。”
在這一瞬間,李穆非常,王淩居然提醒他自己兒想要對他不利。“其實不是這樣的。”李穆幹的笑了笑,心裏張起來,要攤牌了啊,雖然這是第二次,“王伯伯,那個,我,這個,顯兒告訴我說,懷孕了!”說完他張的看著王淩,也不知道他會有什麽反應,是非常高興,還是會暴跳如雷。
這兩樣反應都不是,王淩皺起眉頭,攆著自己的胡子,“懷孕了?怪不得呢!這一陣子表現得這麽奇怪。”說著他把李穆拉到一邊,“可不是我說自己兒的壞話,實在是……你這麽老實的人,可不要給我兒騙了。要真是你的種,我們兩親上加親,那當然是好事。可要不是,以後鬧起來,大家朋友都沒得做。顯兒上中學的時候就開始男朋友,我罵了好幾次,還把關起來,才算是斬斷了孽緣。
王淩嚇了一跳,“六個月的話,肚子應該很大了吧?我怎麽一點都看不出來?你說三四個月看不出來,那還有可原,六個月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啊。小穆啊,你可千萬要注意了,這種事要上醫院檢查清楚,要不然的話,到時候明明是足月的,人家說早產,你可就慘了。雖然這幾個月顯兒是隻有你一個,沒有那麽花心了。不過難保不會和以前的男人舊複熾啊……等一下我裝著和你吵架,然後著顯兒去醫院檢查。到時候我會的拜托醫生,看看究竟是什麽時候懷上的。要是對不上,我就去把那個該死的男人找出來去沉盧合,如果對得上,我們就親上加親了。不過你還不能完全放心,要等孩子生出來,然後驗過DNA才行。驗完了DNA,確定無疑了,到時候你們再去擺喜酒。”
李穆心想我沒認過你當幹爹吧?就算是認了,那也是幹兒子,王顯兒那可是你的親兒。你就這麽幫著外人謀算自己親兒,真的不要嗎?還沒等李穆憋出名言警句來,王顯兒已經換好服出來了。換了一件很寬鬆的白襯衫,這麽一看,肚子果然有些大了。王淩把臉一拉,頓時就怒氣衝衝的,咆哮說:“好啊,李穆你這個混賬,居然敢欺負我兒,我非把你打死不可!”說著順手抄起了桌子上麵的茶杯,好像就要砸到李穆臉上一樣。
王顯兒一聽就急了,連忙上去拉著王淩的手說,“爸,爸你不要激嗎,有話好好說。”
“還說什麽啊!”王淩一臉的悲憤,簡直就可以去拿諾貝爾獎了,“他居然敢欺負你啊!你是我最的兒,別的什麽都比不上!沒錯,沒有李老板的錢,我是不能拿到現在這個副主任。可是職怎麽能和顯兒比呢!我先辭職,我們王家不你這個,辭了職我就打死你,你欺負我兒!”
“爸,這不是欺負,不是欺負啊。我和李穆是兩相悅的。”王顯兒地拉著王淩的手,“我那時候在平原省做神農公司的主席,又煩又悶。遇到了李穆,是他好心安我,開解我,喜歡我,我們激迸發,就……那什麽了。不是欺負,絕對不是欺負。我們那什麽了以後,正好到馬千竹去山南省,我們兩因勢利導弄了錢,回來就給爸你走了門路,這不正說明我們是天作之合嗎。”
“是真的嗎?”王淩慢慢的放下茶杯,左手在王顯兒看不到朝著李穆豎了一下大拇指,
“當然不是了,你胡思想什麽呢。”王顯兒不敢鬆手,生怕王淩一時衝又去幹什麽,“我在李穆讀高中的時候就認識他了,那時候就覺得喜歡的,不過他年紀小,我也沒想到那裏去。這一次在平原省偶遇,李穆已經長頂天立地的男人了,又有心又有錢,所以就……就那什麽了。”說到這裏王顯兒臉一紅,不過還是堅持說了下去,“我們那什麽的時候,馬千竹都還沒到平原省呢,我們倆都不知道還有這麽一個機會。那時候李穆也就隻有幾億的家,還多數都是土地,不是現金,本就不夠用。怎麽可能用幫你複職來威脅我上床?他說了我都不會相信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