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普通人，就想著老老實實的幹活，老老實實的領工資，憑著自己的本事升職加薪水。現在我已經有了一定的工作經驗，幹幾年存了錢就可以開自己的家政公司，自己當老板。做上幾十年，我會越來越有錢，為百萬富翁，千萬富翁，乃至億萬富翁。”

“雖然你說得很勵誌，不過一般的況是，你做上幾十年生意，家政公司或者其他什麽都好，可能會破產，也可能會發財，但是忙著做生意就沒有時間照顧家庭，要想照顧家庭生意肯定就不好。要是想兩邊兼顧，最後就會兩頭落空。而朱朱呢，在京城做上幾年，人老珠黃了就回鄉下去找個接盤俠，拿著幾百萬積蓄結婚生孩子。到了老年，就是你拿著一大堆錢看著朱朱的幸福家庭，或者守著丈夫孩子辛辛苦苦挨日子看著朱朱做富婆。”

“你這是什麽意思？”小紅想要反駁，卻想不出什麽話來，隻好說，“起碼我這是自己賺的錢，對得起良心對得起祖宗。”

“見祖宗！”王顯兒對此嚏之以鼻，“這話你自己信嗎？大家從小到大，學的唯主義也不了吧，有誰真以為死後還能去見什麽祖宗？再說了，不把良心拿去喂狗，生意能做大嗎？隻要做大了，沒一個好人。”

小紅張了張，好半天才出一句話來：“那我就去考公務員！我已經報名參加今年的公務員考試了。憑我的能力，想要通過考試很容易。到時候我就是公務員了，學曆高，又是，鬥上幾十年，肯定能夠當上高，不論是想要錢還是想要滿家庭，都是很簡單的事。再把朱朱抓起來，誣陷撞了老太婆，把的錢全部賠，讓家庭反目，父親丈夫兒都反目仇，讓人財兩失。”

“那不就更加沒良心了嗎！”王顯兒說，“我父親你也知道的吧，以前貪汙腐敗無所不為，這才能夠爬上高位。可是有一次他就是有良心了那麽一次，就倒了大黴，在省政協副主席的冰箱上呆了好幾年，沒權沒錢說話沒人聽，直到李穆拿了錢幫我父親，才讓他調到現在這個職位，才能把朱朱給包起來。”

聽到這裏，李穆咳嗽了一聲，提醒王顯兒不要再說下去了。老是把這件事拿出來說，王淩聽到肯定是不會高興的。“王伯伯人脈資曆都十分深厚，就算沒有我的一點小小幫忙，能夠起複也是遲早的事。不，不是起複，在山南省，他做的政協副主席也是副省級，現在政協人大的作用越來越重要，和現在比也差不了多。”

“得了吧，在全國政協是很重要，地方上的政協，不過是用來養老的。”王顯兒說，“人大現在是越來越重要沒錯，政協憑什麽和人家站一起啊，還是地方上的政協。除了死工資以外什麽收都沒有。你要做，就必須和上下通，坑蒙一氣，大家一起貪汙腐敗，才能升發財。要是想要兼濟天下，立即就會得憂鬱癥自殺。就算隻是想獨善其，也會被排到清水衙門坐冷板凳。”

有很多的人都在奇怪，國的製為什麽那麽奇怪呢？一方麵正經做事的公務員人手不夠，整天都忙的要死，人民群眾去辦事都要排隊等候。另外又有婦聯殘聯政協這樣的政府機構，養著不人，業務的要死，怎麽看怎麽應該和別的部門合並，然後調派人手去一線崗位才對，他們原本的業務隻要留下一小部分人理就行，肯定可以大大的提升政府工作效率。

這種想法就是太天真了，領導們的想法，什麽時候是以服務效率為第一位了？他們本的權勢才是最重要的，所以領導們需要清水衙門，需要冷板凳。公務員雖然是一個有組織有領導的整，但是人數這麽多，總有些家夥和大家不是一條心，或者是不肯貪汙腐敗，或者是貪汙腐敗不力。

其中擋人財路的自然就會得憂鬱癥自殺，不過有些人隻是犯了小錯，或者隻是單純的在競爭中落敗了，還沒到撕破臉皮用紀委檢察院或者神科醫生的時候，就會被打發到沒什麽事幹的清水衙門去坐冷板凳——要是想做事，那就必須有權利，沒權力的人本就沒法子做事。如果整個政府都高效運作，那就意味著沒有清水衙門，沒有冷板凳，那麽該把人排到哪裏去？

政府沒可能養著一群沒有職位的高，難道剝奪公職嗎？這樣的話，政治鬥爭的激烈程度就會大大增加，所有參與的人都會不死不休，落敗就等於政治死亡，沒有了級別，也就沒有了相應的待遇，也不會有起複的機會，誰都會拚命的。要是這樣的話，政府裏麵整天打來打去，和諧社會搞不，那還是小事，落敗的隨時都可能掀桌子，大家都沒法子發財，這才是大事啊。

“再說了，場哪裏有這麽好混的？”王顯兒給小紅作總結，“無知是比較容易升，這個沒錯，但也不是所有的無知都能夠升的啊。現在本科文憑就不算什麽了，算不上知識分子，碩士博士多得是。沒關係想升上去？除非運氣逆天的好。你要是想把朱朱比下去，眼前就有一條明大道，我們李穆李老板，家財億萬，對別人很小氣，對自家的人那是再大方不過了。至於那個朱朱什麽的，隻要李穆說一句話，我爸立即把打進十八層地獄。”

教育了大概一杯子的量，李穆躺在床上氣，王顯兒上網去查人類華裏麵的蛋白質含量，好調整食譜。這時候李穆的電話響了，一看居然是林風打來的。林風居然會主打電話給李穆，這得多大的麵子啊，李富貴上輩子的全盛時期，都沒混到正部級員主打電話的待遇呢。“林書記。”李穆連忙接了電話打招呼。

“小穆啊，我已經辦好手續拿到鬼穀子下山了。”林風笑了一聲，“正在家裏欣賞呢，我這是越看越喜歡，可真是多謝小穆你忍痛割啊。我這邊有個小小的禮要送給你，可別誤會，不是用來還你人的，我的人可沒這麽不值錢。這是一個讓你解悶的小東西而已，下頭有人偶然弄到了，我一想小穆你應該興趣，所以就給你送去了。等一會兒車子就到了，你拿去可以隨便用，不論怎麽樣，手續我都會幫你辦好的。那就這樣吧，我還要回去看鬼穀子下山呢，有空一起吃飯啊。”

說完林風就關了電話，沒過一會兒，就來了一輛掛著政府牌照的商務車開了到四合院門口。李穆通知保安讓他們進來，那輛車就慢慢的開了進來，到了門口，下來的是林風的書的助理的手下——林風的書那是廳級，放到地方上可以當市長的，他的助理是級，長的手下就是副，其實也不小了。不過和李穆說話的時候卻是畢恭畢敬的，把李穆當上司看待。

“李老板，這就是我們林書記送給您的禮。”那人指了指後座說。他是自己開車，前座隻有他自己一人，也沒人陪著，和後座之間有一個不明的鋼化玻璃隔斷，李穆也看不清楚這個所謂的禮是什麽。“車子就留給您了，鑰匙在這裏，禮的資料在這個包裏麵，您看了就明白了。我自己打出租車回去。這輛車京城的警都認識，比較方便。”

警認識的意思，就是可以隨便開的特權車。在京城這種大能雲集的政治中心大城市，有這麽一輛車可是份的象征。雖然不過是普通的別克商務車，也就三四十萬一輛，可是有了這麽一個牌照，比李穆那個好幾百萬的賓利值錢多了。別說賓利，就算拿去換勞斯勞斯，也會一大堆人搶著換。

以前李穆自己開車的時候，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橫衝直撞不看紅綠燈不管單行道的特權車，沒想到現在也開上了。在省城是軍隊的車，到了京城又有中紀委的公務車，看來三公消費真是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這麽一輛可以隨便開的車子，當然是禮，還不輕呢。不過那人指著後座說是什麽意思？難道真正的禮不是車子，而是車上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