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板,大事不好了,你這個比賽淹死人了,你不必管我,趕去理吧。”何況這麽個小魚缸,哪裏有可能真的淹死人呢,旁邊幾十個人站著呢,各項工齊全。“這下子李老板的選秀,可真的要出大名了。”黃主任由衷歎說,這該不會是李穆安排好的表演吧?
黃主任沒有說錯,第二天鋪天蓋地的到都是這個消息,除了央視新聞意外,其他各大電視臺都轉播了這條消息,當然都是打了碼的。不過沒有打碼的片段在互聯網上瘋傳,這個節目第一次直播,就出了這麽大的簍子,李穆都不知道該怎麽辦好了。雖然說上節目走的事件屢見不鮮,但是了這麽多這麽明顯的還真是頭一次。況且山南省電視臺那幫家夥不知道怎麽回事,攝像沒有轉開鏡頭,還拚命調整焦距把這個場麵拍得清清楚楚;值班的也沒有切開信號,任由這段走登上衛星,廣播全國。
現在出名是出名了,可是千金小姐選秀被廣播總局點名批評,準備播。本來播也無所謂,反正現在這個國進口大閘蟹的生意已經夠出名了,舉辦千金小姐選秀選秀的初衷已經達到。要是能夠播的話,一來省錢,二來還可以造更大的話題效應,還能名正言順的不發獎金,至於後麵拍廣告,更加可以隨便理,怎麽做都行。
可是王顯兒死都不願意,找了自己的父親,約了一個宣傳口的領導出來吃飯。這個領導姓張,名新語,乃是組織部老張的遠房親戚,所以老張也被拉出來陪酒了。平時這種領導在人前人口都是滿口的社會主義黨紀國法,可是王顯兒拉出了這麽兩尊大佛,張新語就把實話說了出來,“李老板,不是兄弟我不給麵子,實在是影響太大,上頭有個大領導不知怎麽回事知道了,還給你們下了個評語,傷風敗俗,這麽一層層下來,兄弟們頂不住啊。”
“是哪一個領導啊?”王顯兒問,“說不定我們還認識的呢。”張新語自己是個正廳,說的領導,起碼也是副部,正部也說不定,這些王淩都能搞得定,要是上升到副國,王淩可就不一定好使了。就算能夠理好,都不知道要欠多人花多金錢,隻不過是一個選秀而已,李穆才不願意付出這麽大的代價呢。
“是雲鬆啊!”張新語指一指上頭。李穆沒聽懂,但是王顯兒聽懂了。其他人當然也都聽懂了,都‘哦’的應了一聲,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李穆很想跟他們吐糟,這又不是網上,沒有屏蔽字,你們說什麽暗號啊!
可他還沒法子問人,免得自曝其短。別人混到李穆這個地步,各種綽號掌故都是信口掂來。隻有李穆年紀小見識,家裏也不是特別給力,和上層圈子沒什麽來往。算了還是等吃完了飯,李穆再問王顯兒吧。要在京城裏混,李穆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算了,等這件事弄完,還是先回去山南省,等富貴地產的破產危機過了再說。
“哎,是那一位就沒辦法了。”王顯兒說,“出發也有很多種方式吧,不一定非要播不可啊,我們這個節目這麽歡迎,要是被播了,損失多大啊。要不通報批評然後罰款,我們這邊作出深刻檢討,然後讓選手們唱紅歌怎麽樣?”現在才2009年,唱紅歌的還沒有被當作那什麽餘孽。要是過兩年,那誰倒黴了以後,誰還敢唱紅歌啊。
“那個……其實是選手自作主張。”王顯兒很尷尬地把真相說了出來,“事先我們什麽都不知道。那個參賽選手是山南省過來的,樣子比較普通,才藝表演也不是很行,最然說遊泳技不錯,可是要出線也是千難萬難。於是一咬牙,幹脆就當眾做了這麽一個表演。我們真的是完完全全不知道啊。”
“你們沒有提前打點的話,電視臺那幫家夥會冒天下之大不韙,拍的這麽清楚?轉播的人也傻了,這都不把畫麵切掉?”張新語咬牙切齒的說,“電視臺那些王八蛋,明明知道上頭看得,還給我出這種簍子來。以後大家全都別選秀了,上頭要嚴厲打擊了。李老板,不是我說你,有關係也不是這麽用的,別的事鬧再大,領導不知道那也就算了。上衛星的東西,誰能瞞得住啊?上頭現在很重視公眾輿論啊,領導們都有專門的辦公室手機電視網絡信息呢。點足足十分鍾這種大事,怎麽可能會不引起注意?不是我說,就算雲鬆不發話,別的領導也會發話,總之你們這個選秀,是死定了……也不說死定了吧,辦你們還是可以辦下去的,不過不能上電視直播了,轉播也不行,最多就是給你們上上娛樂新聞。”
“張叔叔,不能想想辦法嗎?”王顯兒哀求說,“我們為了這個選秀,投了很多廣告費啊。”這是明顯的胡說八道,其實李穆花的錢,基本上全都掙回來了。是給自己做的廣告,據評估就價值一千萬以上。虹井路那個樓盤,現在還沒有正式開盤,隻是進行預售,原來是每天有一兩百個人來問,可以簽八九個預售合同。廣告播出以後每天好幾百人來問,能簽好幾十個預售合同,銷售經理已經和李穆提議,售價再升一平米500塊錢了。那個樓盤可是40萬平米,要是全部上漲500塊嗎,那可是兩億元。“而且這個選秀還是我們進軍娛樂業的第一步,要是頭一炮就沒打好,接下去該怎麽辦啊?好的開始時功的一半,不好的開始,那不就是壞了一半嗎?”
“壞了一半算什麽啊,你上蠻幹被人家發現了,那可就全壞了。”張新語說,“要怪就隻能怪你們自己運氣不好,撞上了這麽一個奇葩。你要說不小心了一點,那很正常。可是你們那個什麽名字來著,服都給下來,了整整十分鍾!這到底是什麽腦子啊,就算一時紅又能怎麽樣?就算拿了冠軍,我們也不可能讓拍的廣告上電視啊。”
“一時腦殘了唄。”王顯兒很鄙視滴說,“張叔叔,不如我讓親自來向你賠罪?”
說著拍了拍手,那個參賽選手就哭的梨花帶雨的跑了進房間來,長臉闊高鼻子,長得果然不怎麽漂亮:“張司長,我知道錯了,一切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幹壞事,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想當年啊,我在國務院當書,別人都提拔了,隻有我不提拔,可我還是勤勤懇懇每天寫文稿,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我毫無怨言的踏實苦幹,從來不跟領導抱怨,到後來……”
“唉唉,老王你怎麽能說得這麽難聽呢。”張新語很為難地說,“好吧,我也不廢話了,這事基本沒什麽希,那人都發話了,我們宣傳口上上下下怎麽頂得住?除非大老板肯出來打對臺,可為了這麽一個破選秀,你自己說,有可能嗎?上電視是肯定不行的,直播轉播都不可能,你們自己搞網絡轉播的話,倒是沒什麽問題,不過也要小心不要被上麵的人發現了,更加不要出別的紕,尤其是點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