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保安一聽,頓時也明白了,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自己人裏麵出了個間諜,個個都義憤填膺,氣勢洶洶,決心要把張孤梅拿下,好先立一功,一起圍上來,隻待李穆一聲令下,就要一起撲上去,把這個張孤梅先痛打一頓,然後抓起來嚴刑供,讓他老實待,究竟為什麽要做間諜。
張孤梅卻是淩然不懼,微微一笑,“我原本的份,連自己都已經忘記了。現在你想要查清楚,可沒這麽容易。”國十幾億人,指紋數據庫隻有幾百萬的數據量,DNA數據庫更加不要說了,本就沒連網。戶籍倒是很完備,但是上麵連照片都沒有。份證上麵倒是有照片,可是大多數連自己也認不出來,更不要說一個一個去把真人和份證對應起來。
“就算不知道你的真實份,照樣可以判刑的。”李穆說,“你可要想清楚啊,有這麽高的本領,天下何不可去,為什麽非要把自己的青春,毫無意義的消耗在監獄裏麵呢?而且你不說自己的份,顯然是抗拒改造,不可能提前釋放。現在你多歲?應該是二十多三十歲吧,案子已經通天了,起碼要在大牢裏呆十年八年的,這可是你生命中最好的歲月啊。”
“謀殺未遂,我也隻不過是從犯,怎麽可能十年八年的。”張孤梅說,“欺負我沒學過法律嗎?現在我每走一步,都先查過法律,看看究竟是什麽罪名,重罪的我完全不會去做。譚日貴我傳消息,我就傳消息,他我東西,我可沒給他。他還和我說,要是矮子八行失敗了,就讓找機會殺了他滅口。開什麽玩笑呢,我怎麽會這麽做。你們抓住矮子八的時候,譚日貴進來給我猛打眼,我殺了矮子八,肯定就是這樣,我才被你發現的吧。那家夥真是事不足敗事有餘。”
原來是這麽一回事啊,譚日貴不是和矮子八打眼,是在和張孤梅打眼。連周一冉都看錯了,的專業本領並不是像自己說的那麽強啊。這麽說張孤梅那天和矮子八站在一起?李穆回想了一下,實在不記得張孤梅當時在哪兒,甚至連他當時在不在都沒印象。不過這也沒關係,隻要把錄像調出來看一看就知道了。“也不止這麽一個破綻,”李穆虛張聲勢說,“其實你有很多地方都有破綻。”
“哦?是張孤梅的被你們發現了嗎?事先說明,他可不是我殺的,是得了心髒病似的。那邊的醫院開了死亡證明,還有驗報告,可別想把這件事栽贓到我頭上。”張孤梅說,“還是那天我給譚日貴打電話,被你給發現了?或者是我掉的那個無線電監視被你撿到了?老師說得對,世界上從來都沒有完的計劃啊,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
說著話拖延著時間,張孤梅等候多時的機會終於出現了。門的一聲打開了,出去巡邏的保安們回來了。門房本來是門窗閉,形了一個室。雖然沒上鎖,可是隻要耽誤那麽一下,李穆就可以拔出泰瑟槍來。等到回來的保安開了門,一瞬間形了一條通道,張孤梅就從人裏麵衝了出去。
隻要跑出去,那就是海闊憑魚躍,天空任鳥飛,換個份換個名字,就能逍遙法外。眼看著就要出門,忽然間失去了平衡,張孤梅摔了個狗吃屎。這時候大家還沒反應過來呢,張孤梅又站了起來,一歪腳又摔倒了——剛才這一下吃的太狠,他的腳已經斷了。保安們這才反應過來,湧向前去把張孤梅抓住。
一對一張孤梅隨便都能收拾這些保安,一對二也沒問題,一對三就有些吃力了,一對四多半會輸,一對五就肯定會輸。現在可是一對十幾,不但原來在門房的保安了手,後麵進來的巡邏保安們也不甘落後。“怎麽了?他東西了嗎?”巡邏保安們紛紛詢問。這事並不稀罕,監守自盜的事很多保安都做過。保安們薪水低,社會地位低,也沒有什麽前途,守著仿佛一手就能取到的金山銀山,不了再正常不過。巡邏保安們眼看保安隊長領著人來抓張孤梅,瞬間就想到了這方麵去。
“呸,什麽東西啊,這家夥是間諜!”保安隊長趾高氣揚的說,他抓住了張孤梅,自覺新保安公司的副總經理已經拿到了手,就算是總經理也有很大指,“給我綁起來,警察一會兒就到了,如果他不肯老實招供,我們就先打他一頓,就說是抓他的時候弄到的。大家不用怕,警察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肯定什麽都不會說。”
“算了,不要打了。”李穆搖搖頭說,“完完整整的給警察就好。”譚日貴能派進來一個暗樁,也可以派另一個,要是那個暗樁渾水魚把張孤梅打死,那可就難辦了。就算沒有暗樁,群毆起來也不好控製,失手打死人的事屢見不鮮。還不如直接給警察,讓警察去審訊比較好,畢竟人家才是專業的。
等張孤梅被捆起來,李穆就走上前去,絆倒張孤梅的是三很細的線,烏黑,不仔細看的話本就發現不了。其中一線已經斷了,李穆拿起來扯了一下,很堅韌,還把李穆的手給割破了。張孤梅的腳腕已經完全變形了,腫得好像是圓球一樣,鮮不斷的滲出來。他滿臉都是豆粒那麽大的汗水,地咬著牙,一聲不吭。這種況大概也沒法子審訊了,“給他包紮一下,把醫生也過來。”李穆拿著那些西線若有所思的說。
“這些是碳纖維。”周一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李穆後,嘖嘖稱奇,“張孤梅也真厲害,居然一腳就踢斷了一。可是能夠吊起五噸重東西的啊,這腳力還真是大。”說著看了看張孤梅的腳腕,還上去了一把,“沒用了,腳筋全斷了,就算接回去,以後也隻能慢慢走,跑步都不行,羽球乒乓球都沒指。”被了這麽一下,張孤梅牙齒咬得格格作響,汗背,可卻還是一聲都不出。
“你什麽時候來的啊?”李穆每次都覺得很神奇。這些碳纖維不用說是周一冉綁上去的,剛才門窗都關著,張孤梅也要等巡邏保安回來才能逃出去,周一冉是什麽時候綁了三碳纖維在門口的啊?看那間隔還是仔細計算過的,保證無論步伐大小,都至能有一碳纖維起作用。這麽一個大活人在門口綁了三線,李穆居然完全沒發現,難道這世界真的有?
“我一直就跟在你後麵。”周一冉說,“這三線一直都在那裏,不過我剛才稍微提升了一下高度,有備無患嘛。”把目轉向張孤梅,“倒是你這家夥,匿還真厲害啊,連我都走了眼,真沒看出來啊。”張孤梅把眼睛閉上,看都不看周一冉。“你不說話也沒關係,像你這種配合骨功的匿,也沒多人會,特別是你還這麽年輕,範圍就更了。到時候我拍了你的照片,去問圈子裏麵一問,你以為還能藏得主?”
“我是山南省軍區的報員,編號007,”張孤梅歎了一口氣,放棄了。李穆一想這不對啊,山南省軍區的007明明是自己嘛,還沒等他發文,張孤梅就解釋了,“不過我三年前就退役了,是因為了石黨生的拖累。石黨生可真是害人不淺啊,他自己退役就退役,反正是撈夠了,我可剛剛才混上報員,就這麽被著轉業。”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李穆還是一頭霧水,不過聽到了石黨生的名字,也算是有一點收獲。“你是石黨生的人?”怪不得剛才他對譚日貴一點尊敬都沒有呢。可是話說回來,現在他對石黨生的語氣也不怎麽好啊,難道石黨生後麵還有幕後黑手?
“要說是,那也的確是。”張孤梅說,“可是石黨生那家夥,找我從來就沒好事。以前我好好的在特種部隊當兵,石黨生找到我說想要把我送到戰線去。我不答應他就用各種手段,甚至還要我退役。我沒法子隻好答應了,才知道他們山南省軍區需要人來參加全軍比武,所以把我騙了去。比武完了就沒任務,整天坐在軍區裏麵發黴拿死工資。沒事做正好充電,我就自學了各種戰線的技能力,終於等到了出任務,石黨生我去一份文件,我就去了來。誰知道這份文件其實是軍委下發的選拔要求,石黨生拿到了文件,投其所好升了中將。可是天下沒有不風的牆,這事很快就被別人知道了,中將帽子都沒戴熱,就被人家著退役。聽說原來還想要把他給治罪,可是這事出去的話影響太大,所以沒把他給抓起來。石黨生被抓起來也是活該,可憐我了池魚之殃,雖然當時我並不知道那是軍委的文件,命令也是正規渠道下達,可還是被追究了責任,被退役,什麽補償都沒有,連服役證明都沒發給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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