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來隻是執行一個急任務，大概兩三天就要回去了。”王義廷歎了一口氣說，“會有別人來訓練你們團的，肯定不會有問題。”說著他轉過頭來給李穆介紹說，“李老板，這位是拉德將軍，徐總就在他的司令部。”然後又給拉德介紹，“將軍，這位是李穆李老板，富有絕任務來找徐總，我們這就過去吧。”

拉德很謙虛的說：“什麽將軍啊，我就是一個團長，手底下人雖然多，能打的就是你們幫我訓練的那一個團。其他都是湊數的。這位是李老板是吧，”他咧一笑，烏黑的皮完全沒在夜幕之中，給人一種牙齒漂浮在空中的錯覺。他和李穆握了握手，“雖然不知道李老板的絕任務是什麽，不過我都會盡量配合你的。”

“真是太謝了。”李穆連忙說，不過還是一頭霧水，這個是將軍？手下除了一團很有戰鬥力的士兵，還有不計其數的外圍？一個團好幾千人，再加上其他，那至也上萬人馬吧？退可割據一方，進可縱一國。可是在這兒卻是自己開著一輛破吉普來給李穆和王義廷接機？這也太丟份了吧。

“拉德將軍那個是小團，隻有兩個營，一個營隻有兩連人，”王義廷給李穆解釋，“戰鬥力很強，不過人數比較。”李穆一算一連大概是100多人，兩個營四個連那就是400多人，那就不算什麽了。“拉德將軍的父親阿德，是我們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後來遇到一點挫折，實力損失很大，阿德將軍也了重傷，不久就傷重死亡了。拉德將軍當時正在我們國讀軍校，連夜趕回了阿尼亞，繼承了父親的位置。不過他們部族部對於將來的發展很有些議論。拉德將軍高風亮節，主推讓，不去繼承父親的酋長位置，一心一意帶兵練武，準備為部族人民做貢獻。”

李穆這才有一點了解，簡單地說，就是這個拉德父親是酋長，還把拉德送到國讀軍校，顯然是想讓兒子即自己的位置。誰知道他自己死得早，也不知道是打仗輸了呢還是部下反叛了，總之是兵敗亡。兒子拉德雖然趕了回來，也沒能功繼位，隻好收拾著殘兵敗將等待機會，混到連司機都沒有，還得自己開車。

國家還特地派了人來訓練指導，顯然是認為這個拉德還有潛力，值得投資。不過也就是眾多投資的其中之一。這麽多來迎接的人，就是拉德最寒酸，別人好歹有個司機有個翻譯，開的不是奔馳寶馬，至也是田本田。拉德就開著一輛破吉普，連個司機都沒有，顯然混得不怎麽樣，援助力度也不怎麽樣。

話說回來，這個阿尼亞聽著好像很耳啊，是在哪裏聽過呢？李穆一邊和拉德寒暄著一邊思考，上了吉普車之後，李穆忽然間想起來了。他發家的第一桶金，省城大學那個學生公寓，是從一個當地農民施大石手裏買的，這個施大石之所以要賣房子，是為了移民，就是移民到了這個阿尼亞。也不知道施大石現在怎麽樣了，現在看來，這個阿尼亞顯然是不怎麽太平。要是可以的話，順手就把施大石帶回國去算了，畢竟相識一場，還從他上賺了那麽多錢。

車子駛出了機場，很快就上了坑坑窪窪的土路。路很狹窄，也沒有路燈，兩邊都是茂的草叢，車頭那微弱的燈出去，轉眼就被黑暗吞沒。李穆覺得本就看不清前方是什麽況，拉德卻開得很快，車飛馳而過，似乎隨時都可能撞上什麽東西。非但如此，拉德還不專心開車，一邊大聲談笑。王義廷對著李穆不茍言笑，對著拉德卻是放開了許多，興致的敘舊談新，說到得意，還哈哈大笑。王義廷那神采飛揚的樣子，和他在國那鬱的樣子比起來，讓李穆有一個錯覺，似乎他天生就是屬於這一片非洲大陸的。

開了好幾個小時，天邊出現第一縷霞的時候，拉德放開方向盤了個懶腰，讓李穆又出了一的冷汗。“總算是到了我們部落的領地了，從這裏開始就安全了。”拉德說，“我還擔心那幫山林野人來襲擊我們呢。那幫山林野人不知道從哪裏弄到了一大批槍支彈藥，活範圍越來越靠近我們的領地了。”

拉德停下車，那些黑叔叔就立正敬禮，拉德和王義廷一起回禮，那些黑叔叔就把大樹搬開了。“這些都是拉德將軍的部下。”王義廷看到李穆的臉，不由得笑了笑，“其實這一代的治安都算是不錯的，一般搶劫就是搶劫，不反抗的話他們不會下死手。而且我們是中國人，搶劫一般能打五折呢。”

這搶劫還能打折？李穆仔細詢問，王義廷就給他解釋，“經常打仗的地方，到都是散兵遊勇，做事是沒下限的。有軍閥的地方反而還好一些，不能殺取卵這事誰都知道。這附近三個部族，幾十個部落，都是地頭蛇，在這附近最也住了好幾百年。小衝突不斷，大打出手倒是不常見，大家勢力範圍基本確定，雖然說攔路要錢的到都是，不過基本不殺人。誰殺了人，害者的部落報複不說，別人也不敢從他的領地上麵通過，那麽過路費就很多了。但是這也沒準，就算是國，也還有攔路搶劫殺人的呢，何況是這裏。所以不能輕易放鬆警惕。”說著他掏出了一把手槍，塞給了李穆，“你沒帶槍吧？這把你先用著。在這邊和國不同，開槍之前用不著先示警，用掉多彈藥都不用申報，一旦真的遇上危險，要隨時準備好，我開槍你也開槍。”

“真的打起來，這種小槍有什麽用啊。”拉德撇了撇說，“還是步槍比較頂事啊。校你不是教過我嗎，手槍是防衛武，50米開外神仙都打不準。步槍才是好東西，子彈多打得準彈道穩定。當然機槍更好，可惜機槍太重了，沒法子隨帶著。車座位下麵就有三把AK74，都是捷克貨，保養的很好，膛線都很完整。絕對不是現在外麵流行那些製濫造用過幾十年的老貨，好像那幫山林野人的家夥，膛線都磨平了，一開槍子彈不知道飛哪裏去。”

“你們怎麽用AK了啊？”王義廷追問，“上次不是給你們帶了一千支81嗎？雖然都是倉庫貨，不過從來沒用過啊，可以說是新槍。怎麽改用AK74了？”

“校你不知道啊，那些八一好是好，就是太漂亮，出去轉一圈，周圍的個個都來問多錢一把，想和我買。不賣吧，傷，賣了吧，我又吃虧。”拉德說，“別人也就算了，我們部族那些長老也來跟我買。我在這個地方混，得罪誰也不能得罪長老啊，就這麽被他們要了八十多隻槍去，隻換了幾百頭牛。你說我要牛來幹什麽啊，這可不是吃大虧了嗎？所以現在沒事我都不把八一拿出來，隻用AK74，這槍是大路貨，誰見了都不會多看一眼。”

“你們這兒牛不是很值錢的嘛？怎麽說牛沒用呢？”王義廷問，“我記得以前剛見你的時候，你也很喜歡牛的啊。當時我們第一次見麵，我和你說養一支部隊需要多糧食，多槍支，多彈藥，多工資，你都要換多頭牛才算得清楚。”

“我那時候不是不懂事嗎，後來去上了學，就明白了。”拉德臉似乎微微一紅，不過他的臉像是黑炭一樣，紅了也看不出來，說不定是李穆的幻覺也說不定，“現在我已經知道了，牛一點都不好，會生病，會死，還要每天吃草，趕出去吃草的時候很容易被人走。還是金好，放著藏好了，別人就很難發現，拿去易的時候也沒有趕牛那麽麻煩。”說著他看了王義廷一眼，又賠笑說，“當然人民幣也不錯，但是我們這邊的人不懂事啊，就認著金和歐元，不認人民幣。”

“這也沒辦法，誰教我們國家的國際影響力還不行呢。”王義廷對李穆解釋說，“國就不用說了，法國也是老牌民帝國，附近好幾個國家都有法國的外籍軍團駐紮呢。雖然人數不是很多，但是戰鬥力很強。我國的道路，還任重而道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