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指導花費了大概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教了一些基本作給大智,叮囑了好幾次他要注意的一些事項,最後,連續確認了兩遍大智有沒有聽清楚他所說的一切,大智都點頭了,這才開始讓所有人準備。
導演拿著個喊話筒,對著所有的機位大聲喊道:「所有人準備了!」
現場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導演的一聲令下。
大智心裏撲通撲通跳得非常快,他看到這樣的形,到特別的張,就是因為張的原因,在導演還沒有喊出「開始」的那聲命令時,大智的自己忍不住一個翻騰,朝著臺階翻滾了下去。
眾人一看,頓時一陣轟然,所做的準備,全部白費了。
「咔咔咔!」導演發出了三聲怒吼,在寂靜的夜之中,顯得尤其響亮。
大智在翻滾之中,聽到了這三聲的「咔」,知道停止了。
他一時沒有穩住,又往下翻了幾個臺階,這才將翻滾的停止了下來。
一眾劇組的人員朝著大智沖了上來,七手八腳地將他從臺階上扶了起來,然後紛紛出言問道:「沒事吧?你沒事吧......?」
就這麼翻滾了一下,大智已經翻下了十來個臺階了,眾人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的時候,他的大腦是眩暈的,有點站不住的覺。
幸好有人扶著,否則,就真的站不穩了。
那個作指導衝到大智的面前,對他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
他的話音剛落,下面的導演傳來了憤怒的聲音:「怎麼搞的?行不行?不行他娘的給我滾,那麼多人等著他一個人,不就他媽翻一個臺階,有那麼難嗎?」
或許有些劇組裏面的人也覺這個導演的話太過分了,有人說了一句:「媽的,要人命嗎?靠!」
大智輕輕晃了一下頭,睜開眼睛,吞了一口口水,說道:「沒事,不好意思,我剛才,剛才太張了,我,我重來一次。」他聽到了導演在下面的怒罵聲,臉上帶著深深的愧疚之看著這些劇組的人。
這個作指導聽到他的話,深深地看了他幾眼,然後手在他的口拍了兩下,說道:「你做得很不錯了,你今天是第一天來這裏工作,單單是你這份膽量,已經勝過很多人,加油,不要張。」
他對著大智投來一個鼓勵的目。
大智微微一笑,對著他點了一下頭,然後往臺階上面走了上去。
第二次,上面的劇組工作人員對著下面的人打著手勢,表示已經準備好了。
下面的導演再次拿起他的喊話筒對著所有人大喊:「所有機位,準備......」
大智這一次稍微沒有剛才那麼張了,他就等著導演的那一聲「開始」,然後他就可以往下翻滾下去了。
「開始!」導演一聲大喝,所有人再次屏住了呼吸,看著臺階最上方的方向。
大智聽到導演喊出的「開始」兩個字,一用力,呼一聲,整個往臺階下面翻滾了下去。
他死命地記住那個作指導教給他的方法,用手拚命護著自己的頭部,他的在不斷地往下翻滾,從開始翻滾的時候,他是張開眼睛的,到往下翻滾了一段時間之後,他開始覺得睜開眼睛讓有種想吐的覺,便閉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往下翻滾了多個臺階,但他知道,在翻滾下來的過程中,自己的額頭有兩三次是撞到臺階的。
等到他的停止了翻滾之後,他只覺得,自己彷彿置於一個天旋地轉的黑暗世界,他想要睜開眼睛,但是那種噁心想吐的覺,卻讓他沒有勇氣睜開眼睛。
他全的骨頭跟散架了一樣,沒有一地方是不痛的,他很想站起來,但是,他似乎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說站起來了。
他聽到了很多人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很多很多......
那些嘈雜的聲音中,突然有媽媽的呼喚聲音,他聽到媽媽對他喊道:大智,我的乖兒子,起來,媽媽知道你可以的,起來......
他也聽到了弟弟和妹妹稚的聲音在著他:大哥,大哥起來啊!
還有喬暮雪:大智,起來,我相信你是最棒的,快點起來。
付筱雅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大智,起來,我還等著你來見我呢!
大智從心底的最深,發出一聲沉悶的吼聲,雙眼用力一睜,雖然還有點天旋地轉的覺,但是,他已經看到自己被很多人扶起來了,正讓他靠在一堵牆下面坐著,邊有兩三個人,手裏拿著礦泉水,遞到他的面前,還有人解開他的服領口,給他用東西扇著招風。
他失神地看了一下邊的幾個人,他們的影子,竟然都是雙重的,他不由眉頭一皺,重新又合上了眼皮,咽了一口口水,定了一下神,再重新睜開眼睛,這才覺稍微好了一點。
「來,喝點水。」說話的是方青,手裏拿著礦泉水的,也是方青,大智認出他來了。
「謝謝方大哥。」他有點虛弱的聲音道了一聲謝,接過他手裏的礦泉水,大口喝了起來。
劇組那邊傳來一陣的喝彩,好像是說大智這一場戲,已經過了,沒有問題了。
方青聽到之後,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高興地對大智說道:「可以了,可以了,哈哈哈!」
大智看到方青和邊的其他兩個都笑了,他也跟著笑了起來,頭部的磕出來的幾個傷口,鮮還在往外滲著。
他坐在地上,呼吸還稍微有點重,看著一邊的方青問道:「方大哥,剛才,剛才我是不是很危險?」
方青一愣,跟著回答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危險,就怕一個不小心,弄斷了骨頭什麼的,到時候,不要說三百塊錢了,也許三萬塊錢,也彌補不了這個憾。」
「所以剛才沒有人願意去接這樣的戲,是嗎?」
「嗯!差不多這個意思吧!其實大夥還是比較擔心弄傷了骨頭,要休息一頭半個月的,那到時候,沒有工開,就沒有收,接下來可能要面臨的,也許就是生存的問題了。」方青解釋著那些群演為什麼不接這場戲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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